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幫他換西裝。
聽着葉眠的話,喬湛北喉結一滾,他長臂一撈,葉眠驚呼一聲,婀娜的身體落入他的腿上。
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包裹着她,葉眠臉頰泛起潮紅,嬌嗔:“禮服弄皺了。”
她這條禮服裙用的是真絲面料,很容易皺。
喬湛北薄脣貼在她的耳畔,嗅聞着她身上魅惑的女人香,聲音溼漉漉,“那就有勞葉小姐了。”
話音剛落,他移動着輪椅,朝着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駛去。
聽出他嗓音裏溢出的曖昧,葉眠心窩一暖,一個月前,他還抗拒她照顧他的,如今,肯讓她幫他換衣服了。
還主動邀請她做女伴,陪他出席宴會,在公開場合露臉,說明他有了跟她在一起的自信。
喬湛北這一個月,每天都有抽出時間復健,也積極地看過不少名醫,中醫、西醫都看過,鍼灸、熱敷、復健,各種療法都試過,只是收效甚微,或者說,幾乎沒任何效果。
他的雙腿仍然沒有任何知覺。
好在他每天接受康復師傅的按摩,雙腿肌肉沒有萎縮太厲害。
彼時,休息室裏。
喬湛北雙臂撐在休息室的雙槓上,架住自己癱瘓的下半身,葉眠蹲着身體,又彎着腰,再站起來,幫他穿上了西褲。
她站在他的跟前,垂着頭,雙手扯着他的皮帶,將皮帶扣繫上。
葉眠拿來領帶,剛擡起頭,對上他的臉。男人臉頰潮紅,深邃的黑眸,眼神染着撩人的欲。
她心尖兒一蕩,是她想多了,還是禁慾太久,對他想入非非?她怎麼覺得此刻的他,一副色慾迷人的模樣?
“你很熱嗎?”她的手撫上他的半邊臉頰,柔聲問。
喬湛北垂眸,目光從她深v的領口處艱難地移開,故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兒,淡淡道:“你這條禮服領口開得太低了。”
深v吊帶,要人命的性感。
葉眠莞爾,“有皮草坎肩的,一會兒披上,遮一遮。”
他剛剛居然被她無意中撩得一副色慾迷人的樣兒,而且是在清醒的狀態下。
她暗暗清了清喉嚨,專心幫他打領帶。
領帶結抵上他襯衫領口最頂端,就在凸起的喉結下方,荷爾蒙氣息爆棚,她小腿發軟。
這男人,即使雙腿殘了,對她仍然有致命的吸引力。
其實,她明白,他即使雙腿殘了,在她眼裏,仍然是完美的。真正愛一個人,纔會全然接納他的模樣。
一個小時後,葉眠推着坐着輪椅的喬湛北,現身晚宴現場。
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全都朝他們聚攏。
璀璨的燈光下,輪椅散發着金屬光澤,輪椅上,男人一身鐵灰色高定西裝,他雪玉般的面孔俊美無比,眼瞳卻如一汪幽潭,深不見底,眉宇間散發出一股清冷。
這個男人,正是曾經失蹤大半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喬氏集團總裁,喬湛北。他還活着,只是殘了雙腿。
那麼完美驕傲的一個人,竟半癱瘓,心裏一定不好受,會一蹶不振吧?
在沒見到喬湛北之前,衆人都是這麼揣測的。
然而此時,他們能夠深切地感受到喬湛北周身散發着的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明明坐的是輪椅,那氣場卻像是坐着龍椅。
他身後的女人,一襲白色真絲刺繡禮服裙,繡着精緻的蝶戀花圖案,下襬是桑蠶絲卷邊,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她披着一頭長卷發,絕美的臉蛋,小骨架窈窕的身姿裹着中式復古風的禮服裙,盡顯東方女性的柔美。
她叫葉眠,國寶級蘇繡大師,也是喬氏副總裁。
她看似柔美,骨子裏卻十足強大。在喬湛北失蹤的那半年,她不像一般女人那樣,失去男人後,整天以淚洗面,要死不活的,或是移情別戀,改嫁他人。
這個葉眠,在喬氏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挑起重擔,代喬湛北管理一個龐大的集團公司,幾次穩住陷入危機的喬氏。
如今,喬湛北下半身癱瘓,要靠坐輪椅度過大半生,她對他依然不離不棄。
俗話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強大的女人。
這葉眠就是喬湛北背後的女人。
面對衆人的目光,葉眠嘴角始終噙着發自內心的幸福的微笑,她推着喬湛北,跟他一起,與很多熟識的商界人士,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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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總,嫂子。”喬湛北的好友兼商業夥伴周啓深,手持酒杯迎向他們。
他在沙發上坐下,平時着喬湛北。
葉眠舉杯與他點頭招呼。
“哪裏是嫂子,我還沒得到她的原諒。”喬湛北嘴角勾着淺笑,一副無奈、委屈的口吻道。
葉眠聽着他的話,怎會不知道他這話是藉機對自己說的。
“嘖嘖嘖,沒記錯的話,你們兩口子離婚都有兩年多了吧?喬總追妻還沒追上呢?慘,真慘。”周啓深笑着打趣喬湛北。
喬湛北側首,仰着臉看着葉眠,臉上的表情寫着:我真慘。
他能雲淡風輕地跟朋友說起他們,表示真的不再退縮了吧?葉眠伸手,撫了撫他惑人的臉頰。
喬湛北看着她笑盈盈的樣子,心悸着,以爲她是要答應複合了,只聽她說:“我去個洗手間。”
他點頭,心裏十分地自信,她心裏其實早就原諒他了。
葉眠從洗手間隔斷裏出來,只見一個身穿限量款高定禮服的女人,倚靠着門框站立,雙臂抱胸,挑釁又輕蔑地看着自己。
是童瑤瑤。
她沒多給她一個眼神,走到洗手池邊,彎腰洗手。
“葉眠,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說你活該,當初費盡心機從我這搶走喬湛北,現在報應來了吧?他可不是當初那個風光霽月的大總裁了,一個得坐一輩子輪椅的殘廢,噗……”
童瑤瑤越說心裏越痛快,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看着葉眠無動於衷的背影,又得意道:“我聽說,喬湛北不僅雙腿癱瘓了,他還不能人道,葉眠,你這是要守活寡守到死呢!”
聽着童瑤瑤的話,葉眠胸口涌起一股惡氣,她摁了幾泵洗手液在掌心,轉身朝着童瑤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