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之前的白珠一樣,記憶回籠後,驚訝的問白珠:“我怎麼在這?”
白珠搖頭。
她自己也是這樣,什麼都想不起來,記憶還是停留在二小姐和她那個奶奶,被她們剛迷倒的那個時候。
陸嬤嬤總感覺不太妙,急忙下牀套上鞋子:“走,去大小姐那裏看看。”
兩人小跑着來到上官婉柔的閨房,沒找到上官婉柔,臉色都變了。
跑去問同在院中侍候的其他丫鬟,都說下午一直就沒看到過大小姐。
下午可不就是她們去二小姐那裏的時候嘛!
“走,去二小姐那裏看看。”
說着,陸嬤嬤與白珠又往胡周住的院子那邊走去。
“陸嬤嬤,我……我不敢進去。”
到了胡周住的院門口,白珠停下腳不敢進去,她怕看到胡周。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在自己的牀上醒來,陸嬤嬤也有些怵,這事怎麼想都和胡周她們有關係,可惜她們沒有證據。
“那……”
陸嬤嬤想了想:“我們不直接找二小姐,我們只是去問問她院子裏的人,看二小姐在不在?再問問我們家大小姐在不在就知道了。”
“好!”聽到陸嬤嬤這麼說,白珠覺得很有道理,立即點頭。
半炷香後。
兩人離開胡周住的院子。
白珠心裏“砰砰”亂跳個不停:
“陸嬤嬤,怎麼辦?二小姐在家,大小姐卻不在,我們大小姐是不是出事了?”
“一定是。”
“大小姐會不會被……然後拉去林子裏了?”
白珠怯怯地猜測着。
她本想問是不是二小姐和大小姐被互換了?可她不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陸嬤嬤臉色白得有些嚇人,她嘴巴都有些抖了:“這事肯定是二小姐乾的。”
除了胡周,她就想不到還有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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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嬤嬤這麼說,白珠的臉色比之前更蒼白幾分。
陸嬤嬤這話的意思,是認同她的猜測了?
“二小姐怎麼知道……怎麼知道我們大小姐要……”
“府里人多,人多了眼多,嘴就碎。肯定是哪個賤蹄子偷聽到我們說的話,然後悄悄跑去告訴二小姐她們了。
二小姐她們這纔將計就計,騙過我們所有人,把我們大小姐……”
陸嬤嬤覺得事情肯定就是這樣的。
“那……那怎麼辦?我們……我們怎麼去把大小姐找回來?”
白珠這回怕得全身都抖了。
陸嬤嬤擡頭看了看頭頂上黑漆漆的天空:
“這麼晚了,就憑我們兩個下人,沒有主子開口,我們不可能弄到馬車。
就算不要馬車,就我們兩個什麼都不帶也不能出府啊!”
“那……要是大小姐出了什麼事,我們還能活嗎?”
白珠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看來……只能找夫人去了。”
爲了能活命,陸嬤嬤眼下也只能想到這個主意了:
“夫人從小就把大小姐捧在手心裏養着的,雖然已經把親生的二小姐接回來。
可二小姐那性子太過冷淡,也不喜與夫人親近,沒咱們大小姐會討夫人高興。
再說,夫人跟大小姐也相處了十幾年,夫人對大小姐的感情哪裏說能斷就斷的?”
“好!”白珠點頭。
跟着陸嬤嬤就往南宮雲住的院子快步走去。
“記住,到了夫人那裏,你可別犯蠢,在夫人面前亂說話。
特別是大小姐想害二小姐的事,可不能與夫人說。”
小跑了一段路,陸嬤嬤想到了最重要的,就怕白珠傻乎乎的看到夫人之後,只想着要救大小姐,心裏太着急得什麼都顧不上,有什麼說什麼?
所以,她要提前和白珠交代清楚,就怕她口無遮攔的,不小心把事情給弄巧成拙了。
“嬤嬤,那……該怎麼說?”
陸嬤嬤想了一下,把白珠拉近附在她耳邊:
“我們就說……”
在充滿罪惡的林子裏。
早已心如死灰而放棄掙扎的上官婉柔,以爲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的時候,突然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到她的臉上。
然後,她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那聲音有些悶。
原本半壓在她身上不停抽動的人,忽然也停住了動作。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有些顫巍巍地,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眼。
印入眼簾的是一具血淋淋的身體,脖子的上面有個切口,平整的接口處正鼓鼓冒着血,再往上看去……
這……這沒有……頭。
她嚇得睜大雙眼,驚恐的尖叫一聲。
同時,那無頭的屍體失去平衡直直往她身上倒下。
那脖子處的切口,迅速在她眼前放大,然後正好牴觸到上官婉柔的下巴。
屍體倒下的時候,還有血濺到她的嘴巴。
“啊……”
上官婉柔又被這樣的情景嚇得再一次尖叫,這次的尖叫聲與剛纔一樣,好像要把黑色的夜空給叫破一道口子。
下一秒,上官婉柔雙眼一黑,真正的暈了過去。
“回世子,那位小姐小的見過,她是永昌侯府的大小姐上官婉柔。”
一個隨身護衛向前稟報。
他悄悄擡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主子,主子還是和以往一樣沒變,對不感興趣的女子,腦子就會自動忽略和忘記。
明明平時參加各府的宴會時,這位大小姐世子也是遠遠的見過好幾回的。
“回世子,留下的最後那人已經招了。”
這時,從另一個方向走來負責問話的護衛也走過來稟報。
“說!”
靖世子吐出一個字。
“他們幾個是京中的小混混,前日有人找到他們,給他們一筆銀子,讓他們幾個今晚來到林中,找到一輛馬車,然後把馬車上的人給玷污了,再賣去青樓……”
護衛把那人的招供,一字不差的複述一遍給靖世子聽。
“回來在路上遇到了幾次被堵路的事……”
“回世子,那人說他們沒幹過那些事。他們也不知是何人所爲?他們過來的時候沒遇到那些。”
“可有說出僱他們的人是誰?”靖世子又問了一句。
“不知,那人說對方找他們的時候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不過聽聲音和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子。”
靖世子看向遠處躺在地上的上官婉柔,他想到了前些日子,他娘與他說過,她在永昌侯府歸親宴上,看上從鄉下才接回來的那個二小姐。問他願不願意娶她做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