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玳,我是很生氣,不過氣的卻不是你。”胤禛伸出手臂,把寧楚格摟到了懷裏,柔聲道:“這裏雖然是你出嫁之前的閨房,我進來時也不該毫無防備,只要我稍稍注意一些,就能發現屋裏有人,更何況,用那種下作手段來接近我的,是你的庶妹,錯的是她而不是你,你無需道歉。”
“我就說嘛,我的男人與衆不同,不會像別人一般小家子氣,更不會遷怒於人,祖母和額娘這下該放心了。”寧楚格在胤禛臉上使勁親了一下,笑着說道。
胤禛聞言笑了。
這小丫頭,又給他戴高帽子,就算他真的想計較,也不好意思計較了。
不過,在胤禛看來,錯的人本來就不是寧楚格,他當然不可能責怪自己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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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佟佳氏一族?
胤禛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偌大的家族,難免有幾個蛀蟲。
要怪就怪他家岳父大人識人不清,納了個不要臉的女人入府,又養出一個不要臉的女兒來,還真是害人害己。
當然了,就算隆科多再不好,也是他的岳父大人。
更何況……之前玳玳說了,老夫人要派人打隆科多二十板子呢。
想到此,胤禛輕咳一聲道:“玳玳,你勸勸祖母,就別打岳父大人的板子了,家醜不可外揚,把該處置的人處置了便行。”
要是岳父大人因爲他捱了二十板子,肯定會記在心上。
等日後自己再陪玳玳回來,岳父大人對他這個女婿,肯定不會像這次這般殷勤了。
都說女婿是半個兒子,他當然也得護着岳父大人。
“那個女人就要被送到尼姑庵裏去了,以後咱們回來,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寧楚格說着,又在胤禛臉上親了一口,笑道:“爺對這個結果滿意嗎?”
“你再多親我幾口,我就更滿意了。”胤禛故意逗她。
寧楚格聞言推開了他,氣鼓鼓道:“不理你了,睡覺!”
寧楚格今日起得早,早就有些困了,她入睡向來快,閉上眼睛沒多久便睡着了。
胤禛轉過頭看着寧楚格那張恬靜美麗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他家媳婦兒,從小冬瓜長成了一個大美人。
不過……性子沒變,習慣也沒變。
這小丫頭依舊能吃能睡。
不過……能吃能睡的人長得高。
所以,這丫頭才突然竄了個頭,出落的越來越美了。
今日的事的確讓人膈應。
不過……看在小媳婦兒的份上,他也懶得計較那麼多。
只要把那個罪魁禍首處置了即可。
……
寧楚格和胤禛是用了晚膳後才離開的。
哪怕她捨不得離開,也不得不走。
“馬車已經走遠了,咱們回府去吧。”佟佳氏大門外頭,隆科多大笑着說道。
“走,咱們回去接着喝。”葉克書拍了拍隆科多的肩膀,大笑着說道。
“大老爺去年受的傷還沒好呢,今日若不是玳玳他們夫婦二人回門,我定不會讓你喝酒的。”完顏氏撇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冷:“差不多就行了。”
葉克書聞言有些尷尬,夫人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他本想呵斥一番,卻又不敢,只能笑道:“夫人說的極是,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歇着了。”
最愛喝酒的葉克書都沒機會灌隆科多的酒了,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大家都跟着自己的夫人回了各自住的院子,就連隆科多也不例外。
他死皮賴臉地進了雙華院,想留在赫舍里氏屋裏。
這幾年,他都沒能和自家夫人親熱。
某人一進屋就開始動手動腳,赫舍里氏神色卻很冷。
“夫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誰惹你生氣了?”隆科多拉着她的手,低聲問道。
“玉靈今日去了玳玳住的朝雲閣,只穿了肚兜和褻褲躲在牀榻上,後來四阿哥進去了……”赫舍里氏坐到了椅子上,將此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隆科多。
隆科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玉靈的確是庶出,而且脾氣還有些大。
不過在隆科多眼裏,這個女兒極其要臉面,不會做這種下作的事。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隆科多連忙問道。
他之前本就喝的不多,這會兒愈發清醒了。
“能有什麼誤會?玳玳進去的時候,玉靈和四阿哥之間什麼都沒發生,玉靈卻往四阿哥身上潑髒水,說四阿哥佔了她的清白……”赫舍里氏慢慢講述。
反正她今日有的是時間,只要把這件事情理清楚就行。
“玳玳一氣之下,剛好看見屋裏有把剪刀,便按着玉靈,把她的頭髮給剪了。”赫舍里氏說着緊緊皺眉:“這件事,爺得給四阿哥一個交代,還得給玳玳一個交代。”
隆科多聞言頓時犯難了。
這回的事兒的確是玉靈錯了,可總不能因爲這件事兒,就殺了她吧!
“夫人,把玉靈送去莊子上吧,讓她好好修身養性,夫人若是得空,幫我給她挑門親事,過幾個月就把她嫁出去,嫁的遠些吧。”隆科多大聲說道。
“爺說遲了,我之前氣的不行,加之又有額孃的吩咐,我便讓人把她綁起來塞到了馬車裏,送去離京城有幾百裏遠的庵堂了,爺如果心疼她,過幾年再把她接回來吧。”赫舍里氏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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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聞言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兒來。
他知道,玉靈算是廢了,不可能有將來了。
她做了此等不要臉的事兒,活該被罰。
“還有李四兒,她得了失心瘋,一直留在府裏,只會讓咱的三房越來越烏煙瘴氣,我也讓人把她送去莊子上養病了。”赫舍里氏一臉淡然道。
隆科多聞言一怔。
他寵了李四兒多年,哪怕那個女人這兩年越來越讓他不滿,但他心裏還是有點不捨的。
去了莊子上,便是死路一條,大家族裏這些彎彎繞繞,隆科多很清楚。
“李四兒從前是我阿瑪的妾,雖然伺候爺多年,但出身無法改變,爺如今正值壯年,前途無量,不能總讓人拿這個說事兒,擋了爺的升遷之路。”赫舍里氏柔聲道。
隆科多聞言把心一橫:“夫人說的極是,後宅的事兒,夫人做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