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哄誘老婆乖乖順從,秦明開始細數自己的功績。
“老婆,你知道死去的那個人是誰嗎?”
“他叫馮奕新,是馮子安的兒子。”
“所謂父債子償。你哥年紀輕輕便命喪黃泉,所以馮子安,也該嚐嚐喪子的滋味。”
江漓驚訝地望着秦明,眼裏是巨大的震撼。
秦明將她擁在懷裏,繼續講述。
“當我查到馮奕新的專業是旅遊管理後,我就想到了這片山區。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部署,在這投資9個億打造景區。並讓HR挖他做項目經理,一步步提攜重用他。”
“我用前程,壯他的膽。爲的就是讓他在我遇到危險時,可以勇敢的前來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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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招,我用的好不好?”
江漓眼眶泛起濃濃的水霧,她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笨蛋,你怎麼敢……?”
秦明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滴,安撫她的情緒。
“放心。沒有任何證據,就像當年的你哥一樣,是他自願救我的,也是他自己不慎踩空墜亡的。”
江漓趴在他胸口,再次下嘴咬出一圈牙印,算是懲罰。
“我是說你怎麼敢豁出自己的性命,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你若真的出事了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若死了,我怎麼活?”
看到江漓的真心流露,秦明覺得這招險棋走的很值。
“傻瓜。我很惜命,我才不會死,我若死了,這麼漂亮的老婆,豈不是便宜唐越那混蛋了麼?”
“爺爺說,你是我的福星。只要你心裏對我牽掛,我定能逢凶化吉,不會讓你守寡。”
對上江漓慍怒的視線,秦明解釋道。
“那個地方,我獨自去勘察過無數次,精準的測算過滑倒的角度和重量,並提前找好了落腳點。”
“而且,爲了不失手,這兩個月我都在健身和練習攀巖,所以才敢冒險。”
江漓又用貓爪子捶了他兩拳。“那也不能夠,萬一那落腳點的石頭鬆了呢?萬一那人選擇不救你呢?你怎麼可以拿自己生命做賭注?”
“他是個有野心的人,所以一定會救。因爲我滑倒的地方,距離懸崖只有兩丈,伸手就能夠得着。只是他不知道,那處的土壤,會那麼松。”
江漓再次驚訝。“兩丈?那你怎麼掉到半山腰去了?”
“一是因爲他掉下來的衝擊力。二是因爲我要洗刷嫌疑。”
“但是我有提前準備隱形抓索,我身上有三個暗釦。這點還是跟老爺子學的呢,怎麼樣,我聰明吧。”
江漓嬌嗔。“是,聰明,要不要給你頒個獎?”
秦明彷彿聽不懂反話,順着杆子往上爬。
“當然要。老婆準備給我什麼獎勵?”
“你說呢?”
“老婆,我想吃肉。”
江漓以爲他餓了。“你餓了麼?我給你點外賣。紅燒肉,還是小炒肉?”
秦明撐着身子欺過來。“嗯,是挺餓的,我想吃貓肉。”
“啊,秦明,你幹什麼?你身上還有傷呢?”
“混蛋,這裏是醫院。”
秦明扯下肩膀上那礙事的繃帶,不管不顧地放逐原始的衝動。
“自家醫院,就等於在家,沒人會打擾的。”
“寶貝,求你了,我有傷在身,你乖一點好不好?”
秦明呼吸急促,明顯地急不可耐,就連傷口隱隱滲出血跡都渾然不覺。
“混蛋,你躺着,別動。”
“我來!”
江漓紅着臉,開啓人生中最羞恥的一次行動。
半夜,趴在診臺上睡的正香的小護士,被一陣刺耳的呼叫鈴聲吵醒。
“換藥!”
“秦總,您今晚已經換過藥了。下一次的換藥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
秦明語氣很是不耐。
“叫你換就換,哪那麼多廢話。”
“順便把牀單也一起換一下。”
小護士終於懂了。合着這久別的夫妻把病房當做了婚房,所以……
秦明的傷口,並沒有崩開很嚴重。
只是那牀單,實在不忍直視。
各種印跡和血跡凌亂的混合,房間裏曖昧的氣息和消毒水的氣息混合,小護士羞得面紅耳赤。
她把藥酒和繃帶丟給江漓。
“秦太太,還是你幫你先生換藥吧,我,我,我先出去了。”
秦明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他覺得這小護士挺懂事,回頭可以給她加個薪,升個職。
幸運的小護士,沒想到自己的一次害羞,竟能白白收穫這麼好的待遇,真是天上掉餡餅,好運開掛了。
江漓小心翼翼地給秦明上藥,而他卻不留餘力的揩油。
摸摸,蹭蹭,貼貼的小動作,搞得江漓想一巴掌把他劈了。
“秦明,你餓死鬼投胎嗎?能不能節制點?”
“老婆,剛剛沒吃飽,能不能再多喂兩口?”
江漓隨手揪了兩團醫用大棉花塞進他嘴裏。
“吃吃吃,就知道吃,撐死你。”
秦明配合地嚼了幾下,才吐掉。“呸,一點都不好吃。沒有老婆的軟。”
“秦明,你有完沒完!”
江漓覺得,這紗布不必纏了,這藥也不必上了,不把某人的火給滅了,這一晚怕是別想消停。
“老婆,不是我想。是你媽給我的任務太沉重,我每天給她打電話,她都跟我說生寶寶。你說,你騙她肚子裏有寶寶,咱們不抓緊時間補一個,到時候怎麼跟媽交差。”
“媽心臟不好,受不了刺激。所以,我們得讓媽高興,對不對?”
秦明的心思,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他分明是打着母親的幌子,讓自己高興。
“對你個頭。我有點累。還有點噁心。孩子的事,以後再說。”
“寶貝,這次不用你辛苦了,我來就好。”
秦明一個翻身,背上的傷口赤裸裸地暴露在江漓眼前。
紅色的血跡,看得她有些暈眩,再加上那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聞得江漓直泛噁心。
“嘔!”
她的一聲乾嘔,嚇得秦明興致全無。
“怎麼啦,寶貝?你哪裏不舒服。”
“對不起,我混蛋。我禽獸,我不鬧你了。”
“嘔!”許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許是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太刺鼻,江漓的噁心感上頭,連續吐了好幾次。
“來人。叫所有醫生全部過來。快點!”
總裁發飆,整個醫院的醫生連同院長都跑來VIP報到。
“我老婆吐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