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在觀察着周圍的情景。
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洗手間位於中間部分。
許宥謙要帶自己離開,必定是要走後門的。
後門也有安保人員,到時候再求救也不晚。
葉衾已經在腦海中計劃着所有的路線了。
許宥謙拉着葉衾一直走,嘴裏面嘀咕着他們兩個人以前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以前我做的那些荒唐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我自己都想捅我自己。當得知你死後,我恨不得替你去死。”
葉衾揚了揚嘴角,冷笑一聲。
既然想替自己去死,他爲什麼不去死?
這回,他想要上演深情人設嗎?
葉衾跟在了許宥謙的身後,但眼神還是異常的冰冷。
走過一遍那樣的路,自己是不想再走第二遍的。
受到那樣的傷害,她不想自己還要再被傷害第二遍。
摔了一次是自己不注意,同一個位置摔了兩次,那就是自己的問題。
明知道那裏有坑,自己還要往裏跳,能怨得着誰呢?
還沒到走廊的盡頭,秦朗便帶着幾名保鏢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並將許宥謙的路給圍了去。
保鏢也將許宥謙圍在了中間。
秦朗冷漠地看着許宥謙。
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總有一天,這些畫面會原原本本地在他的身上重現了。
當初他也是拉着一羣保鏢,將自己圍在中間,而現在被圍着的人是他了。
不知道,這會他的心裏面是什麼樣的想法。
看着面前的人,許宥謙把葉衾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只死死地盯着秦朗:“你想要做什麼?”
秦朗冷笑一聲,“這話應該是我問許總,許總你想做什麼?你要將我的總監帶去哪裏?”
秦朗咬着牙說,刻意在我的上面加重了。
許宥謙一聽,脾氣瞬間上來了,“她不是你的,她是我的。”
秦朗只覺得許宥謙是無可救藥,“你將她放開,她的手已經被你拽紅了,你還想傷害她到什麼時候?”
“我沒想傷害她。”
許宥謙下意識地將手鬆開,想要解釋。
葉衾也趁機來到了秦朗的身邊。
看到葉衾的手腕通紅,一瞬間,秦朗就心疼起來,“我就說嘛,讓保鏢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被人劫持住了。”
葉衾搖頭,“有些人陰魂不散罷了,就算是想防,帶很多個保鏢也是沒有用的。”
“畢竟,有些人歪點子比較多。”葉衾意有所指地說,又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我先回去休息了。”
這邊自然有秦朗在處理。
葉衾走了,許宥謙也想跟着走,卻被保鏢擋住了去路。
許宥謙不甘心地喊道:“葉衾!”
然而,女人就當沒有聽見一樣,右拐,消失在視線中。
秦朗冷漠地看向許宥謙:“她從來不是一個物品,也從不屬於誰,她就是她自己的。你以後就別那麼霸道了。”
“她就是葉衾,對不對?”許宥謙咬着牙問。
秦朗沒有正面回答許宥謙的話,轉身離開了。
許宥謙想追,卻被一衆保鏢攔住,只能眼睜睜看着兩個人都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
等到他們消失了幾分鐘後,保鏢這才散去,許宥謙這才得以脫身。
只是,他不甘心。
哪怕葉衾一直否認身份,但是從和秦朗站在那一刻開始,就無法否認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不過就是不想認自己罷了。
但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既然回了國,那就要待在自己的身邊。
許宥謙這樣想着,已經有了新的想法了。
而另外一邊。
葉衾和秦朗進了一個包間裏。
秦朗站在了葉衾的身側,神色也十分的擔心,“你就算是再否認,他也明白的,他並不是個傻子。”
“我知道。”葉衾擰着眉頭,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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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以許宥謙的性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就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肯定還會找着機會對自己動手的。
秦朗皺着眉:“他不擇手段不會罷休,可我也放心不下你,我看這保鏢你還是留在自己的身邊用着也挺好的,有危險也能保護你。”
葉衾點了點頭:“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我要找兩個女保鏢在我的身邊保護我的安全,這樣我也能放心。”
就以許宥謙那不要臉的模樣,自己就算是進了女廁所,她絲毫不懷疑,他肯定也會衝進女廁所。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她瞭解他,但同樣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彼此都有些生疏了,或許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葉衾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放心啦,這才剛回國,他並不是個傻子,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秦朗擔憂地望着葉衾,心裏面卻是一點兒都不放心。
她是根本不知道許宥謙這人到底有多麼的無恥和卑鄙,只是看她如此的堅持,他倒也不好意思說一些喪氣話了。
秦朗叮囑道:“一切小心。”
葉衾點頭:“我會的。”
宴會。
葉衾和秦朗一起去見了投資人,然而大家見到葉衾的時候,幾乎都是驚訝不已。
這人和許宥謙的亡妻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要說是同一個人也不爲過。
衆人有些懷疑,但同樣地,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若是往深處想想,或許當年葉衾就沒死呢。
只是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男人,他們倒是陌生得很,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一羣人寒暄了一會兒,又是誇葉衾身爲女子很有本事。
葉衾侃侃而談,在人羣中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許宥謙在遠處看着這一幕,心裏很是不歡喜。
他不喜歡這羣男人看葉衾的眼神,她應該是和自己在一塊。
許宥謙只想要早一些和葉衾在一起,哪怕她不能原諒自己也可以接受,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自從她“離世”之後,他每天睡眠就不是很好,他想要她陪在自己的身邊。
從宴會開始,許宥謙的一雙眼睛就一直在葉衾的身上逗留。
有人注意到他的意圖,連忙上前攀談:“許總,這個人長得很像你的亡妻,許總之是看到楊總開始懷念前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