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她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慵懶的眯起了眼睛。
“孃親,我想要那個……”元小奕扯了扯元知秋的衣角,仰着頭看她。
是糖畫。
這東西,在現代那是隻有在屏幕上才能看到。
元知秋禁不住好奇,帶着元小奕一起湊了過去。
正巧,這會小攤前面沒什麼人,做糖畫的匠人正熬糖水,旁邊還擺了個剛做好還沒取下來的糖畫。
“孃親,你看這個跟我們一樣都是一家三口!”
“這位夫人,要不要買個糖畫吃?您看着糖畫跟您一家三口很像呢。”匠人一邊說着,一邊將糖畫用小鏟子剷下來,“小公子要不要看看?”
蕭景湛心頭不由一動,一家三口,這個詞對他來說陌生的很,可不知爲何,心底竟涌起一絲暖意。
彷彿這樣的場景在他心裏期盼已久一般。
他垂了垂眸子,將那一絲怪異拋到腦後,鬼使神差的問了句:“用不用再畫一個?”
元知秋連忙搖頭,“不用,不用。”
元小奕拿着糖畫就算了,她這麼大的人了,抱着個糖畫滿大街的溜達,還不夠丟人的。
“再畫一個,就畫我孃親!”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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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秋被元小奕拉着湊到跟前,她看着對方舀出一勺糖,那雙手拿着勺子在案板上行雲流水般的走了一圈,手下就已然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然後他比照着元知秋,畫了個栩栩如生的糖畫出來。
“呀!好厲害!”元小奕拿着糖畫,忍不住驚歎,“孃親,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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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秋接過自己模樣的糖畫,嘴角抽搐。
這大概就是自己吃自己?
蕭景湛看着她不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時,遠處忽然飄起了光點,這些光點匯聚起來,在昏暗的夜色裏映照成璀璨的星河。
“是花燈!我們去放花燈!”
元小奕卡茲卡茲將糖畫塞進嘴裏吃光,一隻手拉着元知秋,一隻手拉着蕭景湛,噠噠的往不遠處的河邊走。.七
“這是在做什麼?”元知秋有些好奇。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璀璨又盛大的星河,現代早已經不能放孔明燈這類的東西了,就算有,在沒有夜晚的城市也看不到它們的存在。
不夜城怎麼能看到這樣朦朧的光芒呢?
但此刻,它們卻如此耀眼,如此的讓人心神悸動。
“據說,只要在放花燈的時候誠心許下願望,被天上的神仙看到了就能實現。”蕭景湛看着遠處的燈籠,聲音有些縹緲,“你相信這些嗎?”
元知秋搞不太明白,不知道蕭景湛爲什麼忽然說這個。
“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有時候,有了對未來的美好期望,人們會更容易獲得成功,因爲有了動力,他們會爲之奮鬥,但最後是誰給了他們成功呢?
這誰也說不明白。
但是元知秋覺得,“我相信這些。”
人嘛,總要有點期待,不然還有什麼意思呢?
元小奕提着花燈跑回來,“爹爹,孃親,我們去放花燈吧?”
“走。”
其實放花燈講究的不僅僅是花燈,重要的是這個氛圍,所以,元知秋帶着元小奕挑了個人多又漂亮的地方。
晚風習習,還有這浩渺的星空,就差來個三連拍了。
希望,盛世太平,小奕就可一生無憂。
花燈緩緩的飛走,搖搖晃晃的帶着元知秋的願望離開了。
“你怎麼不許願?”
元知秋髮現蕭景湛的花燈仍舊安然無恙的放在他手裏,不由得有些好奇。
“無所念,無所願。”
聲音如他的人一樣冰冷。
切,剛才還問她相不相信,現在自己就相信了?相信就算了,還非要裝個逼。
“啊啊啊!孃親!我的花燈!”
元小奕剛剛放飛的花燈驟然變成兩半,元知秋卻看見有一個閃着寒光的東西飛來,是刀!
元知秋眸光一冷,一把抱起元小奕向一邊滾去。
破空聲響起,一把雪亮的飛刀直接插在元小奕剛才站着的地方,來回打顫。
元知秋抱着小包子,脊背陣陣發涼,好險。
瞬間,周圍飛起無數的黑衣人,齊齊朝着他們奔來。
“小奕,去那邊。”元知秋將小包子往旁邊案子下一推,身形矯健的開始對抗起來。
蕭景湛迅速發起攻勢,同元知秋一守一功,兩人配合十分默契。
就在天衣無縫之時,元知秋膝蓋卻忽然一痛,她動作微微凝滯,對方迅速抓住她防守的漏洞,步步緊逼。
“孃親,小心!”
黑衣人的刀迎面砍來,元知秋連忙矮身去躲避。
誰知就在這時,她腳下驟然一滑,整個人直直朝着河中落去。
蕭景湛有點心慌,“元知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