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蘇牧出發去海市。
這次是收到海市鋼琴協會的聯繫,應邀前去參與合奏演出。
出發前,褚寒庭將整理好的行李箱推到一樓,依依不捨地交到蘇牧的手中。
很不捨分別,又帶有濃郁的擔心,“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放在平時他是不擔憂,但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人好像經常在海市活動。
“不用,我是去工作的,這麼大個人了,難不成出門還要帶陪護嗎?”蘇牧已經穿好鞋子,站在門口。
“那你答應我,不許看別人,不許被別的小妖精勾走。”褚寒庭擺弄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想要蘇牧哄他。
蘇牧回眸,難得看到褚寒庭這樣的一面,心神一動。
有點像主人離家,被留下要求看家,望着主人戀戀不捨的小狗狗,可愛,想rua。
蘇牧湊近,踮起腳,往褚寒庭側臉mua了一個香吻。
眼尾上揚,臉上帶着笑意,“把心放肚子裏,除了你,我不會多看別人一眼。”
——
飛機落地海市。
剛走出出口,就有人朝着蘇牧揮手,這人就是之前海市比賽完後找過蘇牧聊天,當時也想拉蘇牧入夥的人,今天是過來接機的。
蘇牧也是認出來了,畢竟當時接過他的名片。
蘇牧拉着行李走過去,“你好,我是蘇牧。”
“你好,叫我林哥就好,反正我比你也大了沒多歲。走,我帶你去協會。”
這人是個愛嘮嗑的,一路上邊開車邊話癆了很久。
“哎呀,總算是把你小子拐過來了,當初我沒招攬到你,就覺得可惜得不得了。怎麼說,你現在有想法進我們協會了嗎?”
“林哥,我這次來是以外聘身份來合作演奏的。”蘇牧也沒着急拒絕。
反正這次和海市鋼琴協會有了合作機會,正好看看這個協會內部是怎樣的。
“好好好,那也行。我們協會總體都是比較和諧的,不比其他社團,貓膩比較多,不過也有那麼一兩隻臭老鼠,但是不影響大局。”
蘇牧覺得這人蠻熱情的,還是個自來熟的性子,一路上跟他聊了很多協會的事,既幫助他對協會有一個更清晰的認知,也暗戳戳的想拐他。
半小時後到了協會,林鬱帶他去見了負責人。
彼時負責人正好在看這次演出的資料,林鬱帶着蘇牧進去辦公室後,負責人立刻就認出了蘇牧。
“歡迎你來到我們協會,正好,這次還有一個新人,一起和我們協會的老成員進行團體演奏”,負責人指向坐在會客沙發上的人,“這位是替補鋼琴手劉皓。”
蘇牧順勢望過去,在負責人喊出名字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個人,神色有片刻的恍惚。
很好!這一世這麼快就碰到這個人了。
劉皓也看到了蘇牧,一看就驚豔了他。
照片裏看的到底還是淺薄了些,完全比不過真人,幾乎是一眼,劉皓就起了別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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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皓朝着蘇牧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爲非常和善溫柔的笑容,以往只要他這麼一笑,就有不少女生被他吸引。
確實,前世的蘇牧也暈迷糊過去了,十分的具有欺騙性。
但知道劉皓真面目的蘇牧,此刻看這個笑怎麼看怎麼假。
蘇牧銳利的眸光,好整以暇地看着人,並沒有接受他的示好。
負責人和林鬱並無覺察出異常,畢竟在二人看來,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面,之前又不認識,沒理由彼此不對付。
負責人交代林鬱:“他們二人就交給你帶了,讓他們熟悉下老成員,磨合磨合。”
林鬱回了個OK,然後就領着二人離開了。
先帶着人安排了住宿,“我們這邊都是二人一間房的,你倆都是新來的,住一起也凡事有個照應。”
蘇牧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這事是他沒想到的。
劉皓一聽,心裏滿意極了,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麼好的攻略機會就這麼擺他眼前了。“我沒意見,我很願意和蘇先生住一起。”
“我有意見”,蘇牧看向林鬱,“林哥,我其實有點私人原因,不方便和其他人住一起,我有男朋友的。”
林鬱:……
劉皓:……
不是,這種事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
“抱歉,那倒是我沒先問過你了,看不出來啊,蘇小弟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家室了。行,那確實不太適合和別人住一起,正好旁邊房間的人出差了,這段時間不在,你就住旁邊吧。”
蘇牧點頭應下,他也不是矯情,只要不是和這個人住一間房,什麼環境都行。
蘇牧都這麼說了,劉皓也只能認下,只是心中在想如此一來,相處的機會少了,不好勾搭啊。
各自進了房間,蘇牧將行李理好後,就坐在牀沿,想起了前世的事。
這個劉皓,他是在一次音樂會上認識的。
那時候,他已經被蘇寧傷害,斷了手指,無法再彈琴了。
心灰意冷間,他用僅存的積蓄買了一張音樂會的門票,既然彈不了,哪怕聽別人彈也好。
就是那次音樂會結束後,他在門口碰到了劉皓,兩人聊了一會兒,發現很投機,畢竟都愛好鋼琴,有共同語言,於是,就這麼一來二去的,他對劉皓有了好感。
殊不知,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陷阱。
想起自己爲那個負心漢所做的事,蘇牧就覺得來氣。
此時,林鬱發消息,讓他們去食堂吃飯。
蘇牧出門時,旁邊的房門也開了。
劉皓一臉驚喜,“蘇牧,你也去吃飯嗎?一起吧!”
臉上端的是一派如沐清風的溫和面容,任旁人看了都得誇一句儒雅紳士。
但這只是他的假面具,用來釣男人女人的虛僞人設。
蘇牧嘴角勾起一抹譏誚,“不好意思,我沒有與狗同行的習慣。”
“苟、苟……狗?”劉皓疑惑,有些難堪,不明白蘇牧爲什麼會對他惡意這麼大,纔剛認識不是嗎?
劉皓也聽出來蘇牧這是拒絕之意了,但還是窮追不捨地說:
“蘇牧,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你放心,我只是你的替補,對你造不成威脅,你不必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我希望能與你交好。”
“與我交好?你也配!”說完一個眼神都不屑給,掠過他身旁,往吃飯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