“那當然沒問題。”蘇晚心點頭。
今天蘇辭去秦瑤家裏拜年了,燕青姿知道後有些小失望,於是就叮囑蘇晚心去她家做客的時候,一定要帶上蘇辭。
兩人在書房裏又聊了一會,燕青姿接到了家裏人打來的電話於是就回去了,費雲沉和蘇晚心將有送到了門口,看着她坐上車離開。
蘇晚心感覺自己離當年事情的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但越是這樣,知道的事情越多,她心裏就越不安定,她害怕到最後事情和李承潼真的沒有關係,害怕真的是自己的一意孤行纔將父親給害了。
“你怎麼了?剛剛從書房出來時候,你的情緒就一直不對。”費雲沉看着一直站在門口的蘇晚心,於是走了過去,輕輕的抱住了她問道。
“費雲沉,我……我有些害怕。”蘇晚心將臉埋在費雲沉的懷裏,手指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所以你沒有必要害怕,我會一直陪着你。”費雲沉沒有逼蘇晚心說她爲什麼害怕,只是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輕柔的說道。
想起方纔燕青姿離開的時候看着意味深長的眼神,費雲沉眼底慢慢的沉了下去,他有查過燕青姿的底細,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的問題,但偏偏就是太過乾淨纔是最大的問題。
蘇晚心近乎貪婪地嗅着費雲沉身上的氣味,慢慢的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費老夫人笑眯眯都在管家的陪同下,看着在門口擁抱的兩人,也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這小兩口的事兒呀,她這個老人家就不去摻和。
其他人才走了不久,安娜就隨安父前來拜年,費老夫人臉上不露端倪地接待了他們。
裏面一羣老人寒暄,安娜跟蘇晚心走了出去。
“安娜,我不管你跟費雲沉是有什麼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情分,但是你那些掉價的小手段,還是不用爲好。”蘇晚心在將安娜帶到宴會廳的路上,面不改色的說道。
安娜孤傲地挺直了背脊說道:“蘇總,我並不覺得這些手段有什麼不入流,你追求你的幸福,我追求我的,這並不衝突。”
蘇晚心聽完她的話簡直要氣笑了,乾脆就停下了腳步:“安娜,一廂情願沒關係,可自作多情就有的不值得了。”
說完之後她再度邁開了腳步。
安娜看着蘇晚心的背影,想起自己這段日子在公司裏受到的指指點點,還有費雲沉將自己調離他身邊的舉動,眼神越發的冰冷,放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住。
費雲沉只能是我的,蘇晚心你想都不要想。
進了會客廳之後,蘇晚心就去同別人寒暄了,安娜看着眼前人羣相談甚歡的場景,轉身站到了角落。
“喲,安娜回來了啊?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啊?”一個嬌俏任性的聲音從安娜的身後傳了過來。
安娜皺了皺眉轉過身,一個穿着粉紅色毛絨外套的女生站在不遠處,臉上帶着幾分嘲諷。
“王嬌嬌,我和你關係似乎也沒有熟到我回來要告訴你吧?”安娜淡淡的說道。
王嬌嬌輕哼一聲走了過來,她從前還在國內的時候,和安娜的關係就一直不好,他就是看不上她這一副明明出身不高,卻還故意端着優雅大方的模樣。
“那可不是,安娜大小姐一向是自視清高不願和我深交的。”她上下審視了安娜一眼隨後說道。
“你既然知道的話,爲什麼又來我這裏自討沒趣呢?”安娜垂下眉眼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的說道。
“安娜,我一直都覺得你的臉皮特別的厚,你不過就是一個管家的女兒,你到底哪來的臉啊去給費奶奶拜年?”王嬌嬌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模樣,氣的磨了磨牙之後,聲音不加收斂的說道。
蘇晚心聽着驟然響起的聲音,皺着眉看了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和王嬌嬌站在一起的安娜,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憑本事吃飯,不像某些人,啃老很光榮嗎?”安娜感覺到了周邊人對自己投來的目光,神色變得越發的淡漠。
王嬌嬌被安娜戳到了痛處,她也想自己創業自己賺錢,但是偏偏每一次都虧得血本無歸,早就在圈子裏淪爲了笑話,她一向不喜歡別人說這件事情。
“你!”王嬌嬌氣得雙眼通紅,隨手拿過放在一旁的紅酒杯,不加思索的就向她潑了過去。
安娜臉色微變,但還沒等她躲避,一個人忽然就擋到了自己的身前,擋下了那些原本是要潑到她身上的紅酒。
“雲沉!”安娜驚呼,看着費雲沉被染髒的衣服,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複雜
“這是在做什麼?”費雲沉臉色冰冷的看了一眼王嬌嬌。
蘇晚心看到費雲沉爲安娜擋酒的那一幕,臉色難看了一瞬,隨後便若無其事的走了上來。
“吵架罷了,來者都是客,今天過年,別鬧得太難看。”蘇晚心淡淡的說道。
費雲沉看着蘇晚心毫無波動的臉色,張了張嘴,剛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她打斷了:“去換衣服吧,天氣冷不要着涼。”
費雲沉看着她的神色,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蘇晚心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下內心裏涌動的情緒。
她知道方纔費雲沉的所作所爲,並沒有什麼地方有道理讓她去責怪的。
道理她都明白,可她就是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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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嬌嬌剛剛會做出那樣子的舉動,也是一時在氣頭上,被費雲沉那麼一看,她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整個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臉的慌亂。
“對不起安娜,剛剛是我太沖動了。”王嬌嬌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語氣裏帶上了幾分哭腔。
“沒事。”安娜也回過了神,淡淡的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晚心之後轉身也離開了。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不大不小的揭過去了,蘇晚心卻總覺得心裏不舒服,但也明白自己這是無理取鬧,於是便一直強迫自己忽略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