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往秦越那邊瞟了一眼,他也覺得沒臉。早知道,就聽宋女士的,不提這一茬,給自己添堵。
就在秦明和唐越二人又用開戰八百個回合之後,陳旭的父親終於到了。
“抱歉,秦總。我太太無知,給您添麻煩了。我給您賠罪。”
誠惶誠恐的陳先生,灰白的頭髮被風吹得凌亂不堪。原本風光無限的豪門董事長,此刻弓着腰在秦明面前卑微地賠笑。
“陳世中。從今日起,我們S星集團將終止與你們陳氏一切合作,撤資所有聯合項目。從今往後,秦陳兩家各奔前程,商場逐利憑本事爭鋒。”
陳家的在商界,雖然混的風生水起,算的上頂級豪門。可與五代富商底蘊的秦氏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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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這些年來,也多虧了秦氏的幫扶,才逐步崛起,蒸蒸日上。
若是秦明撤資,那些在建項目的資金鍊將會中斷,陳氏的集團將面臨巨大的債務風險,陷入金融危機。
“秦總,咱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怎能說斷就斷呢。”
“那些項目若是撤資,對秦氏也有巨大影響。咱們沒必要因爲一時的誤會,弄得兩敗俱傷。”
秦明滿不在乎地回道。
“不過是兩百來億的損失而已,爲我老婆討回公道,值得。”
兩百億的虧損對於秦氏來說,只是一點小創傷。而對於陳氏,確是傷筋動骨的打擊,甚至會動搖整個陳氏集團的根基。
正因爲如此,所以陳旭在追求江漓時,也不敢真的徹底豁出去,與秦明硬碰硬。
不光是他正牌老公的身份拼不過,其家世背景的懸殊,他也略遜秦明。
“秦明,你真要做的這麼絕嗎?”
秦明也不想做的這麼絕,可一想到老婆在陳家受的委屈,他氣不過。
“陳旭,你覺得我秦明的老婆好欺負嗎?”
“污衊我老婆爲盜賊,嘲諷我老婆是沒見過世面的窮鬼?到底是誰給你們陳家的底氣,區區一條項鍊,就想把我老婆送入警察局?你們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陳世中聽懂了秦明的意思。
要想息事寧人,繼續與秦氏合作,就必須把罪魁禍首交出來,給江漓一個交代。
而秦家不缺錢,不缺勢,在面子上所受的委屈,自然得在面子上找補回來。
“秦總,您別生氣。我會給秦少太太一個交代。”
陳世中當着所有人的面,噼裏啪啦的巴掌,像煎爆米花一樣,接二連三的扇在秦太太臉上。
並呵斥她。“跪下,向秦總和秦太太道歉。”
此刻的陳太太,感受到丈夫的震怒和兒女們怨恨的眼神後,徹底慌了,整個大腦都被恐懼佔據,顫抖着跪到秦明跟前,聲淚俱下的控訴。
“秦總,求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陷害江小姐的,是秦靜姝,她指使我這麼做的。”
陳世中得知陳太太被人當槍使後,又往她臉上重重甩了兩巴掌。
“蠢貨。人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沒長腦子嗎?”
陳旭則抓住事情的關鍵,追問原因。
“媽,你爲什麼要聽信秦靜舒的讒言,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你是不是被她騙了?”
像陳太太這種精明算計的女人怎麼可能被人騙,無非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罷了。
見她支支吾吾地不吭聲,陳先生緊握拳頭,青筋暴露,大有一副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說話。到底因爲什麼?”
陳太太捂着火辣辣的臉頰,趴在地上痛哭涕零。
“我還不是因爲太愛你,才會這麼做。”
“秦靜姝說,只要我幫她收拾江漓。她就替我收拾秦婉儀。永遠不讓秦婉儀出現在你面前。”
秦婉儀是秦靜姝的堂妹,秦氏二房那一脈的姑娘。
當初陳家欲與秦家商業聯姻,看中的就是秦婉儀。
陳先生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文靜美麗的姑娘,只可惜陰差陽錯之下,因爲一場醉酒誤事,最後與如今的陳太太發生了關係。
在陳先生與秦婉儀確立關係正式約會的那一天,陳太太拿着孕檢報告跑到餐廳說。
“世中,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陳先生苦澀地望着秦婉儀離開,之後與陳太太結婚,並生下了陳旭。
二十多年過去,陳先生始終不曾忘記過秦婉儀。那個女孩成爲了他心中永遠的白月光。
所以,當陳旭遇到同樣的心機女以懷孕逼婚時,他才會勸說兒子,千萬不要爲了那點血脈,讓自己遺憾終身。
“高瑤瑤,你太無恥了。當初你是怎麼設計爬上我的牀,害我與婉儀分開的,你忘了嗎?”
“這些年,你做的那些蠢事,耍的那些手段,你當真以爲我全然不知嗎?”
“如今時隔二十九年,孩子們都長大成人,你依舊執迷不悟,處處爲難婉儀,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高瑤瑤是陳太太的本名。
二十九年的夫妻情分,陳先生終於對她徹底失望了。
他閉上眼,再也不想看這個滿心算計,自私自利的女人。
“看在孩子們的份上,我給你兩條路。要麼,去監獄裏面呆三年,改過自新,爲你今日和曾經做過的惡,贖罪。”
“要麼你我離婚,從今往後,你與陳家再無任何關係。”
“你選一個吧!”
陳太太不曾想,一次小小的失算,竟會害得自己淪落到如此境地。
不論是坐牢還是離婚,她都不想選。她是風光無限的貴婦陳太太,怎麼能去坐牢呢?
可不坐牢,就要離婚。離婚後她將一無所有,再也沒有無限的金錢揮霍。圈子裏那些曾經追捧她的貴婦,將會如何取笑她呢?那樣的生活,還不如去死。
“世中,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好好當你的妻子,不再疑神疑鬼,不再爲難秦婉儀。”
“世中,看在我們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我爲你生下一對兒女的份上,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陳太太紅腫着臉,哭的聲淚俱下,可陳先生卻心如死水,看她的眼神,如同陌生人。
“高瑤瑤,你我的夫妻緣分到此爲止吧。這些年,我對你,對你孃家,也算仁至義盡,望你今後,好自爲之。”
陳太太跪求無果,只能寄希望於兒女。
“阿旭,你幫幫媽好不好?媽不想離婚啊!”
陳旭低着頭,不說話。比起坐牢,離婚算是對她最輕的懲罰。
這些年,她鬧過多少事,惹過多少禍,父親忍耐了多少,做子女的都看在眼裏。
這滿腹算計的婚姻,日日猜疑,還不如離婚,對雙方都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