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演奏按部進行的時候,看守所這邊,李傑和劉皓二人因爲被關押在一個房間,此刻兩人正在爭吵不休、互相責怪。
到後來,不知怎得,兩人竟然直接打起來了,還是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於是二人又喜提多關兩天,這下這二人才老實安分下來。
演奏結束後,林鬱找到蘇牧:“這次你的表現已經得到了協會的認可,真的不考慮入個會?”
蘇牧思索了一下回答:“我還是更喜歡自由自在地發展,如果下次再有合作,希望你們可以找我,但是加組織就算了,暫時我不考慮。”
兩次邀請失敗,林鬱也不再說什麼了,再說下去就惹人嫌了。
“行,那預祝我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林鬱在的時候,褚寒庭還是安分的保持着距離,待林鬱走後,褚寒庭就直接牽過蘇牧,將人拉近。
“接下來什麼打算?直接回去還是想去海市哪裏逛逛?”
“你陪我?”
“當然陪你,工作都已經交代好楊華了,多停留個兩三天不成問題。”
蘇牧:……這就是老闆與打工人的區別,褚寒庭再忙,也還是個老闆,可憐的楊特助。
海市,市如其名,臨海。
蘇牧提出想去海邊放鬆下,褚寒庭打開軟件,立刻定好海邊的酒店,兩人打專車過去了。
黃昏時分,二人將行李留在酒店後,十指交叉攜手踱步在細軟的沙灘上。
白色沙灘細膩柔軟,踩上去彷彿陷在輕飄飄的棉花裏,海風溼鹹,帶來清涼。
倏然,蘇牧蹲下身子,在沙灘上用手指作畫。
褚寒庭不知道他在搗鼓什麼東西,蹲下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畫了一個圓。
然後往圓上添了一撇一捺,再畫了兩條豎線。
看得出來,是一個盡力畫出來的火柴人。
然後又看見那纖長的手指往圓裏戳了兩個洞,和一彎,疑似眼睛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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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褚寒庭沒忍住,捂嘴笑了一下,眼神裏卻是帶着寵溺。
“笑什麼?”蘇牧眨眼疑惑。
“沒什麼,你繼續畫”,褚寒庭滿臉的欣賞,蘇牧並沒有看出什麼。
蘇牧突然襲擊,拉過褚寒庭的胳膊,牽引着他,在小人的旁邊畫了一個愛心。
到這裏,褚寒庭已經猜出蘇牧的用意了,他主動配合。
在最後一筆落下,兩個簡筆畫小人被一顆大大的愛心接連着,蘇牧半蹲着看着自己的傑作,像是邀功一般說:“左邊這個是我,右邊那個是你。”
褚寒庭沒有覺得他的行爲幼稚,有時候生活便是返璞歸真。
海水漲潮,淌過的地方,無論是踩出來的坑窪還是蘇牧的畫作,都被重新鋪平。
感受着水流對腳腕的衝擊,蘇牧笑着轉身,“來追我啊!”向着海的方向一歪一扭地跑去。
褚寒庭跟在他後邊,在蘇牧再次轉身時,彎下身子捧起一抔海水,往蘇牧身上潑去。
“褚、寒、庭!你等着!”蘇牧毫不示弱,洋溢着滿臉笑容,與褚寒庭打起了潑水仗。
……
夕陽西下,遠處地平線的橘色圓盤緩緩沒入大海,海水也成了金黃色,二人在餘輝下的光影輪廓美不勝收。
盡興後,兩人回了酒店。
第二天,他們日上三竿才起,白天去逛了附近的山頭,晚上正好在那裏有廟會。
各種小吃燒烤、活動項目應接不暇,讓蘇牧覺得很新鮮。
如今現代化發展很快,大部分傳統的活動都在城市化進程中消亡了,很少能見到純度這麼高的傳統活動了。
甚至還有面具攤,蘇牧挑了一圈,往上面一指,“老闆,給我那個。”
“好嘞。”
蘇牧接過面具,親自給褚寒庭戴上,面具的花紋做得細膩又逼真,面具上有一對翹起的龍角,更是賦予了一絲神祕而威嚴的氣息。
“嗯,很適合。”
給褚寒庭戴完,蘇牧給自己也選了一個,是胸口抱着竹葉的熊貓圖案,可可愛愛,憨態可掬,他給自己也戴上。
巧的是面具大小也意外貼臉,戴上後除了眼睛暴露在外,鼻子上有個呼吸孔,其餘部位基本都被遮擋住了。
蘇牧俏皮地歪了一下腦袋問:“我戴着合適嗎?”
褚寒庭的嗓音低沉性感,“嗯,熊貓是國家的寶貝,而你是我的寶貝。”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蘇牧紅了耳垂,“什麼時候也學會說這種肉麻的話了?”
褚寒庭哈哈笑了兩聲,“跟你相處,情不自禁會的”,說着上手捏了捏蘇牧軟嫩的耳垂,被拍開時仍意猶未盡。
處於幸福甜蜜中的二人,並沒有注意到危險即將到來。
某陰暗拐角,狼人面具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就是那個戴熊貓面具的人,待會兩人分開後,你去把人虜了,迷暈打暈都行,但是別搞死,他留着還有用。”
旁邊另一個貓頭鷹面具的人有些不滿,“我是殺手,你要我別殺人?”
老者心裏唾棄:跟這些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溝通真是累。
殺人能解決什麼問題?他要的是財富,不是牢獄之災。
“你聽我的就對了,別告訴我你綁個人都綁不了?”
“呵!那你就看我能不能綁。”
說完走出去尾隨在後面較遠的地方。
因爲廟會上人山人海,擦肩而過的都是人,所以即使有人跟在後面也不會被人懷疑。
蘇牧和褚寒庭一心都撲在逛廟會上,走到小吃攤的時候,一個小孩跌跌撞撞跑過來,撞到了蘇牧。
小孩的大人追在他後邊過來,趕緊給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蘇牧往後看了看,那個大人正抓着小孩拍他屁股,教訓他:“讓你乖點,別亂跑,這裏人多,被人拐走可怎麼辦!”
“沒事吧?”褚寒庭問蘇牧。
“沒有”,蘇牧搖搖頭,“我想去玩那個,我們過去玩吧?”
褚寒庭都隨着蘇牧,反正蘇牧指哪兒他就跟去哪兒。
期間,褚寒庭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要不你去安靜的地方接個電話吧?我在這裏等你。”
褚寒庭看了一眼陌生號碼,擔憂地提醒:“那你一定注意安全。”
另一邊,狂撥電話的陰暗老者終於打通了,他用變聲器說話:“好久不見,褚寒庭”。
對面沒說話。
老者也不急,他本來就是想拖住人,好給那個殺手行動的時間。
“你猜猜我是誰?”
對面依舊靜音,只是手機界面顯示錄音中。
“褚寒庭,你就不好奇我打電話是爲了什麼嗎?”
這時,老者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而且明顯不懷好意。
“你和那個蘇牧現在不在一起吧?”
老者以爲他自己這麼說了,褚寒庭一定會着急,並且質問自己。
然,電話裏卻傳出一個年輕且他極其陌生的聲音,“不在一起又如何呢?”
不是褚寒庭!
老者慌亂了一下,他看了下手機,再次確認號碼,沒錯啊!
難道他換號了?不對啊!
“原來你的目標是我啊!”
那個令老者陌生的聲音,此時對方的話語對他而言猶如鬼魅一般。
“既然你認識這個號的主人,也就是說你是褚寒庭身邊的熟人。”
不好!亂套了!
老者立即掛斷了電話,轉而撥給殺手想讓他暫時取消行動,說不定是個陷阱。
此時,一個廟會邊緣的小角落裏。
殺手貓着步子,悄悄地接近拿着手機聽電話的人。
他正準備動手,豈知,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暗罵一聲操。
打草驚蛇了,他準備直接下手,反正對付一個尋常人,就是正面對抗,他也能將人輕鬆拿下。
突然,戴着熊貓面具的人轉過身來,迎面朝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