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妻管嚴
想想眉嫵這話也不無道理,他猶豫着,眉嫵繼續走撒嬌路線,“好像那裏又腫了,會發炎的吧。”
這女人不撒嬌還好,一撒嬌起來,聲音酥軟媚甜,酥進池慕寒骨子裏去了,那簡直要了池慕寒老命啊。
眉嫵這副我見猶憐的表情,讓池慕寒腦子一下子就冷靜下來,“那我們明晚約。”
眉嫵心裏咯吱咯吱地笑,果然撒嬌女人最好命,把池大公子也給拿下了。
池慕寒似乎又想起什麼,下牀翻出備用的醫藥箱,拿出了他之前就爲眉嫵準備好的藥膏,便掀開了眉嫵的被子,扯她小庫頭。
小女兒則緊抓着不放手,“不是說明天約的嗎?你怎麼還要給我上油啊?”
看來這小女人還懂得挺多,把他手裏這管藥膏當潤滑油呢。
“你想什麼?我給你擦藥。”
他將那管藥膏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看清,確認果然是一管藥膏而已,跟他以前留下的那管是一樣的,她又羞了一羞,她這都是在想些什麼啊?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她冷靜地回答,手一伸,示意他把藥膏拿過來。
“這怎麼行?我有責任和義務爲我的太太上藥。”
他往牀畔一坐,說得倒是一本正經,可眉嫵分明看到了從他眼中一閃而過賊賊的壞笑。
池慕寒啊真是個老奸巨猾的老魔頭啊,備了這麼多這個藥哪是責任和義務,這是赤果果的欺負她啊。
沒來得及反抗,池慕寒就強行分開她,還讓她把腿曲起來。
“有什麼好尷尬的,看也看了,做也做了。”
儘管眉嫵深知這個道理,更何況他們還是夫妻,可還是會尷尬啊,在所愛的男人面前會害羞,這是女人的天性。
但她還是遵命照做,把腿給曲了起來,方便他上藥,可實在覺得難堪,索性就把眼睛閉了起來,可遲遲不見他動作,她只好睜開眼,瞥了他一眼,發現他正觀摩得仔細。
她雙腿一攏,“你這人真是的,一直盯着我那裏,怎麼就不害臊呢?”
“看我自己的太太,我害臊什麼?”
可爲什麼,眉嫵還是看到了他的臉紅了一紅,額頭上沁出一些細密的汗珠來。
是啊,他對女人的構造是一清二楚啊,可他還臉紅什麼勁啊?
也是個口是心非的心機boy。
她輕輕咕噥一聲,“那這藥你上不上啊?不上的話,我自己來。”
他扶着她的膝蓋,擠了些清涼的藥膏,就着手指就塗抹上去,一點點推開。
一股清涼的感覺在那處蔓延,可一股燥熱在身體裏綻開,這人醫藥箱裏有棉籤不用,偏偏用手指?
真是個惡劣的男人!
上了個藥,眉嫵又忍了十分鐘,後來他洗淨手,又懶牀似得她身邊躺下,還恬不知恥地問她,“舒服嗎?”
她淡淡看了莫名興奮的池慕寒,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池公子,我覺得你比我更舒服誒。”
“……”
池慕寒扶了扶額,有那麼明顯嗎?
此時,池慕寒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池慕寒摸過牀頭櫃上的手機,一看屏幕上的來人,遲疑了下,沒有立即按接聽鍵。
眉嫵微微擡了擡頭,心中卻有種不好的感覺,“是誰啊?怎麼不接?”
“是憐兒。”
他又是頓了下,說道。
手機熒幕上跳動着,她眼朝着那個方向,眉頭忍不住蹙成一團。
眉嫵真的很想直接告訴池慕寒,我不喜歡你接那個女人的電話,你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的電話掐了。
可那樣一來,會顯得她特別沒氣度格局。
她該說的,該點到爲止的,都做過了。
她輕聲迴應一個再也簡單不過的“哦”字。
一個單身女人,一大清早的在不到上班的點給一個有婦之夫打電話,其實是很沒禮貌的,其實目的也是很明顯的。
她想,其實不需要她說得太明瞭,就池慕寒那高於常人的智商,應該明白。
他拿着電話僵楞在那聽了一會鈴聲,就按了靜音鍵,把手機重新放回到牀頭櫃上充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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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再次塞回了被窩裏,把身子側向她,單臂將她摟得緊緊的。
“眉嫵,睡覺吧。我看着你睡着,再去上班。”
可沒消停半分鐘,他的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那個女人還有完沒完啊?
男人正猶豫着到底是接還是按,或者讓它這麼震動着的時候,眉嫵已經果斷地起身,越過他上半身,夠到了牀頭櫃上的手機,一如她所料,還是這個陰魂不散的蕭憐兒打來的。
衝動是魔鬼啊,衝動是魔鬼,可不知怎的,她不止衝動地拿了池慕寒的手機,手指還不聽使喚地劃了下接聽鍵。
池慕寒斂了下眉,似乎也沒想到眉嫵會自作主張接聽。
他以爲她會把手機遞到他耳邊,可是,再次出人意料的是,眉嫵把手機貼向了她的耳朵。
立即,手機那頭傳出女人的有氣無力的聲音,“慕寒,你現在在哪裏?我有點不舒服,早餐也吃不下。”
“是我,池太太。”她微微停頓下,因爲第一次幹這種事,喉頭有點兒繃緊的,“不好意思啊,蕭小姐,池公子現在陪我在造小人呢,現在沒工夫接你的電話。”
又腦子一混,當着池慕寒面前說了這樣的話,可真是膽大包天。
可是,這天大地大,世上那麼多男人,蕭憐兒這個過期女友,爲什麼偏偏不放過她老公呢?
有什麼事非得有她老公在才能解決的呢?
她又不是懷了池慕寒的孩子分娩在即,需
要池慕寒簽字才能產子。
前一秒,她還在給自己做心理輔導,眉嫵啊你要風度啊,要冷靜啊,要以不變應萬變啊,可後一秒,她小宇宙一個小爆發,就不經池慕寒的同意接了他的電話不說,還撒了個彌天大謊。
有的時候,情感真的會超越理智,就像她現在固執地與池慕寒對視着,明明看到他的眉梢擰了下,可她偏生不把手機交到池慕寒手裏去,這麼作死地攥在手裏。
她真的不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呢。
因爲過度緊張,她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劇烈,手指也緊緊摳着單薄的機殼,恨不得把上面的金屬漆給摳下來。
聽得手機那頭的女人生生倒抽了一口涼氣,蕭憐兒也沒料到接電話的會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