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遲疑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就是從背影行爲上看着像。”
猴子的事情左御之沒有跟她提。
因此,裴瑾言也只是從林娜口中得知猴子的遭遇。
如果林娜說的是真的,那麼猴子出現在洛城的動機是什麼?
找她報仇?
心裏剛這樣想,耳畔就傳來林娜的聲音,“言姐,你說那猴子回來,是不是要報復我們當時那樣對他啊?”
林娜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即便人沒在眼前,裴瑾言也能感知到她的情緒。
未免林娜發生意外,裴瑾言說:“這幾天你在家裏辦公,沒事的話,儘量不要出門。”
“可是,言姐,”林娜說:“過幾天你就要同柳舒服公堂對峙,我總不能一直呆在家裏當縮頭烏龜吧?”
裴瑾言眉峯一揚,心想也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猴子還在外面逍遙,只能說明一個情況。
那就是他想報仇。
但鄭旭光已經死了。
猴子報仇是爲了誰?
如果身上爲自己,裴瑾言是不信的。
否則猴子那天也不可能被林娜忽悠。
一道靈光從腦海裏閃過,裴瑾言豁然開朗。
她一下子明白了猴子還在這裏,沒有去跑路的原因。
猴子缺錢。
對於一個缺錢的人,如何弄到錢纔是最迫在眉睫的事情。
想明白猴子爲何而來,裴瑾言心中有底了。
她對林娜交代說:“猴子要錢,他拿到錢才能跑路。”
林娜驚訝了一下下,說:“他不是要爲鄭旭光報仇?”
裴瑾言說:“鄭旭光已經死了,猴子沒有必要爲這個冒險,再說,用金錢維繫起來的關係,能長久嗎?”
說到這裏,裴瑾言已經想好一旦猴子出現時,在外援來不及趕到,如何應對。
她同林娜一番交代,仍舊不能放心。
一旦林娜出事,裴瑾言不能原諒自己。
她決定要給林娜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至少,能在她的掌控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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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麼地方合適呢?
住這裏?
裴瑾言腦海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她給掐滅。
倘若林娜住這裏,那左御之怎麼辦?
畢竟他們這個院子雖大,但房間卻只有一個。
裴瑾言都懷疑這是不是左御之故意這樣安排的。
也是後來,裴瑾言偶然得知,本來這兒有三間房,但都被左御之讓人給敲掉改造成院子了。
至於爲什麼這樣做,天知地知你知他知了。
裴瑾言想了一會兒,發現安排在哪裏都不合適,萬一她的判斷失誤,猴子不是爲錢,而真的想殺人放火怎麼辦?
她不能把危險帶給別人。
她拿起手機給警局那邊說明一下情況,然後往書房走去。
才進書房,就發現裏面的氣息陰沉沉的,像是剛下了一場冰雹。
再看左御之的臉,臉色陰沉的能掐出水來。
裴瑾言心下奇怪,她不過只去接個電話,怎麼左御之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發生什麼事了?”裴瑾言走過來問。
左御之不理。
他坐在那裏,一言未發,像極了一隻特別不受寵的小狗。
裴瑾言忍不住笑了,來到他面前,說:“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
望着她嘴角泛起來的笑意,左御之心中這會兒更加嫉妒了。
他也是看到了裴瑾言的電腦才發現,原來她與陸以琛在一起時,倆人竟然去了那麼多的地方,拍了那麼多的照片,幾乎每一張她都笑的那麼開心。
想想自己,竟是忙着做家庭煮夫了。
這強烈的對比,讓他心中失衡。
他不爽。
特別特別的不爽。
明知道裴瑾言跟陸以琛在一起時,其實也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身爲男人,他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曾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
這讓他男子漢的自尊心往哪放嘛。
裴瑾言湊到他面前,見他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臉色越來越黑,她心中泛起疑惑。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是怪她接電話太久?
可她前後也沒有十分鐘啊?
莫非,跟女人一樣,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不舒服?
裴瑾言正要講話,忽聽左御之說:“你跟我結婚不開心?”
呃?
這話從何而來?
裴瑾言不明就裏的看着左御之,說:“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雖然他只是她臨時拉來湊數的老公,但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愛上他啊?
她甚至想,倘若日子就這麼過下去,此生也算完美了吧?
左御之一臉不高興的看着她,說:“我就沒見你開心的笑過。”
裴瑾言喉間一噎,問:“你從哪裏看到我不開心?”
左御之的心驀地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看着她,說:“那我怎麼沒見你笑過?”
裴瑾言:“………”
她不笑就表示她不開心?
望着左御之那張過分嚴肅的臉,裴瑾言撲哧一下,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她言笑晏晏的對着左御之說:“我不笑在你眼裏是不開心?”
左御之沒有吭聲,沉默就是默認。
裴瑾言又說:“這個,很重要?”
望着她明眸皓齒的樣子,左御之的眼前浮現出那一排排被她存進電腦裏的照片。
一想到她跟陸以琛在一起的狀態,左御之的心裏就悶悶的。
總之,裴瑾言是他的女孩兒。
他的女孩兒就只能是他的,要笑也是對着他笑,憑啥要笑給別人看?
驀地,裴瑾言湊到他面前,清雋的笑容就像是剛露出睡眠的荷花,帶着不似人間的嬌羞。
她說:“左御之,彆氣啦,大不了以後我在你面前多笑笑,你看這樣行嗎?”
裴瑾言的笑容剛闖入眼底,左御之情不自禁的手臂一伸,將她勾進了懷裏。
仰頭,對上左御之那深邃的目光,只覺得他目光深的像是一汪古井。
裴瑾言剛張嘴準備說話,左御之低頭吻了下來。
裴瑾言的脣被他啄了個正着。
頓時,她的心裏像是被人縱了一把火,渾身都跟着燃燒起來。
腦海立即閃現出那天夜裏的情景,剛想要逃,裴瑾言整個人又跌落進他懷中。
腰部被他的手臂箍着,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揉進他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