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看着他那寡淡的臉龐,想到霍太太在房間內說的那句話,霍文忠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不曾回到霍家,霍家的一切都是霍太太和霍深霆在處理。
雖然媒體從來都沒披露任何關係霍文忠的消息,但是大家都知道,霍文忠和霍太太已經貌合神離,在國外做生意不過是藉口。
霍文忠極有可能已經在國外重新組建家庭。
而霍太太,今晚肯定和霍深霆攤牌,告他霍文忠在國外的情況。
“深霆,若是我往後真的做了什麼欺騙你的事情,也極有可能是在讓事情迴歸到原本應該有的軌跡。”
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
她知道現在霍深霆寵着自己,僅僅是因爲她是他的妻子,並不是因爲她這個人。
許是因爲霍家這樣的家庭關係,所以霍深霆對待婚姻,態度和常人不同。
若是他們真的走到了離婚的那個地步,葉舒也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同樣也不喜歡這個她所喜歡的男人,要不要留下任何的失意。
不管是林小雅還是沈詩情,都是霍家兩個太太千挑萬選的,不管是誰都適合他。
而她的心裏面更加希望,霍深霆能夠和自己所喜歡的人在一起,沈詩情對霍深霆其實是不一樣的,葉舒也早早就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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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早就打算做欺騙我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着幾許沙啞,涼涼的,就好像是窗外的涼風,混合着他的這句話,吹到了葉舒的心裏。
她微微打了一個寒顫,目光落在他身上,輕咬嘴脣,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
“沒有。”
她迅速否認,暗自深吸一口氣,臉上揚起了討好的笑容,“現在我纔剛接手葉氏,正是需要您這個大靠山的時候,怎麼敢在欺騙你的事情來惹你生氣。”
她脣角微微勾起,笑容真誠,只是那微微彎起的眉眼,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霍深霆只是淡淡然掃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車子加速,疾馳在路上。
葉舒見車速忽然加快,心跳也跟着快了不少,不知道自己剛纔哪句話又觸碰到這個男人的雷區。
小心翼翼的側目,見他臉上的神色依舊如常,又似是比先前更加的深邃,實在是摸不透他的情緒,暗自咬脣。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葉舒只覺得霍深霆的心比海底針還要更難以捉摸。
車子在蘭荷苑停下,霍深霆打開車門下車,葉舒淺淺鬆了口氣,獨自打開車門下車,拿上手提包,見霍深霆已經邁步朝着屋內走去。
王姨走出來,本要和霍深霆說話,剛動了動嘴皮子,霍深霆就越過她的身邊,朝着屋內走去。
她只得小跑到葉舒的面前,聲音低低的說道。
“少夫人,葉先生和葉老太太過來了。”
葉舒聞言,蹙了蹙眉,也不知道他們這時跑到這邊來做什麼,霍深霆現在正在氣頭上,要是葉文昭那句話開罪了他,還不知道要吃什麼苦頭。
屋內。
葉文昭坐在沙發上。
葉老太太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走走看看,這裏碰碰哪裏摸摸。
本來覺得葉家的裝修已經是很好了,沒想到來到葉舒這邊看了一眼,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差地別。
葉老太太拿起一個插畫的花瓶,研究了一會,看到花瓶上的印章,不是很懂。
“這個花瓶,是什麼年代的?”
葉文昭見葉老太太一點都不客氣,反而還把這邊當做是自己家一樣隨意,立馬起身從她手中拿過花瓶,擺放在先前的位置上。
“我也不知道,小舒和霍總就要回來了,媽,你就不要亂走了,坐下休息一會吧。”
“我爲什麼要坐下,我是她奶奶,只是參觀一下她現在住的房子都不許了嗎?可別忘了,她的命都是我們葉家救的!”
霍深霆走進屋內來,目光涼涼的掃了一眼葉文昭和葉老太太。
“今天什麼風把葉總給吹到我這邊來了?”
葉文昭聽到霍深霆那冰冷又沉穩的聲音,嚥了口口水,轉身見到他邁着筆直的長腿走進屋內來,身上氣質矜貴且孤傲,讓人難以靠近。
“我是來爲了今天在公司的事情,給小舒賠個不是。”
霍深霆蹙眉,目光冷冷淡淡的,那幽深如墨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潭,看不出來太多的情緒,他邁步走到他們對面的沙發前坐下,雙腿自然的疊放在一起,動作優雅天成。
葉文昭幾乎是不敢和霍深霆那雙冷眸對視,只覺得滲人。
“我母親她也是被那幾個親戚給蠱惑了,不知道情況,所以做了讓小舒難堪的事情。畢竟是一家人,所以我……”
葉老太太見葉文昭在一個晚輩面前,姿態放得那麼低,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滿,接過葉文昭的話,沉聲說道。
“孫女婿,葉舒呢?”
葉舒進門,換了一雙鞋子,走進屋內,看到葉老太太在霍深霆的面前盛氣凌人的樣子,蹙了蹙眉。
“有事嗎?”
她的聲音很平靜,就是不想和葉老太太和葉文昭發生口角,這邊是霍家的地盤,不是葉家也不是葉氏,所以葉舒不想因爲他們讓自己的品行被拉低。
然而她不鹹不淡的態度,在葉老太太的眼中卻變成了傲慢。
葉老太太看着她,一臉的譏諷。
“葉小姐如今的地位不一樣了,就連自己的父親和奶奶都不放在眼中了是嗎?也不看看自己是從什麼地方走出來的,就算是成爲了霍家的少夫人又如何,你始終還是我們葉家出來的女兒!”
葉舒蹙眉,神色冷沉,凝視着葉老太太。
葉文昭見葉老太太口不擇言,在家裏面都還說的好好的,到這邊來千萬不要和葉舒發生口角,到了這邊來,她卻變成這樣,實在是讓葉文昭覺得頭大。
“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葉舒?”
霍深霆冷漠的掃了一眼葉舒那難堪的面色,身後捏了捏她放在身側微微攥緊的手。
“我母親常說,小舒的母親做錯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選錯了婚姻,如今看來,確實是如此。山雞怎麼配和鳳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