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什麼都能將就,唯獨妻子不行

發佈時間: 2024-12-26 09: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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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口氣說了他一長串優點,薄御忽然不習慣了。

 這不是她的人設,她應該很裝很虛僞很愛懟人才對。

 薄御擡眸看了她一眼,“我是可以將就,但有一點將就不了。”

 “什麼?”沈知意八卦的心跳動。

 薄御沒回她,他低頭認真吃飯了。真是,挑起她的好奇心,又把她晾在一邊。

 狗男人!

 很久很久以後,沈知意才知道。

 曾經的經歷鑄造薄御忍耐的性格,於是他可以包容一切,將就萬物。

 但唯獨有一件事他不將就,那就是他的妻子。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安排,只要自己看對眼的人。

 這個人自然是沈知意了。

 “沈知意。”

 “啊?”

 薄御:“明天晚上有一個宴會,我有一樁合同要談,你需要跟我一起參加。”

 之前商量離婚時,他提過這樁婚姻還需配合工作,所以延續三個月。

 沈知意也答應了配合。

 她點點頭,“我會跟你一起出席的,有什麼要注意的點,你可以跟我事先說。”

 “你的強項。”

 “什麼?”

 薄御:“裝。”

 沈知意內心翻了他一個白眼,“……”

 她好心配合他參加party,他不感謝就算了,還光明正大說她裝。

 沈知意一連夾了幾筷子辣椒塞他碗裏,“薄先生,多吃少說,食不言寢不語!”

 –

 京城大飯店。

 晚上七點。

 史密斯夫婦結婚三十週年,近期在京城度假,便將宴會辦在京城。

 史密斯是美聯邦銀行行長,想談成這樁資金合作的人很多,甚至有人特意從外地趕過來,飯店外名車雲集。

 沈知意穿着一條酒紅色長款禮服,頭髮上戴着的寶石夾子,與薄御西裝彆着的胸針是情侶款,配套的。

 她挽着他的手臂,兩人一同進了飯店。

 “安,你遲到了,等會兒罰酒一杯。”年過半百的婦人親切溫和,她金髮碧眼帶着笑容,“這是你的妻子吧?你藏得真深,今天才帶來。”

 沈知意禮貌打招呼,“您好,我是沈知意,阿御的妻子。”

 “沈小姐真漂亮,我好喜歡。”密斯夫人擁抱了沈知意,她又跟薄御說:“安,你先和沈小姐去包廂休息,我們等會兒來。”

 薄御“嗯”了一聲。

 穿過宴會正廳,沈知意的視線裏看到幾個認識的人。

 到了人稍微少一點的走廊上,她才跟薄御說:“我看見了傅家的人,我之前聽我爸爸說傅家和薄家是競爭關係,他們也是來找史密斯夫婦?”

 “跨國融資很多人都想要。”

 “我不懂經商。”沈知意笑了笑,不和他討論了。

 反正,她就知道史密斯夫婦這個合同對薄氏集團很重要,在來的路上,薄御說要她配合他今晚把合同談下來。

 “薄總,許久不見最近還好嗎?”走廊上,有人迎過來打招呼。

 都是些生意場上的人。

 沈知意不愛跟這些人客套,她擡頭與薄御說:“阿御,你們先聊,我去包廂等你。”

 薄御:“好。”

 “這位是薄太太嗎?薄總遲遲不帶太太出門,原來是娶了一個美嬌娘,怕被外人看見惦記吧!”有人打趣。

 沈知意禮貌點頭,恭維道了聲:“謝謝。”

 她先一步離開走廊,去了a01包廂。

 待女人身影消失,衆人才陸續把視線收回來。

 有人走到薄御身前,諂媚道:“婚姻這種事都是身不由己,老太太的安排您也推脫不了。也不知道老太太瞧上沈家小姐什麼,硬把人塞給您。”

 “是呀,瞧着跟薄總也不算太般配,相貌什麼的都配不上呢。”有人附和。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薄御有一樁形婚,有一個被安排的妻子。

 他養着那個女人,卻從來沒正眼看過她。

 像薄御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只有他命令別人,幾乎沒人敢安排他的私生活。

 所以,想巴結薄御的人,基本上都會往他婚姻這件事上個兩三句話。

 “相貌不配嗎?”薄御似笑非笑,斯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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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門小戶的女人小家子氣,肯定是配不上……”

 薄御:“她長得不錯。”

 周圍的人沒再接話,剛剛說話的人識趣地閉上了嘴,隨後又彎腰道了聲歉:“不好意思薄總,我話說多了!”

 薄御沒搭理他,邁開腿往包廂方向去了。

 望着男人走遠,停留在原地的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之前圈子裏談論薄太太,也沒見到薄總生氣啊,我還以爲他也很討厭他太太呢。”

 “人心裏討厭是一回事,你當着他的面說他太太又是另一回事。”

 “我聽薄家的人說,薄老太太爲了沈小姐改了薄家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老太太實力寵這個兒媳婦,薄總怕是被訓過話了。”

 –

 包廂裏的人不多。

 沈知意繞過交談的人羣,在偏僻無人的南側選了個位置坐下。

 這羣人聊得很歡,旁若無人,噪音很大。

 聽他們互相的稱呼,都是圈子裏有點地位的家族公子哥。

 “我爸總拿我跟薄御比,說什麼薄御二十八歲京圈裏人人稱呼一聲薄爺,獨自撐起了薄家的企業,我二十八了還是個混子。”

 “那是薄御幸運好不好?他二十五歲前一直待在部隊,家族企業都是他老爹和兩個哥哥把持,他一回來就撿了現成的東西,能不發展得好嗎?”

 “哎我聽人說,薄老爺子是被薄御剋死的。薄御命硬,所以才從小被送去部隊,他一回來親爹就被他剋死了。”

 “不止親爹,據說他在部隊裏過命交情的幾個戰友也被他剋死了。誰跟這種天煞孤星離得近誰就倒黴,就會死。”

 這邊正在嗑瓜子的沈知意輕哼了聲。

 那羣人還能再扯一點嗎?

 這就是人性的陰暗面,比不過人家,就在背地裏說人家的壞話。

 包廂門打開,一個吊兒郎當的二世祖走了進來。廳里正在說話的人紛紛起身,湊過去喊他:“傅少!”

 “聊什麼東西這麼起勁?”傅頃走去沙發中央,其餘人給他讓出了c位。

 “咱在說薄御命硬的事兒,閒着無聊說他兩句。”

 傅頃:“說那種晦氣的人幹什麼?你小心今晚出了門就被車撞。凡是跟薄御沾了關係,都不得好死。追根究底,最該死的人是薄御!”

 “薄老爺子壓根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薄御害死的。連親爹都能迫害的人,配活在世界上嗎?他那種人,活該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