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容太太嗎?”
瑾色道:“我是。”
“我是Cora,凌九的女朋友。”
瑾色楞道:“凌九女朋友?”
“對,你可能不認識我,其實我之前是容先生的祕書。”Cora沉穩的聲音說道:“後來去了分公司,你不認識我很正常。”
瑾色瞭然,“找我有事嗎?”
“你能來一趟我家嗎?”Cora說完,又跟着來一句:“我知道這樣說很冒昧,可是凌九跟我說過,有困難的時候去找你,我是萬不得已,纔打這個電話。”
瑾色心尖微動,直接問道:“你在哪?”
聽完地址,瑾色讓司機朝那個方向開去。
按照Cora說的位置,瑾色順着房間號找到她住的地方,剛進入房間,就聞到一股腥味兒。
看沙發上躺着一個女人,瑾色忙上前說:“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Cora睜開眼睛看着瑾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這笑容太淺,淺的瑾色壓根沒看到。
“你來了。”Cora說完要站起來,被瑾色按住,“你流了很多血,需要叫救護車。”
Cora抓住瑾色的手說:“不要,來不及了,凌九有危險。”
瑾色是知道那人拿凌九來威脅容非衍的,當即問道:“你知道凌九在哪嗎?”
Cora搖頭,“但是我收到一個地址。”說完,將身邊的手機拿給瑾色看去。
瑾色接過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地點,“你確定凌九在那?”
“我也不知道。”Cora臉色痛苦的看着瑾色說:“但是那人跟我說了,只要你去,就一定會見到他。所以,你會去的,對嗎?”
看着她的表情漸漸的從剛纔的那種痛苦,變成現在的平靜,再轉爲一臉沉寂,瑾色心中訝異,“Cora,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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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a捂着肚子,眼睛盯着前方說:“我的孩子沒了,這是我跟凌九的孩子,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做到媽媽的責任,都是我的錯——”
話音落,她掄起拳頭兀自捶起了頭,瑾色上去按住她的手說:“Cora,現在不是你自責的時候,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救出凌九再說。”
“對,救凌九。”Cora猛然抓住瑾色的手說:“走,我們一起救凌九。”
看着她渾身是血,瑾色心中擔憂不已:“這樣好了,我先讓人帶你去醫院看一下,救凌九的事就交給我。”
“謝謝你容太太,你真是一個好人。”Cora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瑾色鬆開Cora,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你要幹嘛?”Cora警惕的看着瑾色。
瑾色說:“我把情況跟容非衍說一下——”
“不行!”Cora突然驚慌失措起來,一把抓住瑾色的手機扔到了一邊,“你不能說,你說了凌九就會沒命的。”
瑾色只道她是受到驚嚇,所以纔會反應這麼強烈,“你放心,容非衍會想辦法救出凌九的。”
“是嗎?”Cora面色大變,陰沉冷魅的看着瑾色說:“玩萬一你是騙我呢?”
瑾色只覺得肩膀上傳來一股刺痛,下意識朝肩膀那裏看去,只見Cora正拿着注射器,對着她的手臂打起針。
她正要說什麼,但是整個人開始頭暈眼花起來,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便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她分明的瞥見Cora嘴角綻放的那一抹冰冷笑容。
然而,她再也來不及多想,整個人陷入黑暗中。
Cora站起來,冷笑着看着瑾色,拿出手機打起電話。
大腦再次出現意識,瑾色便覺得身體軟綿綿的,整個人處於虛無之中,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處於一輛車裏,車子正往前行進着,至於去哪裏卻不得而知。
瑾色試着翻動身子,發覺手臂被反綁着,那一天的噩夢倏地一下涌入大腦,她的心瞬間沉入冰窖。
原來Cora跟他們是一夥的,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那些人會不會用她來威脅容非衍?
而出事的凌九是不是就是被Cora給藏了起來?
他們這麼做,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呢?
難道說只是生意場上的廝殺?
可是瑾色又覺得不對。
如果真的是簡單的生意場上的廝殺,在樂平的時候,對方又爲什麼會至他們與死地?
從沈曼越的離奇死亡開始,很多事情好像步入了迷宮,好容易理了一個線索,但是還沒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刻,線索又斷了。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周圍,只是除卻外面漆黑的夜幕之外,什麼都沒發現。
突然,前面的電話響了起來。
開車的人接過去,聽完裏面的指示說:“好的,我已經快到了。”
既然這麼說,那就是快了。
那這些人會帶她去哪裏?
又會有什麼人在等着她?
瑾色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擺出一副聽天
由命的架勢。
大約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地方。
她被人從車裏拉出來,秋老虎雖然還沒有過去,但是夜卻涼的很。
寒風吹拂着她的髮絲,也掀起她的衣角,帶來陣陣寒意。
瑾色問了一句:“這裏是哪兒?”
那人像是沒聽見,拉着瑾色往前面燈火通明的房子裏走。
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瑾色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
除了沉默之外,還是沉默。
一路被帶往大廳,瑾色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看到裏面的奢華,有種窒息的感覺。
牆壁上貼滿了金色的壁紙,巨大的水晶燈從客廳裏傾瀉而下,照的大廳燈火通明。
看旁邊站着的黑衣人,瑾色就知道,這應該是來到那人的地盤。
一般人,誰會擺這麼大的陣勢?
果不然,過了不到五分鐘,便有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面具的人走了過來。
看着他出現,周圍站着的黑衣人自顧的低下頭。
不怒自威!
他直直的走到瑾色面前停下,眼睛盯着她看去,待看到她被綁起來的手,怒視了她身後站着的人,“容太太是我請來的貴客,誰讓你們綁着她的?還不快點解開?”
“老闆?”那人看着面具人說。
面具人眸光一沉,“要我自己動手?”
“是。”他連忙拿起匕首,劃斷瑾色手中的繩子,然後立在一邊。
“抱歉,是我手下失禮了。”面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