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皓又收到了蘇寧催促的短信,[不是讓你每天彙報一下進度嗎?怎麼樣了究竟,蘇牧有沒有對你產生好感?]
催催催,一天到晚奪命催,劉皓也來氣了,[蘇寧,你跟我好全是爲了利用我,讓我去幫你對付蘇牧的是嗎?!!!]
蘇寧看到消息時,心裏慌張了一下,不好,他表現得太着急了,要是惹惱了劉皓,到時候不願意幫他搞蘇牧的話就糟糕了。
這次,蘇寧回過去的信息語氣柔軟了許多,甚至帶了點嬌嗔的意思在裏面。
[劉皓,你誤會我了,我就是太想要給蘇牧好看了,你知道的,他在家一直欺負我,我只不過是想還擊一下。]
[是你自己說願意幫我,才讓你去的。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勉強你去做這種事的。都是我太軟弱了,不敢自己對抗蘇牧,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幫我的。]
說白了就是你幫我是你自願,不是我逼迫你,你不能來責怪我。
劉皓感覺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不上不下的噁心,但雖然他現在看上蘇牧了,卻也不想放棄蘇寧。
蘇寧雖然比不上蘇牧,但也算符合他審美。
劉皓與蘇寧認識是因爲一檔綜藝,他二人算是這節目裏最尾端的存在,都是素人,被刁難的也最多,於是,在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結下,二人有了來往。
而蘇寧在得知劉皓會彈鋼琴以後,就有了想法。
他不是一直在找一個人想要離間蘇牧與褚寒庭的感情嗎?
這劉皓不就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最好魚餌?
於是,當劉皓接近蘇寧的時候,蘇寧並沒有拒絕,吊着他,纔會發生現在的事。
劉皓還是僞裝着他的善解人意的人設,[不怪你,本就是我願意幫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說別急,蘇牧這人的心防太重,我要是做得太過明顯,他會懷疑的,魚要慢慢釣。]
適用蘇牧,也適用蘇寧。
[那好吧,加油哦,一定要讓蘇牧對你死心塌地、唯命是從!]
……
明天就是正式演出的日子了,今日下午所有人需要進行最後一次磨合練習。
“蘇牧,你等等。”
在進入練習廳前,劉皓喊住蘇牧,“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這次蘇牧倒是沒有忽視他,而是停下腳步,等劉皓說話。
不是蘇牧心軟了或是什麼,而是他覺得這劉皓安分了那麼多天都沒有動靜,突然又來找自己了,指不定是憋着什麼壞。
“什麼事,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蘇牧依舊用冷漠的表情應對。
劉皓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並不糾結於此,“蘇牧,我想知道你爲什麼對其他人都很好,對我就不好,是我哪裏做得惹你討厭了嗎?”
“就是你討厭我,也得給個理由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大家都是在一個隊伍裏,個人的不和睦是會影響團體的,我是來緩和我倆的關係的。”
蘇牧聽完反應淡淡的,“沒這個必要,只要你不找我麻煩,我不會與你起衝突。”
“你還有其他事嗎?”
劉皓雖然猜到蘇牧會是這個反應了,但還是覺得挫敗,尤其是蘇牧看他時候的眼神,就像看塵埃一般。
劉皓從未在一個人的身上如此失利過,看着蘇牧的背影,眼神逐漸陰狠。
“蘇牧,別怪我,這是你自找的,要是你肯正眼看我一下,也不至於…”
劉皓緊隨蘇牧後邊進去,進去後環視一圈,先找到了李傑,與他眼神交流了一下,李傑朝他點了個頭。
二人的小動作無人關注到。
與李傑合作並不是上上策,且暴露風險太大,但是這幾天,蘇牧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他就是有三寸不爛之舌都無法發揮,因爲蘇牧一點不肯聽他講話,就像是對他的話語完全封閉一樣。
沒轍了,只能下這步臭棋。
但不管臭棋好棋,有用就行。
蘇牧坐到琴凳上,他在回想劉皓的話,這人表裏不一,最會暗中搞事情,剛纔找自己講話絕不是這麼簡單。
這幾天,他始終都多長一個心眼,有所防範,不過劉皓一直沒什麼動靜。
他如果想要對付自己,會從哪裏下手呢?
明天就是正式演出的時間了,難不成給自己下瀉藥?不可能,他沒機會接觸到自己的伙食,他都是自己親自打飯直接吃,中間不經過第三人的手。
那麼,會是打什麼主意呢?
蘇牧習慣邊彈琴邊思考,且在彈琴的時候他注意力更集中。
想着想着就直接開始彈奏了。
剛敲了一個音,他突然靈感一現。
眼睛對着這架琴瞧了一會兒。
“蘇牧,準備好了嗎?咱們最後一次合奏練習。”
老成員在那邊喊蘇牧,突然蘇牧轉過頭去扯着嗓子說:“等一下。”
“怎麼了?”樂團指揮問。
蘇牧偏了下頭朝着劉皓所站的位置看了下,他勾起一抹笑。
劉皓:……什麼意思?蘇牧突然一反常態對自己笑,絕對沒憋好屁!
蘇牧對着指揮員振振有詞,“是這樣的,我覺得其實應該讓劉皓先生也來練習一次合奏。既然是替補,也理應要能與大家合得上。雖然我不太想詛咒自己,但萬一我明天無法出席的話,劉皓就得頂上。”
“我看他之前都是單練曲目,並未與大家合彈。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以防明天出醜,應該讓劉皓與大家合練一次的。”
指揮員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
對着劉皓的方向說:“你來,與我們合一次。”
劉皓:……這蘇牧怎麼回事,難道知道了些什麼?不太可能吧!
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提出這種事。
劉皓依舊一臉和善,表現得有點受寵若驚,“指揮員,我想先聽一次蘇牧彈,讓我在旁邊學習一下,再與大家合。”
李傑一聽,立刻幫着說:“對,讓蘇牧先彈,也好爲劉皓打個樣。”
蘇牧聽着二人的發言,頓時覺得他猜對了。
原本他只是隨意試探一下,而且這個李傑,難道也早就知情,還幫着劉皓?
蘇牧看了一下大提琴手,說話的這人他記得第一天林鬱帶他們過來的時候說過,這人與他不對付,當時對着自己和劉皓正眼都不瞧一下。
蘇牧思索間,指揮員又說,“既如此,那蘇牧你先來,給劉皓做個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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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員,我突然有點肚子痛,要不還是讓劉皓先來吧?我在一旁觀察他哪裏錯誤了,到時候也能幫他指點指點。”
“指揮員,讓蘇牧先吧,我……”
兩個人踢皮球踢了一會兒,指揮員有些不高興了,周圍其他老成員也看呆了。
什麼情況這是?合奏這事是什麼洪水猛獸嗎?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敢爲先。
指揮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蘇牧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他知道劉皓一定清楚。
兩人僵持不下,誰都不肯先彈。
指揮員大發雷霆,對着劉皓說:“就你了,你先過來練。”
畢竟蘇牧這些天和他們相處以及排練都比較愉快,指揮員更傾向於給蘇牧這個面子。
劉皓怎麼也沒想到這把算計讓這火直接燒到了自己身上。
他當然不能過去彈,因爲……
然而指揮員已經不耐煩了,“趕緊過來,不來練就給我退出這次的演出。”
雖說他只是一個替補,本來也沒有什麼演出的機會,但是隻要他還在這個團中,便也是有佣金的。
如果現在被強制退出的話,這幾天都白待了。
劉皓暗自咬着牙,磨蹭的走過去,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在想要怎麼解決當前的狀況。
處於焦急的不止劉皓一個,還有李傑也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發展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二人都是始料未及。
事情是劉皓想的,手腳是李傑動的。
他們二人比誰都清楚這架鋼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