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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廳內主持人正在報幕。
戰梟掀開門簾進去時,恰好逢着沈知意上臺領獎。
她穿着一條復古的酒紅色長裙禮服,舞臺的聚光燈落在她身上,襯得她的肌膚愈發乾淨瓷白。
踩着高跟鞋。
一步一動,春風搖曳。
戰梟倚在門框上,遙望着滿是星光的女孩。
他對她最深的記憶還是高中時期,她扎着一個高馬尾,穿着校服,人很拽很冷漠,稚氣未褪,但五官生得標緻。
現在才算真正長大了。
從少女變成了女人,風姿綽約,嫵媚風情。
程武處理了那羣混混進會廳,就看見戰梟立在門邊,望着舞臺某個方向出神。
他順着他的方向看。
看見了正在發表獲獎感言的沈知意。
主持人說:“拿到臺本的時候,我們以爲,一部作品同時斬獲三個獎項的作者應該到了而立之年,沒想到沈小姐還這麼年輕。”
這邊。
聽着主持人的話,戰梟:“有什麼奇怪的,她高中每次考試都是第一。”
她自始至終就很優秀。
高三那年考試頻繁,週考、月考、期中期末,每次張貼紅榜公佈年級前50名,戰梟都會下樓去瞥一眼。
每次她都位居第一。
程武:“沈小姐在大學還跳級呢,四年讀完了本科和研究生。據說,京城大學文學院有一個專業就是根據她的研究理論開創的。”
聞言,戰梟眉心跳了幾下。
他側目斜了程武一眼,“你說,我要不要去讀個本科?”
程武:“……”
戰梟又說:“薄御是軍校畢業的吧?”
程武:“在軍校就讀的同時也進修了金融和行政管理,軍校的背景+雙學位研究生。”
戰梟臉色不明。
程武隱隱覺得他臉有點黑。
就在他打算湊近看看的時候,戰梟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話真他媽多。”
男人轉身大步離開。
程武愣在原地數秒鐘,他捂了捂頭,緊跟着一起走。
明明是戰哥先提了薄總的學歷,他只是補充一下,這也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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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廳到劇院外,薄楚楚叨叨了一路。
她說:
都怪陸琛當時要喝帶她去買奶茶,才錯過了沈知意的頒獎禮。
也怪主辦方忽然更換獲獎者的出場順序,把沈知意往前提了十幾個號。
總之,她就是沒趕上。
錯過了。
她準備的橫幅和口號都沒用上。
“下次獲獎你再喊口號,下次肯定不會再錯過了。”沈知意安慰她。
“還有下次嗎?”
沈知意定了一下,“相信我的實力好吧?”
兩人走在前,陸琛跟在後。
他時不時提醒一句,腳下是臺階,讓她們倆看路。
手機閃了一下。
看到發件人和信息內容,陸琛立馬息了屏幕。
他朝沈知意說:“知意,我臨時有點事情,你送楚楚回家吧。”
“恩?”薄楚楚先一步扭頭往後看他,“忽然有什麼事啊?不是說等會兒陪我去看電影嗎?”
“病人。”
“哦,好吧。”
大坪停車區。
沈知意先進了駕駛座,薄楚楚還拉着陸琛的手不放。她握了握他的手指,“你忙完工作給我打電話,我回家等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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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我先跟三嬸走啦,你等會兒開車要注意安全奧。”
陸琛點頭,“我會的。”
沈知意降下副駕駛的車窗,朝外邊吆喝:“嘿!路邊正在打情罵俏的小情侶,能不能注意一下司機的感受。”
薄楚楚用手捂了一下臉。
她鬆開陸琛的手,打開車門進了副駕。
車子駛離梅溪湖。
進入主路街道。
沈知意偏頭看副駕上的人,她耳根子都泛着紅。沈知意笑道:“你們倆速度很快呀,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薄楚楚低着頭,對了對手指。
女孩嬌羞,說話聲音都變得又細又小,“三嬸你別取笑我了,我和琛兒還沒在一起呢,他又沒向我表白過。”
“三嬸你說,我要不要先告白呀?反正以後都是要在一起的,我告白他同意,確定關係,然後……”
“告白還是男生來做更好。”沈知意打斷她的話,又說:“如果陸琛也喜歡你,他會向你告白的,等等不急。”
看得出來。
薄楚楚有點急。
她是個傻白甜,心思都寫在臉上。
不過,沈知意還是覺得告白這件事應該由陸琛來做。
與此同時。
梅溪湖一隅。
收到戰梟的短信,陸琛絲毫不意外。
richard夫婦忙於h國競選,無暇分心去管這個兒子。派傭人管家在羅馬監管,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壓根管不住他。
黑色越野車在陸琛身旁停下。
他上了後車座,就看見靠坐在車椅上的戰梟。
不得不說。
惡人比普通人命大,皮肉也比一般人厚。
肋骨只差幾分毫的距離就扎破了內臟,之後又感染肺炎持續發燒,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兩個月就能行動自如了。
陸琛看着他,道:“薄家盤踞京城數百年,薄御在京城是隻手遮天的存在。這裏不是意大利,更不是羅馬。”
“你最好不要對知意動手,否則你走不出京城,夫人和老爺也救不了你。”
戰梟抵了抵後牙槽。
他偏過頭,上下打量陸琛兩眼,一臉無所謂:“他們倆忙着做總統和總統夫人,哪有閒工夫管我?”
“我喜歡你東郊那套別墅,這段時間給我住。另外,你重新開個戶,轉五千萬現金給我。”
陸琛和戰梟年齡相仿。
都是二十四五歲。
約莫是戰梟九歲的時候,管家帶了個瘦啦吧唧的男生回來,說是戰母收養的孤兒。
陸琛:“我再次提醒你一句,不要動知意。”
戰梟冷眸狠厲掃了他一眼。
他伸手拿了陸琛的手機,點開微信,看到了備註‘知意’的聯繫人。
他把沈知意的微信名片推給自己。
隨後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進名片添加好友。
半分鐘後。
‘對方拒絕了您的好友申請’
消息框彈出來。
戰梟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盯着屏幕半晌,黑臉:“沈知意拒絕了好友申請?”
陸琛正在回覆薄楚楚的信息。
屏幕的白光映照在男人平靜的臉上,他頭也不擡,“正常人誰會同意一個陌生人的好友申請?你總得找個理由吧?”
真麻煩。
有什麼理由?
他就是加沈知意的微信要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