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又晃了晃手裏的小盤子,說道:“這些蠟燭和小盤子是我加了五塊錢別人才願意給的。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聽着她碎碎念,蕭承臉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從不曾會像今天這麼高興過。
“謝謝。”他發自內心的感謝。
“咱們是好兄弟,說謝謝豈不是見外。你有錢買菸花,我也只能給你買個迷你小蛋糕聊表心意,你別嫌棄就好。”
“不會。”
蕭承搖了搖頭。
孟婉初將鵝黃色皮卡丘蛋糕切成兩半,挑起一塊放在一次性紙盤裏,拿着叉子一起遞給蕭承,“喏,生日蛋糕,快吃吧。”
蕭承沒說話,沉默了幾秒鐘,接過蛋糕,低頭默默地吃着。
孟婉初拿着叉子,吃着另一半小蛋糕。
“怎麼樣,味道還行嗎?”
“嗯。”
“哈哈,我就說嘛,我挑的東西,味道一定不錯。”
她心情甚好。
卻不知道,那些蛋糕雖然被蕭承吃了,卻食如嚼蠟,更多的是被孟婉初的感動充斥着心頭,讓他早已不知蛋糕是什麼味道。
兩人吃完蛋糕,孟婉初遞給他一張紙巾,兩人擦了擦嘴。
她低頭從另一個紙提袋裏拿出一樣東西,“來,這個送你,算是你的生日禮物。”
“什麼?”
“你自己看看。”
孟婉初把東西遞給他。
蕭承接過黑色小盒子,打開一看,裏面放着一條黑金鑲嵌的男士領帶別針。
箭羽形狀的設計,箭頭與箭翎之間扣着一條細金鍊,鏈子鬆散微垂呈扇形。但設計簡約大氣,搭配西裝絕對好看。
“這東西288,雖然不貴也算是聊表心意。你以後擱家裏放着就行,千萬別拿出去戴,會掉身價的。”
“不會,我很喜歡。”
“喜歡就藏家裏吧,你的身份,戴這個東西確實掉身價。”
孟婉初發自內心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蕭承都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少公子,出門佩戴288的東西,只會被人嘲笑。
“謝謝,讓你破費了。”
“都是兄弟,說這些話多見外。好啦,你生日也給你過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還要回家呢,要早點休息了。”
她明天確實要回老家,但火車票是中午十一點的,根本不着急。
但有些人,有些事兒,臨走之前她必須要狠狠報復一把。
她本想着放下仇恨,只是有些人做事實在欺人太甚,完全不給人留活路。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在路邊掃一輛共享單車吧。”
孟婉初完全不給蕭承說話的機會,起身與他揮了揮手,直接走了。
蕭承站在原地目送着她離去,低頭手裏孟婉初送給她的禮物,脣角不由自主的洋溢出欣慰笑容。
這個生日,他很滿足。
……
孟婉初騎着共享單車並沒有回她出租的公寓,畢竟公寓已經退租了,她想住都住不了。
只不過她卻是朝着龍溪別墅的方向而去的。
今天晚上的車禍,孟婉初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在幕後操作。
馬上就要離開瀾城了,這筆債,她必須要討回去。
共享單車速度很慢,等她抵達龍溪別墅,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
龍溪別墅是高級別墅羣,裏面的安保系統做得非常好,她沒有門禁卡當然進不去。
最終,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翻牆進了小區。
小區內有保安巡邏,她小心的避開了巡邏人員,輕車熟路的到了黎家。
站在偌大的別墅門口,孟婉初目光怔怔的看着二樓一個亮着燈的房間,眼眸微微眯縫着。
低頭看了一眼腕錶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
這個時間,想必趙若蘭和黎富安兩人都已經睡覺了。
孟婉初圍繞着別墅四周查看了一番,而後在十分鐘後,她輕輕鬆鬆的出現在黎允兒所在的二樓臥室的陽臺上。
啪嗒——
許是時間太晚,黎允兒熄了燈準備睡覺。
正當孟婉初準備走進去時,就聽見裏面響起了對話聲,“默寒哥,你睡着了嗎?”
默寒?擎默寒?
孟婉初心裏咯噔一下子,嚇得心絃一緊。
到底是黎允兒在打電話,還是擎默寒人真的在這兒?
“我想你了,睡不着。”
“嗯嗯,我會早點休息的。那我明天去頌宇找你好嗎?”
“默寒哥,你真好。那晚安啦。”
“拜拜。”
雖然不知道電話那端的擎默寒說了些什麼,但孟婉初也算知道黎允兒是在打電話,她懸着的心漸漸落了下來。
伸手輕輕地推開陽臺上的推拉門,慢慢的走了進去。
她動作很輕,哪怕臥室裏靜悄悄的,黎允兒都沒有絲毫察覺到異樣。
直接孟婉初走了過去,適才發現黎允兒正面朝臥室門口的方向側着睡覺,在刷微博。
暗夜中,一道寒光乍現,孟婉初猛然出手捂住了黎允兒的嘴巴,另一隻手握着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
“唔……”
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黎允兒三魂丟了七魄,一個勁兒的掙扎着,“嗚嗚……你是誰?救命……”
她掙扎着,尖叫着,只不過力道根本不是孟婉初的對手,又被捂住嘴巴,根本反抗不了分毫。
“不想讓我毀了你這張臉就別動!”
孟婉初厲聲呵斥着。
熟悉的聲音,是孟婉初。
黎允兒愈發的害怕,萬萬沒想到孟婉初不僅沒有死,居然還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她家裏。
此時此刻,一把冰涼的匕首架在脖頸上,縱然黎允兒嚇得肝膽俱裂,也只能強裝鎮定,“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孟婉初冷哼一聲,“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沒有跟你計較了,你不僅不知道收斂,居然還敢讓人殺我。黎允兒,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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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賤人,蛇蠍心腸。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黎允兒爲什麼要費盡心思的弄死她。
“唔唔……”
黎允兒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
“想喊儘管喊,只要不怕刀尖無情割破你的喉嚨,你可以放肆的喊你爸媽過來。”孟婉初警告了一句,便鬆開捂住她嘴巴的手。
又很是嫌棄的在被褥上擦了擦,仿若手心裏沾了黎允兒的口水似的。
她鬆了手,黎允兒想要大聲呼救,奈何脖頸涼意嚇得她背脊一涼,瑟瑟發抖的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