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爺爺醒了”陳媛媛很震驚,有一段時間她天天盼望爺爺能醒來,就好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南宮胤“嗯”了一聲,將孩子交給保姆,拉起她就走。
“等等,我要換衣服。”陳媛媛見身旁男人穿着休閒衫,一條棉質長褲,給人一種舒適之感,周身的壓迫力也沒那麼強烈了。
而她呢,還穿着昨天去酒吧的衣服,顯得不太對稱。既然選擇了原諒,就要從頭開始。
南宮胤應允了,其實他早有準備。帶妻子上樓後,打開了一半衣櫥,從裏面選擇了一條棉質吊帶裙、外面有透明網紗披肩,既可以遮住身體的美感,同時也增添了韻味。
“就它吧。”看起來像新的,陳媛媛穿上身後,果然窈窕美麗。
她從試衣間裏走出來,看到他滿是讚賞的目光,“特意爲我準備的嗎,謝謝。”
“這麼說,原諒我了”南宮胤心裏有數,陳媛媛選擇換衣服,說明她願意爲他考慮了。
“不知道,看你表現”不小心瞥到身旁男人得意的眼神,她越過身材挺拔的身軀,率先走了出去。
南宮胤暗暗皺眉,這女人怎麼學他說話
末了,兩人乘車開往軍區醫院。爺爺之前一直在第一醫院療養,但軍區醫院綠化好,更適合老人休養,南宮胤便替爺爺轉院了。
軍區醫院附近就是公園,有不少人在裏面遊玩。下車後,陳媛媛一個不經意間見到熟人,陳芯琪
當然,她不是一個人在這附近,身旁還有一位名媛,鵝蛋臉、一雙單挑鳳眼,單從氣勢上有幾分像身旁的男人。
陳媛媛很快想起來,是南宮瑾蘊
今天,她們怎麼會來、是約好的嗎
“姐姐,好久不見啊。老爺子醒了,我看你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陳芯琪穿一件火紅色裙子,腰身掐得很緊,腳上還踩着一雙7c高跟鞋。
語氣亙古不變,陳媛媛尚未走近,都能嗅到幾分尖酸味道。
“這話怎麼講”爺爺醒了,不是更好嗎
“哼,等你的報應來了,你就知道了。”陳芯琪驀然看到南宮胤也在,頓時不想多說了。
她做縮頭烏龜做得夠久,拿着一張做舊的結婚證、並沒有做出實事來。並且南宮胤的手下一直在伺機抓她,每次都被她僥倖脫險,最後搬進了“好朋友”的臨時公寓,商量大計。
對了,南宮瑾蘊就是她的“好朋友”,暫時這麼稱謂吧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南宮大小姐根本就看不起她。但女人之間但凡有了共同的利益,就會產生同盟。
“陳小姐既然捨得出現,就待在家裏等我的律師。”南宮胤摟緊妻子的肩膀,要不是看望爺爺要緊,不會在這裏囉嗦半句。
說完,看也不看她們,領着陳媛媛消失在眼前。
陳芯琪打了個冷噤,半年過去,陳媛媛都沒什麼變化、還跟市裏最強大的男人恩恩愛愛。僅從這一點上,她就輸了
“陳媛媛,你等着,我一定要讓你好看”陳芯琪內
心嫉恨如仇,一張面孔也極具扭曲起來。
“你這麼心急,能成什麼事”南宮瑾蘊瞥了身旁女人一眼,眸中帶了刻薄,她怎麼會跟這種女人聯盟
戰役還未打響,自己就先輸了陣腳。
“瑾蘊,你說的是啊,放心,我會準備好的,不會輸給那個女人。”陳芯琪氣得嘴角歪了歪,表面上還順着對方,因爲只有南宮瑾蘊的幫助才能助她成功
“南宮瑾蘊和陳芯琪怎麼會來”上樓時,陳媛媛見身旁男人一腳跨兩個階梯,她跟不上、只好緊摟他的胳膊。
“可能,她們也從別處得到了消息。”南宮胤面色暗沉,無人知道他的思緒。
或許有人趁爺爺甦醒,在籌備着什麼接下來更要小心謹慎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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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媛媛見南宮胤沉默着,她也不再說話。兩人很快上到四樓,熟悉的環境讓她想起曾經跟爺爺的相處、以及南宮家的那個孩子。
奇怪,爺爺病倒那麼久,孩子哪去了
就像憑空失蹤了一樣,在南宮家族無人過問。想到這裏,陳媛媛竟有點心悸之感,莫名地擔憂着什麼
“怎麼了,體力不支”南宮胤看到妻子臉上的茫然,關心地問。
“沒什麼,去看看爺爺吧。”陳媛媛只得先將心思壓下,爺爺既然已經醒了,問問不就清楚了
房門被推開,裏面打掃得很乾淨,除了骨瘦如柴的老人,一個人都沒有。
在病牀上躺了半年之久,形同植物人,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只能通過輸營養液來維持生命特徵。
與從前的形象相比,老爺子已然骨瘦如柴,沒了往日的威儀、甚至連健康都談不上。
陳媛媛有點兒心酸,那件事因她而起,如果爺爺沒有墜樓、該多好
“爺爺,您覺得好點了嗎”見老人睜開了眼睛,她走上前詢問。
老爺子雖然醒來,仍舊是癡癡呆呆的樣子,根本不中用,像是退化成了嬰兒階段,無法與人正常溝通。
這樣的變化南宮胤從進門就看出來了,爺爺的眼瞳渙散,注意力根本不在他們身上。
這時,一名醫護人員進來換藥水。南宮胤緊握住拳頭問詢,“我爺爺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現在身體怎麼樣”
“老爺子昨天半夜醒的”醫護人員害怕南宮胤凌厲的眼神,說話都不正常了。
南宮胤驀然間掀開被子,發現老人輸液的右臂腫了,他突然扼住了醫生的喉管,“實話說,你們是不是虐待了病人”
這一幕,連陳媛媛都嚇了一跳,以爲身旁的男人要殺人
醫生更是嚇得戰戰兢兢,“沒有,我們不敢懈怠是老人家自己扳着輸液管玩,纔將針頭漏了。不信,你可以查看監控”
南宮胤終於放開了對方,“你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
“老爺子身體可以恢復,不過他的智力受損,還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不可能再回復到從前。”醫護人員答完,得到允許,這才逃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