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洛寧溪因爲大腦缺氧,快要站立不住,厲薄諶才緩緩鬆開她。
洛寧溪單手抓着厲薄諶的臂膀,借力站穩。
撞入他深沉的眸光裏,嚇了一跳。
他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底彷彿有什麼暗光在起起伏伏,特別像……慾求不滿。
就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一開口,細密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尾音也被拖長,“你說我沒有立場質問你,你卻來橫插我的私生活,擔心我得病,還巴巴地跑來替我結賬?洛寧溪,你這是不是叫雙標?”
洛寧溪耳根都快要燒起來了,眼神更是不知往哪裏瞟,“……假夫妻那也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得了病,傳出去我也不好聽。”
厲薄諶都快給氣笑了,用力掐着她的下巴,“我再問你一遍,你把我當成你的什麼?”
洛寧溪心裏一顫,總覺得好像有什麼答案要呼之欲出。
厲薄諶額頭抵着她的,漆黑的墨眸裏倒映着兩個小小的她。
像是在誘哄,又像在勸服。
“乖,告訴我,你心裏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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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逼我。”洛寧溪心跳飛快,不想往深處細究,“我不想說……”
她和喻承南相戀兩年,一場車禍,他便徹底不記得她了。
他呢?
才認識多久?
從小,她親媽走得早,洛毅整顆心都在江靜雅母女身上,並不疼愛她。
她一次又一次的不被選擇,一次又一次被傷害。
她其實很害怕。
她沒有表現出來的這樣堅強和勇敢。
厲薄諶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鬆開了她,“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清楚。”
洛寧溪鬆了口氣,“好,我們這樣確實也不太適合繼續保持僱傭關係。”
……
另一邊,蘇喬等着洛寧溪回來用餐,可人去了洗手間一直沒回來,聽服務員說她去了停車場,便一路跟了過來,“溪溪?溪溪你在哪兒?”
“喬喬,我在這兒!”
蘇喬的話音剛落下,洛寧溪便從暗處的車陰影處走了出來。
蘇喬迎上去,“不是去洗手間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洛寧溪正考慮怎麼回答她,蘇喬忽然尖叫了聲,“你嘴巴怎麼腫了?”
洛寧溪條件反射捂着嘴,想到厲薄諶剛纔那樣強勢的吻,臉上火辣辣的。
“不會是有人欺負你吧?”蘇喬作勢要去找保安調監控。
洛寧溪一把拉住她,“不是,是我老公,剛纔在餐廳見到他了。”
“你們不是正在吵架嗎?怎麼又……他佔你便宜?”蘇喬關心的問,隨即惱怒道。
洛寧溪搖了搖頭,無奈中帶着一絲糾結,“我感覺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他了。”
他吻她時,她並不抗拒噁心。
脣齒間,彷彿還殘留着那一絲淡淡男性荷爾蒙氣息。
想起來,還會臉紅心跳。
“你在說什麼啊……”蘇喬摸了摸她的額角,“沒有發燒啊!溪溪,他想清楚,他是個鴨子,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過了!你不是最討厭那種不乾不淨的渣男嗎?”
洛寧溪聞言也有些煩躁,“我知道他不是良人,所以我很煩。”
這兩天摔門離開的人是厲薄諶,可她的心也始終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