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妖/精用最軟的聲音,說着最兇的話。
墨寒硯深吸了口氣。
“好啊,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快受不了了。
一種甜膩膩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散。
修長的手指動了動。
忽然聽見“咔噠”兩聲。
許棠棠齜着一口小白牙,壞笑。
“不許動,你被逮捕了。”
墨寒硯擡頭,望着自己被擎起過頭頂,交叉着拷在牀頭的雙手。
他掙了掙,手銬一陣嘩啦啦的響。
墨寒硯舔了舔脣瓣,喉結滾動。
“maiden,你要對我動用私刑嗎?”
他的目光蠱惑,聲音低沉,如同一陣一陣細小的電流劃過。
許棠棠撐坐着,小小尖尖的犬牙在墨寒硯的喉結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紅色牙印。
“不許說話!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許棠棠尖尖的指甲戳了戳墨寒硯的心口。
“你全都要聽我的!”
墨寒硯抽了口氣。
“嘶——”
他動了動。
就聽見許棠棠悶/哼一聲,小臉頓時就紅了一片。
墨寒硯挑釁得看着她。
“maiden,我什麼都聽你的。”
許棠棠低低哼了一聲,擡起下巴,睥睨着墨寒硯,朝着他身上拍了一巴掌。
“不許動。”
墨寒硯咬了咬牙。
這小妖/精,下手沒輕沒重的!
“maiden,你輕點兒,這可是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許棠棠煩死他了。
狠狠咬了他一口。
“不許說話。”
墨寒硯果然乖乖不說話了,只擎起雙手,等着自家maiden怎麼懲罰他。
結果,許棠棠就在他身上一頓胡啃亂啃,然後理論知識豐富,實踐經驗的幾近爲零的。
鬧到後來,許棠棠有些惱了。
她不高興得在墨寒硯腿上拍了一巴掌,氣咻咻的瞪着他。
“你就幹看着啊!”
她明明是在生氣,可雙眼含露,雙頰酡紅的樣子,彷彿是喝醉了酒。
墨寒硯卻不動,就看着許棠棠一雙眼睛都快哭紅了。
他其實也忍得辛苦,但就是故意擺爛。
還極其無辜得說。
“你讓我什麼都聽你的。”
許棠棠低低啜泣了幾聲。
“墨寒硯,你欺負我!”
小妖/精一哭,又軟又嬌,墨寒硯無奈,只能低聲哄她。
“不哭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這小妖/精。
結果沒一會兒,她就趴在了墨寒硯的身上,嚶嚶嚶的不肯動了。
“嗚嗚嗚。好累。”
墨寒硯快要被這小妖/精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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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額角的青筋凸/起,強忍着咬牙說道。
“寶貝兒,聽話。”
結果這小妖/精自己還委屈上了。
“嗚嗚,我不要了,你走開,我好累啊——”
墨寒硯看着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的小傢伙,無奈嘆了口氣。
他不過輕輕動了動手腕。
手腕上的銬子咔噠一聲,就鬆開了。
掙脫了桎梏,墨寒硯翻了個身,將哭得軟乎乎的小妖/精抱在懷裏,重重咬了一口。
許棠棠嚶/嚀了一聲,氣得踹了他一腳,軟綿綿得說。
“我累了。”
墨寒硯低笑一聲,笑容邪佞。
“寶貝兒,吃飽了就想要跑,哪兒那麼容易。”
……
翌日,上午十點半。
許棠棠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碾過一樣,骨頭疼得連根手指都擡不起來。
她勉強翻了個身,趴在牀上抱着枕頭,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氣成河豚。
“墨寒硯,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墨寒硯今天難得沒有那麼早去公司,而是留在家裏陪着許棠棠。
他一隻手輕輕給許棠棠按摩着痠軟的肌肉,一邊哄她。
“寶貝兒,那裏疼,我給你揉揉。”
許棠棠軟軟趴在那裏,哼唧着。
“腰。”
墨寒硯低笑了一聲。
“老公給你揉。”
許棠棠眯着享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朝着墨寒硯一擡手。
“我手機呢?”
墨寒硯老老實實把手機塞進許棠棠的掌心。
許棠棠握着手機,劃拉幾下,就發現昨天自己和蕭行衍的聊天記錄沒了。
她找了一圈,都沒把數據找回來。
放下手機,許棠棠眯着眼瞪着墨寒硯。
“老公——你是不是動我手機了!”
墨寒硯一臉無辜。
“你說什麼?你的手機不是有密碼的嗎?”
許棠棠磨了磨牙,氣得又狠狠踹了墨寒硯幾腳。
這個狗男人,吃醋就吃醋,還刪她文件。
她翻了個身,滾到牀角,腳撐在狗男人的心口上,不讓他靠近半分。
“別過來!走開,不想看見你。”
墨寒硯看着這小妖/精軟軟的發脾氣,滿眼都是無奈。
他握着許棠棠的腳踝,把人拖進懷裏,緊緊抱住。
“寶貝兒,彆氣了,我錯了!”
許棠棠捏住墨寒硯的鼻子,氣哼哼得瞪着他。
“墨寒硯,你這個大騙子!你剛才還說不知道的!現在就跟我認錯了!嗚嗚嗚,我怎麼找了你這麼一個小心眼的男人,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許棠棠趴在牀上,腦袋上蓋着厚厚的枕頭,小腿踢蹬着,把本就亂七八糟的牀鋪踹的更亂。
墨寒硯最聽不了她哭。
不管真的假的,聽到她哽咽的聲音,心都快要碎了。
他湊過去,扯開許棠棠蒙着頭的枕頭,撩開她的頭髮,湊過去親了一口。
“寶貝兒,不哭,文件都在,都給你導進電腦裏了。”
許棠棠從手臂裏擡起小腦袋,一雙水汪汪的貓瞳可憐巴巴得盯着墨寒硯。
“真的?”
墨寒硯盯着她哭着的殷紅的脣瓣,低聲說。
“當然是真的。”
他趕緊拿過電腦,找到了昨天蕭行衍發過來的證據。
野男人是要無情拉黑的,重要文件當然是要留下來的。
許棠棠哼了一聲,伸手就要去夠電腦。
墨寒硯一擡手,把電腦舉高高,許棠棠夠了半天沒拿到。
許棠棠瞪他。
“給我!”
墨寒硯拍了拍自己腿。
“坐上來,老公陪你一起看。”
許棠棠擰了他的胳膊一把。
【狗男人,騒死了!】
她心裏罵着,身體卻很誠實,乖乖撲進了墨寒硯的懷裏,還不忘懲罰似的用小尖牙在墨寒硯喉結上咬了一口。
然後,翻了個身,舒舒服服的把墨寒硯當成人體座椅。
墨寒硯給她託着電腦,許棠棠仔仔細細看着蕭行衍昨天晚上給自己發來的那些證據,滿意的點點頭。
【一樣都沒少。】
她勾了勾脣,轉身勾着墨寒硯的脖頸,在他脣角吧唧一口。
“老公真棒!”
墨寒硯看着許棠棠的眼睛,一雙黑沉沉的鳳眸盯着許棠棠的臉。
半天沒有說話。
許棠棠只覺得墨寒硯的目光彷彿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緊緊鎖住似的。
她乖乖扯了扯墨寒硯的袖子,低聲問。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墨寒硯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擦過了許棠棠的脣瓣,將她本就眼紅的脣瓣摩/挲得就跟滲了血似的。
“寶貝兒,我刪了蕭行衍,你不生氣嗎?”
許棠棠認真得看着墨寒硯。
“不生氣,他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墨寒硯湊近許棠棠,薄荷與菸草味道交織的呼吸噴灑在許棠棠的鼻間。
“那你喜歡誰啊,我的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