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之前跟楚秀說過,如果想離婚可以來找他。
他肯定有辦法,讓許冰峯淨身出戶,爲她們母女三人爭取到最大的權益。
承諾已經給了,楚秀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陸沉淵已經知道,她是默認了丈夫出軌的事實,並且想把日子忍氣吞聲的過下去,這件事除了自己想明白走出去,其他人都無解。
林煙氣的牙更疼,巴掌大的小臉,腮幫子都腫了。
醫生給開了驗血單子。
他們排隊的前面也有一對情侶,女孩伸出手指,嬌滴滴的看着男朋友,“我怕痛,親愛的我不想驗血。”
男人跟安慰孩子一樣,耐心的哄着女朋友。
“小乖乖沒事的,老公陪着你。”
“痛哇,都是你不好,睡覺總是搶人家被子。”
三棱針扎進手指,女孩委屈噠噠的哭出來。
男人幫她手指按着棉花球,“寶寶受苦了,乖乖養病,老公心疼死了。”
這倆人旁若無人的膩歪了半天。
陸沉淵把林煙的就診卡從窗口遞進去,問他們說:“行了嘛?後面的人在排隊。”
女孩這才捨得把屁股擡起來,給後面的人讓位置。
不滿的小聲嘟囔句,“急什麼,趕着去投胎?”
陸沉淵俊顏陡然變得陰寒,“你剛剛在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清?”
別人生病來醫院看病,年紀輕輕的小女孩,能嘴巴這麼惡毒。
女人對上渾身低氣壓的男人,沒敢把話再重複一次,被男朋友帶走。
林煙也害怕抽血,擡眸可憐兮兮的看着陸沉淵。
“抽血最痛了,尤其是手指血。”
她也想被哄着,跟哄孩子一樣。
她這些年,只要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硬挺,連藥都不怎麼吃。
別提是在男朋友懷裏撒嬌,就連家裏人也沒人管她。
“有什麼痛的,痛也就幾秒鐘,忍一忍就過去了。”
陸沉淵不理解,抽個血而已林煙怕什麼。
林煙跟一頭撞到鐵牆上一樣,陸沉淵就是太不懂怎麼哄女孩子。
她伸手,護士在她手指上戳了下,三棱針銳利刺進手指嬌嫩的皮膚裏,她痛的臉都擰巴在一起。
林煙自己按的棉花球止血。
結果需要半個小時以後出來。
等結果的時候,林煙把陸沉淵的肩膀當枕頭。
“我會不會很麻煩啊,讓你陪我在醫院這麼晚。”
她看出陸沉淵的狀態也一般,眼瞼下的清灰,出賣了他的疲憊。
陸沉淵吻了吻她的額頭,“太見外了,你的事無論多小,都不是麻煩,°我不陪你來,還能誰陪你?”
林煙有點可悲,陸沉淵說的沒錯,滿打滿算,找不到第二個人。
驗血結果出來。
醫生說是神經痛引起來的發熱,不需要掛水,給開了點抗生素,讓回去以後按時服用。
陸沉淵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燙的,白淨的小臉被燒的紅撲撲。
林煙被折騰的沒什麼力氣,上車就睡了。
她靠着陸沉淵的肩膀,陸沉淵一動不動,林煙睡的踏實。
車子已經到了家門口了,人還沒醒,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噩夢,眉頭緊緊地蹙着,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在害怕什麼。
陸沉淵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醒醒,到家了。”
林煙這才表情練練舒緩,“我還想在睡一會兒。”
出租車司機手搭着方向盤,有點心急的催促,“老闆,我還要接着做生意呢,你們下車不下車。”
“再開一百塊錢的。”
出租車司機愣了愣,“開去哪裏?目的地有嗎,老闆你對你女朋友真好。”
“隨便你,附近轉轉。”
司機痛快接受,“得嘞,我就照着一百塊錢給你們晃悠。”
司機又開了接近四十分鐘的車,最後又到了樓下,林煙也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還以爲是剛剛到家樓下,剛剛半醒不醒的,早就忘記了,一場噩夢讓她虛弱的身子更被冷汗打溼。
陸沉淵付了車費,林煙嚴重懷疑司機繞路,沒有多少距離,打車費竟然小兩百。
樓上的燈還亮着,林煙站在樓下有些害怕,抓緊陸沉淵的手臂緊緊地攥着。
“家裏不會進賊吧,客廳的燈,我走的時候沒開。”
陸沉淵掏出鑰匙,“家裏請了阿姨,應該是她留的燈,今天早上你見過她的。”
林煙這纔想起來,早上來家裏的周姨,胖胖的,人白的跟發面饅頭一樣。
“我不太需要阿姨的,我們兩個平時都不在家,早餐隨便吃點就可以,中午都在外面,也就晚上回來吃,我可以做的,用阿姨幹嘛。”
陸沉淵按了電梯,進電梯之前將指間的菸頭彈開。
“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受苦的,有的人幫忙,幹嘛還要拒絕?”
林煙不太想讓陸沉淵承擔太多,男未婚女未嫁的憑什麼?
哪怕在一起過日子,沒那個紅本子約束,也不叫結婚,充其量叫非_法同居。
林煙找藉口說:“多一個人在家裏不習慣。”
陸沉淵鑰匙插進鎖眼擰開房門,家裏空空蕩蕩,只有燈是開着的。
“她每天早上會過來,晚上回去,不耽誤我們睡覺。”
林煙再找不出理由,她今晚也陪不了陸沉淵睡覺,牙疼的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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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已經把藥給吃了,還是沒起效果。
陸沉淵看林煙一直手捂着腮幫子,挺服氣的說:“你也真能忍,都痛成這樣了,還不去看牙醫,你是想把牙神經痛死嗎?到時候也不用管了。”
陸沉淵說的,正是林煙想的。
她覺得丟人,又不能承認,現在的陸沉淵今非昔比,她不想讓陸沉淵覺得她小家子氣。
今天那位顧小姐,威風凌凌,風光無限,那麼大家商場都是她的。
林煙一股自卑感控制不住的油然而生,她拿什麼跟人家比?
難道跟陸沉淵說,她覺得牙科診所太貴,根管治療需要一千多,她捨不得嗎。
“再等等,下個星期三吧。”
林煙今天隱約聽到那個顧小姐說星期三,她也不知道他們約着要去哪裏。
陸沉淵歉疚的說:“你只能自己去了,我已經有安排,臨時改變,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