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梵音故意曖昧地說。
賀燃夏耳根微紅,“做什麼都可以?”
“嗯嗯。”
“那好吧。”他立刻閉上眼睛。
鄭梵音想了想,找了根他換下來的領帶上前綁住他的眼睛。
“不準偷看哦。”
她這個動作,剛好是上半身對着賀燃夏的臉,柔軟的曲線和他靠得極近,賀燃夏一下紅了臉,屏住呼吸,覺得自己快炸了。
他盤腿而坐,伸手拿了一個沙發上的抱枕擋住自己的腰。
鄭梵音在廚房裏鼓搗半天,這才選了一盤子的東西過來。
她把第一個東西放在賀燃夏嘴邊,輕聲說:“舔一舔。”
賀燃夏乖乖地伸出舌頭。
鄭梵音果然只准他舔一下,很快把東西拿開,“是什麼?”
賀燃夏嚥了嚥唾沫,“青椒。”
果然猜對了。
“哼,我要換一個難一點的。”
閉上眼,其他的感官都無限放大了,賀燃夏此刻完全能想象出鄭梵音嘟嘴的可愛模樣,可愛得讓人忍不住也想舔一舔,嚐嚐是什麼味道。
“梨。”
“西紅柿。”
“雞蛋。”
連着幾個都被他猜出來,鄭梵音有些不高興,將手指放在他嘴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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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呢。”
賀燃夏沒多想,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一下。
渾身一僵,“是……你的手。”
鄭梵音玩心大起,“你再試試這個。”
說完,她便悄悄湊到賀燃夏面前。
這次,他沒有立刻嘗試,而是滾動了幾下喉嚨,伸出手直接扶住她的腦袋,張嘴吮吸上去,將她的裹進嘴裏。
就像品嚐一道口感豐富的江南菜餚。
在他面前,鄭梵音毫無招架之力,腦袋暈暈乎乎地跟着他的動作起伏。
賀燃夏依舊蒙着眼睛,但不用睜眼,他都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模樣。
他也不敢睜眼,怕自己深陷其中。
僅僅如此,已經足夠讓他發瘋。
鄭梵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牀上,她再有清醒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牀頭燈發着瑩潤的光,賀燃夏裸着上半身,單手撐着腦袋,眼角含笑地看着她。
鄭梵音推了推他硬邦邦的腹肌。
“幹嘛呀,”她奶聲奶氣地抱怨,“明天還有一天的戲呢。”
賀燃夏愛慘了她這副慵懶撒嬌的樣子。
前段時間有部油膩的偶像劇被吐槽上熱搜,裏面的男主跟個小混混一樣,動不動就對女主說,“命都給你。”
“親我一口,命都給你。”
“叫我一聲哥哥,命都給你。”
“和我在一起,命都給你。”
賀燃夏也覺得毫無邏輯、油膩且做作,但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鄭梵音的蠱,他就是覺得,只要她要,命都給她。
賀燃夏伸手拉過杯子給她蓋好,“你睡嘛,到點了我再喊你。”
鄭梵音睜開一隻眼睛,“你不睡?”
賀燃夏把玩着她的頭髮,嬌羞地說:“不想睡,想看着你。”
鄭梵音不理解男人在這種時候突如其來的矯情。
一個1米85的大男人在牀上衝她撒嬌……嗯,很難評。
在身體各個感官都饜足之後,鄭梵音對男人那點上頭的荷爾蒙似乎正在急速消退。
“隨便你吧。”她打了個呵欠,將頭扭到另一邊。
賀燃夏皺起眉,伸手將她腦袋又扭過來。
鄭梵音又扭過去,他又扭回來。
“你幹嘛!”
“不要把頭扭過去,我想看着你嘛。”賀燃夏委屈地說。
“大哥,你是不是大半夜戀愛腦上頭了呀。”鄭梵音困得不行。
“我才不是戀愛腦,”賀燃夏湊到她耳朵邊,輕聲說:“給你說個祕密,我腦子裏都是你。”
“yue”。
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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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片場,賀燃夏就跟眼睛裏裝了鄭梵音的定位器一樣,她走到哪裏,他的眼神就跟到哪裏,嘴角一直掛着傻笑。
導演都看不過去了,走過來讓他稍微收斂一點。
要不是看過他的緋聞爆料,鄭梵音簡直要把他當做一個清純男高中生。
“音音,”在不被注意的角落,賀燃夏牽着她的手,微微搖晃,期待地撒嬌:“我想要親親。”
“不行,公共場所,注意一點形象。”
鄭梵音斷然拒絕。
“哼,”賀燃夏甩開她的手,“果然人家說得都是真的,有些人啊上牀前上牀後簡直就是兩副面孔,把人家騙了就不負責了是吧。”
“咦,”鄭梵音撩起袖子,“賀燃夏,你看,我的雞皮疙瘩都被你說起來了,能不能正常一點,搞得好像你沒談過戀愛一樣。”
“你是演一個男高中生,不是讓你真的回到高中,搞得這麼純情幹嘛。”
賀燃夏擰着眉頭不說話,氣呼呼地看着她。
“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說錯了嗎。”鄭梵音繼續教育他,“不要以爲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爲所欲爲,雖然你現在假裝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但是我是不會吃你這套的。”
“不是,”鄭梵音伸手掐他臉,“你怎麼臉比我還小啊,昨晚上你就睡了個3個小時吧,怎麼一點黑眼圈都沒有啊,皮膚還這麼光滑,也不長痘,爲什麼呀。”
賀燃夏低頭去咬她手指頭。
“痛痛痛,賀燃夏,你屬狗的是不是!”
“哼,不想和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說話,我生氣了,要和你絕交。”
“哦,絕交多久啊。”
“至少兩個小時。”他伸手比了個“2”。
“呵呵,”鄭梵音幫他把指頭比成“5”,“再加3個小時,剛好到收工的時間,別來煩我了。”
說完,就毫不留戀地轉身小跑離開。
賀燃夏咬牙切齒地緊緊跟上。
當晚《大雪》結局點映,鄭梵音在酒店直播連線和大家一起看劇。
導演到最後也沒把她是共犯的那一段戲份給放出來,留給觀衆無限的遐想空間。
到底這個女主角是好人還是壞人?說什麼的都有。
但好在她的演技經受住了考驗,幾乎是一水的好評。
直播接近尾聲,謝聿白給鄭梵音發消息,問她今天要不要上號打遊戲。
鄭梵音心有點癢,她就是又菜又愛玩的典型代表,拍《朝與暮》時被謝聿白帶着玩了兩個月,進步神速,段位一下漲了不少,這一段時間沒玩,確實有點掛念。
可是賀燃夏就在隔壁呢,肯定會過來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