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地下賭場。
夜北冥看着他這個慫樣,嗤笑一聲。
這才漫不經心的對着還在站着搞不清狀況的荷官開口,“發牌。”
說完把旁邊桌上的賭注推上前,夜洵看到這一幕,額頭都不自覺冒出細密的汗。
很快就看到荷官發着撲克牌,夜北冥看也沒看桌上的牌,直接把牌翻了出來。
是一個紅桃K,夜洵也看到自己的牌,不過他先打開偷偷看了一眼,是黑桃八。
半個小時下來,夜北冥桌上已經擺滿了贏來的賭注,他挑挑眉,“二叔,還要繼續嗎?”
其他人也發現兩人好像不對付,不過都沒有吭聲。
夜洵連忙擺手,他來這裏是爲了躲這侄子,還有不想聽到老太太不好的消息。
現在輸得褲衩都快沒了,他連忙打着哈欠說,“那個,大侄子,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改天再玩,說着這話,眼神還看看懷裏的女人。”
夜北冥見狀,語氣不急不緩道,“二叔,你也知道我這人從不做無意義的事,我既然來了,可不是爲了陪你賭錢的。”
他要是有這時間,在家摟着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不香嗎?
他語氣善善開口,“二叔,你看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人幫忙?”
夜洵……
這大侄子赤裸裸的威脅,他要再聽不出這話裏的意思,就是一個傻子了。
他連忙回道,“不用了,既然大侄子找我有事,那我就先陪你們走一趟。”
夜北冥聽到他這樣說,眼裏絲毫不意外。
從椅子站起來,他直接擡步往外走,張特助把桌上贏的賭注拿去換成錢,辦好後這才跟着走了出去。
夜北冥走出賭場,拿出一支菸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夜洵走出來後,怕被打,他不敢離夜北冥太近,只敢遠遠站着。
張特助走出來後,一手提溜着夜洵的領子,把人帶進車。
夜北冥看到他這二叔的慫樣,還有點納悶,這堂弟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怎麼到二叔這裏就成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要是夜洵知道侄子是這樣想的,肯定會怒罵道:
“他只是對這侄子慫而已,因爲這侄子的手段他不止一次見過。”
夜北冥把菸頭丟到地上,坐進後車裏,眼神只是淡淡道瞥了一眼他。
夜北冥開口,“去醫院。”
夜洵聽到這話,連忙反駁道,“大侄子,我不去醫院,那裏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去?”
夜北冥聽到這話,嗤笑道,“是嗎?不過這可由不得你,畢竟奶奶因爲你,她老人家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夜洵……
他聽到這話,記起那天發生的事,他整個人身體和臉上都寫滿了抗拒。
“北冥,奶奶又沒有醒,你現在叫我過去,又是什麼意思?”
夜北冥回道,“既然知道奶奶還沒有醒,那你還躲什麼?還有那天你和奶奶說了什麼?”
“爲什麼她老人家會被你氣暈?”
夜洵聽到這話,眼神躲閃了一下。
夜北冥沒有多少耐心,在車子座椅下拿出一把手槍抵在他的後腦勺,“二叔,你知道我不想聽廢話。”
張特助聽到這話,心裏沒有多少波瀾,只是北爺自從和太太領證後,他在這裏很少用到槍,這還是爲數不多的一次。
看來剛才在賭場已經是北爺在發怒的邊緣。
夜洵破口大罵道,“夜北冥,你這是什麼意思?拿槍抵着我腦袋,我可是你二叔?你不怕我因爲你出事,老太太會難過嗎?”
夜北冥聽到這話,語氣玩味道,“怕什麼,奶奶難過是一時的,總比你這隻害蟲三天兩頭的去刺激她老人家強吧?”
夜洵……
這大侄子還真是軟硬不吃呀,他索性也不再說話。
夜北冥拿着手裏的槍,扣動扳機,“砰。”
夜洵被嚇得額頭都露出了不少的冷汗,張特助聽到這聲音也是嘴角直抽。
北爺有這麼無聊嗎?
從嘴裏吐出砰的聲音還那麼的像槍聲。
夜北冥看着他這慫樣,沒有說話,只是冷笑幾聲。
車子很快開到醫院,張特助停好車,夜北冥下車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一把把人從車上拖拽了下來。
夜洵還沒有站穩,人就被他繼續拖着往裏走,一路上他都在罵罵咧咧,夜北冥放開拽着他領子的手。
夜洵整個人狼狽的撞到牆上,額頭還出了血。
他冷笑道,“你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夜洵……
他沒有注意到大侄子陰沉的神色,還在繼續滔滔不絕,夜北冥再次一腳把人踹翻出去。
夜洵被踹倒在地上,因爲是凌晨,醫院裏的人不是很多,只有來來往往幾人。
不過他們對上夜北冥的神色,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男人穿着一看就知道矜貴無比,還有他身後的人,應該是他的祕書。
這樣的人他們招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快這裏就沒有了什麼人?
夜北冥提起他的腦袋就是一拳頭,還擡腳在他後背重重的踩了踩。
十幾分鍾後,地上的人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看着都感覺夜洵此時已經是出氣少的狀態。
他這才開口,“張特助,把人送進搶救室。”
張特助聽到這話,心領神會,連忙小跑着去叫醫生。
夜北冥看着地上被自己打趴下的男人,他還是覺得有點不解氣,這太便宜他了。
奶奶因爲他進了手術室,那麼他也得進手術室,體驗一下奶奶做手術時的感覺。
幾分鐘後,他看到醫生急匆匆的跑出來。
醫生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是北爺,整個人臉上的神色都認真了幾分。
他沒有開口,直接離開了這裏。
醫生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不過很快恢復。
張特助和醫生說了幾句,人也離開了這裏。
醫生雖然好奇地上的人是誰?不過他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夜北冥上車直接開車離開,張特助看着車子已經離開,他只能打車離開。
打工人,打工魂呀!
……
天上居。
夜北冥回到天上居,把車停好,人就進了家裏。
他直奔二樓主臥,看到牀上沒有人,他連忙打開燈,還是沒有看到雲枝枝的身影。
夜北冥心裏一下慌了,顧不得身上還有血跡,手背也破皮了,之前流血的地方此時已經結痂。
他連忙從臥室跑了出去,又去隔壁臥室打開門看了看。
還是沒有看到老婆的身影,他拿出手機慌亂的給老婆打電話,只是電話鈴聲在自己身後響起。
他連忙出了臥室,看到雲枝枝就站在門口,“夜北冥,你怎麼了?”
“你身上怎麼都是血?”
她走過去看了看,伸手就去解開他的衣服,想要查看一下他身上是不是也受傷了?
只是手才摸到男人襯衣領子,人就被男人大手一把拉住,擁入懷裏。
他聲音有點顫抖道,“老婆,你剛才去哪裏了?我還以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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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枝枝聽到他的話裏還帶有顫音,她連忙拍拍他的背,“夜北冥,我沒事,我剛才只是去換衣服了。”
“我沒有被壞人抓走,你放心,我和孩子都還好好的,但是你身上都是血,你讓我給你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好不好?”
夜北冥沒有放開她,聲音沙啞道,“老婆,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你讓我抱一會好嗎?”
奶奶住院,要是老婆也出事,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雲枝枝回道,“好。”
之後沒有再說話,不過還是給他拍着後背,腦袋也使勁蹭到他胸膛。
幾分鐘後,夜北冥抱着她回了臥室,把人放到牀上後,他這才去浴室放水。
夜北冥打開水龍頭的水,洗着自己臉。
在心裏暗暗發誓,看來有些事情還是得儘快解決,最好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沒一會,洗澡水放好,夜北冥再次抱着雲枝枝去洗澡,雲枝枝感覺他今晚的情緒不太對。
所以任由他給自己洗澡,兩人很快洗好,夜北冥抱着她回到臥室。
兩人躺到牀上,夜北冥抱着她後腰入睡,雲枝枝才發現他的手背也受傷了。
她剛想起身,夜北冥回道,“小傷,沒事的枝枝,睡吧,一會兒子又該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