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森，馮碩，你們兩個一塊上我也不怕！”
“我大嫂是賣燒餅的那又怎麼樣？你想吃，還吃不上呢！”
楚雲川剛從武館回來，就碰上了胡森、馮碩他們兩個在在嘲笑着他每次在書院裏賣辣椒醬，賣燒餅，賣紅燒肉……
還嘲笑他大嫂是賣燒餅的，他大哥是一個瘸子……
嘲笑他，他忍了，但嘲笑大嫂和大哥？
楚雲川那是忍不了一點，直接在書院門口就跟着胡森和馮碩兩個打起來。
本來就習武的他，面對着胡森和馮碩兩個人，那也是一點都不懼，一打二，也是將他們兩人個打的落花流水的。
“先生，是楚雲川突然就打我們，開除，必須將這種人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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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快被打死了！”
胡森和馮碩兩個鼻青臉腫的朝着收到消息的林先生求救，看到楚雲川，頓時就蹙起了眉頭：“楚雲川，書院不允許打架！”
“林先生，我還沒進書院。”楚雲川抿着脣說着，看着胡森和馮碩他們道：“是他們先侮辱我大哥是瘸子，嘲笑我大嫂是賣燒餅的。”
“我哥雖然腿走路不好，但我哥在涼州殺敵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奶呢！”
“我大嫂賣燒餅，一沒偷，二沒搶，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有什麼錯？？”
楚雲川氣瘋了，楚雲辰聽着消息跑過來，一把拉住楚雲川，生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楚雲辰道：“林先生，男子漢大丈夫，保家爲國，若是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如何立世？”
“書院禁止打架。”林先生沉聲說着，看了一眼胡森和馮碩兩個鼻青臉腫的樣子，道：“一經發現打架，從書院除名！”
“林先生，我，我沒在書院打架。”一聽到從書院除名，楚雲川頓時就慌了，他，是學不進去，但，若是被開除，那大哥大嫂一定會很失望的！
“林先生。”楚雲辰剛開口，就被林先生開口打斷道：“這是書院的規矩，若是人人都像楚雲川這樣，每日不想着讀書，就想着打架，以武壓人，那還來百川書院做什麼？”
“百川書院身爲全東興國最好的書院，容不得半點砂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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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沉着臉說話，讓圍觀看熱鬧的學生們，心裏都敲了一個警鐘，以後，一定不能打架。
程子期悄悄打量着楚雲川，眼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讓他天天顯擺家裏大嫂的菜做的好吃，還賣給大家吃，不賣給他！
哼！
以後，都進不了書院了！
“離開之後，楚雲川，你還需要下跪道歉。”林先生開口，指着胡森和馮碩道：“你將你們的同窗打成這樣，必須下跪道歉。”
“不可能。”楚雲川想也不想的反駁着，楚雲川的拳頭都攥出水來了。
楚雲辰道：“先生，不能因爲他們打不過雲川，他們受傷了，就要雲川下跪道歉吧？難道在先生眼裏，誰更弱，就誰有理嗎？”
“楚雲辰，別以爲你是徐老的弟子，就可以這麼無禮的和先生說話了。”林先生蹙着眉頭，道：“傷人先道歉！”
“楚雲川沒錯，爲什麼要道歉？？”李芸娘好不容易擠了進來，聽到林先生逼着楚雲川道歉的時候，李芸娘直接出聲了。
“雲川，你沒受傷吧？”李芸娘上下打量着楚雲川，生怕他受了欺負。
“大嫂。”
楚雲川被林先生逼着除名，下跪道歉，他一直是倔強的，這會看到大嫂那關心的眼神，他瞬間就紅了眼眶，他搖着頭道：“大嫂，我沒事。”
“你放心，是你錯了，我們道歉，不是你錯了，我們絕不道歉。”李芸娘回過頭，看到林先生時，她先行了一個禮道：“林先生，我是李芸娘，楚雲川的賣燒餅的大嫂！”
“楚夫人。”林先生瞧着李芸娘一身棉布衣裳，眼底閃過一抹嫌棄，果然跟他們說一樣，楚家就是一個鄉下的泥腿了，楚雲辰也不過就是運氣好了點，天賦好了點。
“林先生，我不懂得什麼書中大義，也不識得幾個字，但是，我知道，誰要是罵我家人，那我一定拼死要護着家人。”
李芸娘雖然是女子，但面對着眼前一副斯文，書卷氣息十足的林先生，那是一點都不怕。
李芸娘道：“林先生，我只問一句，若是有人罵你娘是一個鄉村野婦，罵你爹跟個軟腳蝦一樣沒用，先生也還笑得出來？還要給人道歉？”
林先生聽着李芸娘粗俗的話語，額頭青筋直跳，他咬着牙：“楚夫人，我爹不是軟腳蝦，我娘更不是鄉村野婦。”
“哦。”李芸娘應了一聲，繼續問：“那要是別人罵你爹貪財好色，說你娘水性楊花……”
“楚夫人。”林先生面目赤紅的看着她：“慎言！”
“林先生，我不過是隨口假設一下，林先生便這麼生氣，那他們罵楚雲川的大哥，楚雲川還只是一個孩子，控制不住，動手教訓一下口臭的人，那不是很正常嗎？”
“還是說，林先生覺得，百川書院教學生們讀書，就算別人罵到爹孃，你家人頭上了，還得給人熱臉貼冷屁股？那不是成傻子了？”
“哈哈~”
旁邊圍觀的人們鬨堂大笑。
李芸娘繼續道：“要是讀了書，連家人都不知道護着，那就是大不孝，那是無情無義的白眼狼，這書，不讀也罷！”
李芸孃的聲音擲地有聲，楚雲川激動的臉都紅了：“大嫂說的對，要是讀書，連家人都不護着，那我還讀書做什麼？”
“他人辱罵嘲笑親人，而不知袒護，視爲不孝。”楚雲辰適時開口，道：“林先生是覺得，讀書，就要當一個不孝之人？”
林先生：“……”
這婦人，可真是什麼都敢說。
一時間，圍觀的人，全部都靜的不敢說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程子期站在人羣中，看到李芸娘衝過來，擋在楚雲川面前，怒懟林先生的話時，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難怪，楚雲川的山楂丸子，和娘給他做的是一樣的。
難怪，楚雲川帶過來的菜，總是香的和娘做的一樣的，原來，娘成了楚雲川的大嫂？
程子期目光緊緊盯着李芸孃的背影，瘦弱的肩膀，並不高大，但，她卻會護着楚雲川，而不是像爹爹一樣，只會讓他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