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班暴發出強烈的歡呼聲,一班的人倒沒有垂頭喪氣,只是覺得丟臉至極,尤其是那四個參賽的男生。
許諾更是滿臉不甘心,更讓他大受刺激的是,葉雪居然拿着礦泉水一邊擰開一邊跑向坐在休息椅上薄寒年,“姐夫,打了這麼久,你肯定累了吧,喝點水,姐姐也真是的,只顧着自己,都不體貼一下你。”
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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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葉雪。
薄寒年連眼皮都不擡一眼,足尖一掃,將腳下一顆籃球踢向了葉雪。
葉雪猛地被籃球絆倒,重重摔倒在地,手上的礦泉水灑了自己一頭一臉。
“小雪!”許諾衝了過來,把葉雪扶了起來。
“姐夫,你爲什麼總要這麼對我?”葉雪卻是不甘心地看着薄寒年。
“那顆球別再讓我看到,太髒。”薄寒年沒什麼表情的對周博明道。
周博明立刻招呼同學把那顆球扔去垃圾桶,還故意當着葉雪的面拿個塑料袋包着,表明了他們也嫌髒。
“薄寒年,你別太過分!”許諾立刻就要幫葉雪出來。
“你還是先給何靜怡還有葛思睿下跪道歉吧!”秦若萱卻是站出來指着許諾說。
“對!下跪道歉!”十八班同仇敵愾,好好的最後一節體育課,卻有兩個學生受傷,還都是許諾弄傷的。
“我不服!”許諾梗着脖子不肯認賬,“是我的隊員太差勁了,我沒有輸!”
一班那四個男生臉都綠了,許諾毫不顧及,只是指着薄寒年不服氣地說,“我們再比一場,就你和我,誰能從對方手中進球多,誰就獲勝!”
薄寒年眼尾微挑,彷彿在看一個小丑。
“你不敢?”許諾的一雙眼中滿是瘋狂的紅血絲,這幾天他在薄寒年和葉凝手下屢屢受挫,連番的打擊已經快讓他失去理智。
“薄老師,跟他比!打得他滿地找牙!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狗叫!”十八班的學生聽得氣憤不已,紛紛鼓動薄寒年。
薄寒年眉眼低垂,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角,稍許,他眸子微擡,脣角揚起一抹弧度,又淺,又冷,“那就——比!”
開胃菜過去了。
要教他做人了!
“猜單雙決定先後,還是跳球?”許諾問。
薄寒年直接將球拋給許諾,“不必了,我讓你。”
許諾接過球,又是一陣難堪,可是他卻沒有拒絕,在他這麼多年在葉家生活下來的準則裏,只要能贏,哪怕不擇手段,哪怕贏得不光彩都無所謂。
然而他不知道,接下來纔是他噩夢的開始。
他運着球試圖突破薄寒年的防守。
然而卻看不清薄寒年是怎麼出手的,他連人都沒看到,球就到了薄寒年手裏,還沒反應過來,球就直接砸到了他臉上。
“啊!”許諾捂着臉,怒吼一聲,“薄寒年,你是打人還是打球?”
“人和球一起打!”薄寒年漫不經心的,絲毫沒將許諾放在眼裏。
“你!”許諾怒,卻也找不到話。
“反悔?”薄寒年把球扔給他,不容拒絕的氣勢,“晚了!爬也得給我爬起來打!”
許諾憤恨!
他看着薄寒年的眼裏噴着濃烈的怒火,今天,他非要讓薄寒年跪在他面前不可!
他繼續進攻,仍舊是同剛纔一樣,他連薄寒年的人影都沒看清,球就被搶了,接着,砸到他鼻樑上。
不知怎麼回事,薄寒年明明看似輕鬆的將球甩了過來,力道卻非常大。
許諾覺得自己的鼻樑都快要斷了。
十幾個回合後,許諾全身都快散架了,薄寒年連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繼續!”
“你,耍,陰,招!”許諾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告你故意傷人!我要驗傷!”
薄寒年一腳踹向許諾還支着的那條腿,咚地一地膝蓋着地,許諾雙腿都跪了下去,“要認輸?”
“你!”許諾疼的快要暈厥過去,他咬牙切齒的瞪着薄寒年,“我不會放過你!”
薄寒年的腳踩在他的腿上,力道加重幾分,“認輸麼?”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許諾抱着腿,痛苦的哀嚎,“我的腿!”
“許諾哥哥!”葉雪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你怎麼了?”
她剛走過來,薄寒年就一腳將許諾踹翻,隨之踩在他腳上,嗓音寡淡,“最後問你一次,認輸麼?”
“認!我認輸!”許諾疼的快要抽過去了,他不想認輸,但是不得不認輸。
薄寒年就是一個魔鬼,他如果不認輸,他會被廢了腿。
薄寒年收起腳,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下跪!道歉!”
許諾被逼無奈,只能跪在地上,“對不起,我錯了!”
“你給誰道歉?”薄寒年面無表情的道。
“對不起何靜怡,對不起葉凝,我不該拿球砸你們!”
何靜怡和葛思睿被送去醫務室了,薄寒年對十八班的學生說,“把視頻拍下來,給何靜怡和葛思睿看。”
“好嘞!”
十八班的學生立刻興奮地掏出手機。
學生們拍下視頻後。
許諾鬆了一口氣要站起來,卻不想薄寒年將手中的球再度砸了出去,砸得許諾腦中轟鳴,整個人暈了過去。
“許諾哥哥!”葉雪尖叫一聲跑了進來,卻沒質問薄寒年,反而對葉凝說,“姐姐,你太過分了,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葉凝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和薄寒年一起帶着十八班的學生離開。
一班的學生今天丟盡了臉面,竟連一個來管許諾的都沒有,全都跟在十八班後面走了,整個籃球館裏,只留下了昏迷的許諾和滿眼怨恨的葉雪。
許諾傷了學生的事鬧得很大,引得家長紛紛投訴,董事會只好同意葛校長開除他。
不過就算不開除,許諾也來不了學校了,因爲他跟薄寒年最後比的那一場,讓他癱在牀上根本動都動不了。
他要求驗傷,葉雪也幫他安排了,卻什麼問題都驗不出來。
許諾不明白他全身上下被薄寒年撞過的地方都痛得快裂開,爲什麼醫院卻驗不出傷來。
恐怕也只有葉凝能看出來爲什麼了,因爲薄寒年用的是她母親教過她的一套暗勁傷人的功法,類似隔山打牛。
外表皮膚和肌肉都看不出問題,可是那暗勁全都傷在了神經和骨頭上,而且照X光當下還看不出來,至少要過半個月,骨頭裏的隱裂纔會慢慢顯現,若是不及早治療,那麼許諾恐怕就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