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不同意,不對,我和他都是單身,不需要你的同意。”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付年理理裙襬,轉身想回宴會廳。
傅嶼江再次拉住她的手腕,“既然你是單身,爲什麼我不可以。”
“既然他都可以,爲什麼我不行。”
傅嶼江紅着眼尾,卑微地問。
付年緩緩轉過身,有些發懵。
“你、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騙你的。”傅嶼江上前一步:“你看不出來嘛,我愛你愛得要死,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談戀愛。”
付年揪着裙子,猶豫地說,“我以爲這些年我不在,你和趙燃希,或者和別的女生,早就已經往前走了。”
“沒有,我一直都在原地等你,只要你願意回頭。”
他低頭,深情地望着她。
“年年,如果你要選擇一個可以結婚的對象,重新考慮一下我好不好?”
“可是當年,是我對不起你,難道你不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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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嶼江悽然一笑,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半舊的綠檀木手串,“這是高考那年我們去廟裏祈福,你給我求的佛珠串,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哪怕是最傷心絕望最恨她的時候。
“付年,當年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們重新開始。”
付年想過傅嶼江會一直恨她,可沒有想到過,他願意放下所有自尊,懇求她重新開始。
“不行,傅嶼江,”付年難過地說,“這樣對你不公平,我是個壞女人,你不該再次選擇我。”
“我不要公平,我要你。”
傅嶼江不想再聽到任何拒絕的話,低頭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一吻結束,兩人對視幾秒,他突然彎腰將她單手抱起來,扛在肩上,快步上了門口的車。
“傅嶼江,你瘋啦?”
“你就當我瘋了吧,我不會再放你走了。”傅嶼江半瘋魔半冷靜地說。
“卡。”
導演對這段戲很滿意,男帥女美,西裝革履的霸道總裁,膚白貌美的晚禮服小姐,性張力滿滿。
不到半個小時,這段戲的路透就霸屏了各大社交平臺,尤其是在短視頻網站,點擊率高得驚人。
#賀燃夏單手抱鄭梵音#
#賀燃夏鄭梵音雪夜擁吻#
#霸道總裁傅嶼江#
#我的cp接吻啦#
“啊啊啊賀燃夏這樣的男人到底是誰在談啊,太蘇了吧!”
“小說裏走出來的貴公子,我要暈過去了,誰給他配的金絲眼鏡和佛珠啊,造型師是知道怎麼狙擊我的!”
“我錯了我居然以爲我們夏夏這種跳脫活潑的性子是演不了內斂學霸的,啊啊啊我小瞧這個男人了!”
“我宣佈我是賀燃夏的走路粉,扛着女演員的姿態太霸氣了吧,wuli音音是沒有重量嗎,在他手裏好輕啊感覺。”
“從來沒有這麼羨慕過鄭梵音,眼淚從我的嘴裏流出來。”
“上部戲和謝聿白先婚後愛,這部戲讓賀燃夏等她十年,鄭梵音你命也太好了吧!”
“就知道我家音姐的好福氣在後頭,前幾年被黑都是給今年積德啊,一下談兩個極品男人太幸福了。”
“這還是我當年粉上的快樂小孩夏夏嗎,嗚嗚嗚媽媽的愛要變質了啊,讓我對霸總斯哈一下先。”
雖然鄭梵音也覺得賀燃夏帥,但這些路透下面的評論也太誇張了吧。
“這不是你團隊買的水軍?”她懷疑地問。
“呵,我要是連這個都買水軍,賺的錢還不夠花吧,拍戲不得虧死。”賀燃夏推了推眼鏡。
也是。
“別折騰你那眼鏡了,摘下來吧,我心臟有點受不住。”
賀燃夏得意一笑,特意湊過來,“有這麼心動嗎。”
“北城貴公子,江南一枝春,不知道你粉絲怎麼誇你的麼,對自己有點自信嘛,我早就爲傅總神魂顛倒啦。”
鄭梵音上手替他理了理領帶,十分上道地誇他。
賀燃夏對她的這種甜言蜜語向來受用,輕聲在她耳邊說,“再帥也要給我們音音暖被窩。”
鄭梵音老臉一紅,一把將他推開,“說什麼呢,沒正經。”
晚上,躺進霸道總裁親自暖熱的被窩裏,鄭梵音想起白天和孟卿聊的事,坐起來盤問他。
“你還搶過孟卿的女朋友?”
賀燃夏饜足之後,正醞釀睡意,被她沒頭沒腦的話嚇了一跳,“我什麼時候搶過他女朋友了,別造謠。”
“他都親口給我說了,”鄭梵音複述了一遍孟卿的話。
賀燃夏愣了一會兒,“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是我沒理那個女的,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記住。”
“真的假的?”鄭梵音不信,“嗨,我又不會生氣,你就給我講講實話嘛,我純粹是想聽八卦。”
“我真的沒有搶他的什麼女朋友,”賀燃夏對天發誓,“我談戀愛犯得着和他搶嗎,女人這麼多幹嘛要搶兄弟的。”
這倒是實話。
鄭梵音捫心自問,她就絕對不可能去和宋子盈搶男朋友。
“等等,什麼叫女人這麼多?”鄭梵音抓住重點,眯起眼睛:“你不會揹着我還談了別的女人吧?”
賀燃夏這下是徹底沒了睡意。
“老天爺,我賀燃夏絕對沒有腳踏兩條船,如果我揹着你和別的女人亂搞,就讓我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咳,倒也不必發這麼毒的誓。”鄭梵音心虛地摸摸鼻子。
“那我問你,爲什麼孟卿最近這麼煩你。”
“他煩我?”
賀燃夏最近的注意力全在鄭梵音身上,壓根兒沒注意孟卿對他的態度有什麼不一樣。
“很明顯好不好,你沒發現只要你在,他要麼不說話,要麼就陰陽怪氣嗎。”
賀燃夏仔細回想了一下,“糟了,”他瞪大眼睛,“這小子不會對你有意思吧?”
鄭梵音翻個白眼,躺回牀上,“大哥,你真看得起我。”
賀燃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你上上次去《新朋友》不是和他一組搭檔嗎,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他幹嘛這麼照顧你,還老接你話,他肯定是看上你了。”
鄭梵音蓋上被子,“這都多久的陳年老醋了,當時不是你讓人家照顧有我來着嗎,服了你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