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荒聽了,點頭附和:“對對對!修爲厲害有什麼的?醫術厲害才厲害,蘇姑娘配?
陌宙聽了,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拿出了一張紙,直接甩在陌洪臉上。
“你幹什麼?”陌洪將紙張接下,有幾分不悅。
陌宙開口說:“這張紙,證明你不再屬於楓晚山莊,你可以滾了!”
陌洪聽了,心下大驚。
他將手中的紙張展開,果然看到上面寫的清清楚楚,說陌洪再也不是楓晚山莊的人了。
上面還有正式的落款,還有印章。
陌洪怔住了,他看向陌宙,嗓音沙啞地開口:“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爲什麼要把我趕出山莊?”
陌宙眼中滿是嘲諷:“你問我爲什麼?我以爲你自己最清楚不過呢!我倒是有好奇,安排位置漏掉蘇姑娘,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陌洪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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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主上爲了這件事,差點殺掉了他。
是蘇言初救了他。
他以爲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沒想到,主上雖然不殺他,也沒有打算留他。
陌宙將消息送到之後,就打算離開了。
走了幾步之後,陌宙回頭,看向陌洪:“你要是還想留在山莊,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去求蘇姑娘,第二去過思過道。你自己看着辦吧!”
陌宙說完,轉身離開了,留下陌荒和陌洪在原地愣神。
許久之後,陌荒纔開口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想離開山莊的。要不然,你去求一求蘇姑娘吧!這思過道太兇險了,九死一生。”
思過道,是專門用來懲罰犯錯之人的地方。
裏邊機關密佈,毒物橫行,兇險萬分。
犯錯的人,只要能通過,就可以一筆勾銷。
當然,過不了,自然就死了。或者有些人,勉強出來,也救不活了。
陌洪皺着眉,沒有說話,隨後走進了院子。
–
此時,他們口中的蘇姑娘,已經回到了她住的院子了。
蘇言初此時住的院子比較幽靜,她坐在窗臺的位置,就可以看到外邊有一片修竹,景色不錯。
她一個人支着下巴坐在那裏,回想着剛纔回來的時候,跟雲北寒的對話。
她當時問雲北寒,他去南疆要辦的事情,辦妥了沒有。
他說辦妥了,後日可以回京了。
她一直想知道雲北寒去南疆到底做了什麼,但云北寒顯然不想多說。
蘇言初正沉默思考的時候,玉蒹葭從窗戶外跳了進來,先是四處看來看,沒有見到雲北寒,才懂了口氣,低聲問:“雲閻王去哪了?”
“後日啓程回京,他去處理山莊一些工作,以及安排回程了。”蘇言初依然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自然地搭在桌上。
素白修長、晶瑩好看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精緻的臉龐上,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玉蒹葭在蘇言初對面坐下,徑自倒了一杯茶喝了,纔看向蘇言初:“我們不去南疆了?”
蘇言初稍稍擡眸,淡淡地瞥了玉蒹葭一眼:“我去南疆本來就是爲了找雲北寒的,這會都已經找到了,我還去幹嗎?”
玉蒹葭一梗,說得也有道理。
可她確實有點想去南疆玩一玩。
她去過很多地方,好像確實沒有來過南疆。
“那個……”玉蒹葭欲言又止,她看着蘇言初,心裏在想,怎麼樣才能忽悠蘇言初陪她去南疆玩一圈。
蘇言初手指在桌上的敲擊變成了畫圈,她鳳眸微擡,看向玉蒹葭:“如果想要勸我陪你去南疆遊玩,那你不用說了,我沒有興趣。”
蘇言初表示,她對什麼遊歷名山大川,沒有半點興趣。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趣?”玉蒹葭瞪這蘇言初,十分無語。
蘇言初瞥了她一眼,沒有再什麼。
兩人在沉默的時候,一個侍女匆匆進來,說陌洪公子求見。
“不見。”蘇言初想都沒想,就打發了。
那侍女剛要出去回話,卻聽到玉蒹葭開口將侍女攔下了:“等一下。”
玉蒹葭叫住了侍女之後,轉向了蘇言初:“見啊,怎麼不見?你不見,你怎麼知道他來找你幹嘛的?你不知道他來找你幹嘛的,你怎麼才能好好地教訓他一番呢?”
蘇言初:……
她算是看出來了,玉蒹葭就是一個八卦,又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蘇言初有些無奈,只能看向那侍女,開口說:“你讓陌洪進來吧。”
“是。”侍女恭敬答應。
很快,陌洪就走了進來。
他遠遠就看到了坐在窗臺上的兩個少女。
玉蒹葭十分隨意地坐在那裏,手中握着茶杯,在慢悠悠地喝茶。
蘇言初是用一隻手支着下巴坐着的,她另一隻手閒閒地放在桌面上,三千青絲自然垂在腦後,可以碰到她座下的蒲團。
她整個人看起來慵懶清貴。
他怔了怔,不得不說,在容貌和氣質上,這兩位確實比姜姑娘好。
但是,姜姑娘會醫術,而且醫術頗高。
他覺得這一點很難得,蘇言初只怕永遠都比不上。
陌洪走近兩人,朝着蘇言初行禮:“屬下見過蘇姑娘,我是來道歉的。今天忘記了給蘇姑娘留座位是我的錯,對不起。”
蘇言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支着腦袋的手一動不動,眼眸也沒有看陌洪。
像是沒有聽到陌洪的話一樣。
陌洪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蘇姑娘……你……”
蘇言初這才擡眸看了一眼陌洪,嗓音悅耳,卻涼薄:“說完,就滾吧!”
“你……”陌洪臉色漲紅,他都已經道歉了,她還想怎麼樣?
玉蒹葭嗤笑一聲,看向陌洪,開口說:“陌洪公子,都已經來道歉了,還用忘記了當藉口呢?你是把我們當傻子,還是希望我們看在你是個傻子的份上,饒了你?”
小心思被玉蒹葭直接點破,陌洪臉色十分難看。
玉蒹葭則繼續說:“你呢,要麼認認真真地道歉,要麼滾,別仗着自己是個智障,就來這裏裝瘋賣傻。”
陌洪皺着眉頭,誰也不願意被指着鼻子罵,可現在,他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