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九王爺的苦肉計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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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她不會回答,可祁宴還是忍不住交代。怕她等久了,又生氣。

 畢竟小狐狸的心眼,比針眼兒還小。

 熟悉的暖流注入,清月的身體又充滿強盛的活力。多虧他夜夜過來療傷,五臟六腑的內傷已經痊癒,接骨處也接近癒合。小師傅說,不必躺足兩個月,再有個六七日,就能起身慢慢行走了。

 清月放鬆的與他十指相扣,接受他的內力滋潤,不再如先前那般緊張,背後都是一身冷汗。

 “清清,我疼!”

 暖流突然終止,祁宴猛地倒在牀頭,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似是極力忍受着痛楚。

 清月眼皮微動,想睜開眼睛看一眼,又怕他是故意裝的,忍住了。

 祁宴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期盼的關心。自己從牀沿爬起,滾到清月身側躺着。

 “清清,你好沒良心。爲了你,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都不聞不問!”

 見清月還是不說話,又自個掀開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

 幸虧這幾日傷傷骨好了些,可以挪動身子,所以小師傅幫忙穿了中衣。

 否則,他這麼不要臉的鑽進來,得把人羞憤死。

 “登徒子!”清月在心裏暗罵一聲,繼續裝作沉睡。

 祁宴也不管她,一邊玩弄着她的頭髮,一邊自言自語。“孤受傷了,你知不知道?”

 “這些天,孤每夜都要快馬加鞭的來西山給你療傷。白日裏還要應對那些朝臣的攻訐,御史的彈劾,不眠不休的勞累,你知道孤心裏有多苦嗎?”

 “特別是你那該死的未婚夫,還有御史臺那個寧襄,日日死咬着孤不放,說孤逆君,說孤扣押太后以下犯上,恨不得將孤處死。”

 “還有那禁軍指揮使尚進,也是個十足的蠢貨。孤都把證據給他找齊了,還要把尚寶兒的死算在你頭上。你說氣不氣。”

 “今日,孤實在懶得同那幫蠢貨爭辯,就替你扛下殺尚寶兒的罪名,然後被杖刑六十大板。現在整個後背都快散架了,清清,你要不要看一看!”

 “孤都是爲你傷的,你知道麼?”

 祁宴就是想使一出苦肉計,好讓清月心疼,才勉強低頭,領下這頓板子。

 又故意不塗藥,來慈寧宮賣慘,誰知道這鐵石心腸的小女人,竟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清清,我疼,你幫我上點藥好不好?”

 清月正想睜開眼,他又說。“藥我都帶來了,不用你起身,你就伸手幫我塗一塗,好不好?”

 原來是苦肉計,竟然帶着藥都不塗,無恥之人,活該被疼死。

 清月的眼睛閉得更緊了。

 “清清!我知道你沒睡!你就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嘛!”

 求了半天沒用,祁宴便開始使葷招。“我數一,二,三,你再不醒來我就親你。”

 “一”

 “滾,你個登徒子!”

 祁宴脣角上揚,哪怕是罵人的話,他也聽得格外悅耳。

 憋了十幾日,終於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調調,真好。

 “清清,我想你。我每天都好想你。今晚,讓我在你這睡一會兒好麼?我已經十個晚上沒睡覺了。”

 不要臉的臭男人,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上衣,將一個血淋淋的後背甩給清月,一副任憑你處置的死豬態度,側臥着。

 濃濃的血腥味傳來,清月眉頭微蹙,別過頭,不想理會這臉皮比城牆還厚狗男人,隨他痛去吧。

 烏雲遮月,零星的微光也被夜色籠罩,窗外下起了沙沙細雨,牀頭傳來男人淺淺的鼾鳴聲。

 清月終是於心不忍,摸過那瓶藥膏,撫向那猩紅暗紫的後背。

 祁宴嘴角的弧度恰似一彎皓月,在雨夜偷偷綻放,開出一朵又一朵得意的甜蜜之花。

 星辰說的沒錯,女人的心很小,卻也很軟,只要哄一鬨,求一求,她就會化作滿池春水,替你滋潤滿身的疲憊。

 小狐狸可真好騙。

 早知道苦肉計這麼好使,這頓板子早就該打了,真是白瞎了這些天的口水和精力。

 “若不是看在你爲我療傷的份上,才懶得管你死活呢!”

 “明早卯時,睡好就滾。以後也不必再來了,咱們之間兩清。”

 清月自言自語着,誰想到睡着的祁宴突然出聲。

 “誰說兩清了?你不是說我還欠你五條,六條,還是七八條命來着?哪裏就清了?”

 “你不是睡着了嗎?你個死騙子,你又騙我!你滾!”

 那瓷藥瓶是清月唯一的武器,用力砸在那剛塗滿藥膏的脊背上,疼的祁宴嗷嗷直叫。

 “清清,你欺負我。”

 “人家都傷着,你都捨得下死手,沒良心!”

 “既然睡好了,現在就滾!死不要臉的臭男人,本姑娘看着就噁心。”

 清月又擡腳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側踢。可惜身子不能使勁,那小腳丫就跟撓癢癢似得,半點殺傷力都沒。

 祁宴抓住那一對肉嘟嘟的小蹄子,捂在心口,輕輕摩挲着。

 “清清,我錯了。外面下着雨,你別趕我走好不好。孤真的很困,再睡一會,真的就一會……”

 “祁宴,你給我起來,去旁邊那個小榻上睡。你我孤男寡女的,躺在一個被窩,成何體統?”

 任憑清月怎麼抓撓大罵,祁宴都不再出聲。

 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連着十餘日的日夜連軸轉,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天啦!怎麼辦?跟這種瘋子同牀共枕一晚上,傳出去,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清月罵罵咧咧大半個時辰,嘴巴都渴了,連水都沒法喝一口。

 她不敢叫醒祁宴,更不敢大聲叫丫鬟。若是被人知曉,被窩裏還有個外男,脊樑骨都得被京城裏那些長舌婦罵穿。

 終是氣憤敵不過睏意,抽不回的腳丫子也任由它在那滾燙的胸口寄存着。

 清月也迷迷糊糊的陷入睡夢。

 “七小姐,七小姐!奴婢進來服侍您淨面洗漱,鴻王來看您了。”

 “等等!等等!我還沒睡醒呢!”清月急的手忙腳亂,連藉口也找的詞不達意。

 “祁宴,祁宴,你快起來。外頭來人了。怎麼辦嘛!”

 祁宴懶洋洋的單手撐頭,深情款款的望着清月,故意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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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起,孤也還沒睡醒呢!讓她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