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亮得刺眼的地方,昏過去之前的記憶瞬間涌上大腦,他被電暈了?
身體猛得掙扎起來,卻發現手上戴着手銬,人也被固定在凳子上,看房間的佈景像是一間審問間。
完了,被警察抓住了。
想他堂堂一個殺手,無論是死於任務還是死於報復,他都想過。唯一沒想過的就是被人民的正義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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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聲音響起,殺手看向進來的人,其中一人的身形與和他打鬥之人極像。
“是你們!”
“呵!我想過有一天會失手,但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差。”
“你的目的是他?”褚寒庭也不廢話,上來直接開門見山問。
“是啊!”殺手一臉無所謂,“要不是你們走了狗屎運,互換了面具,不然我早得手了。”
他的眼睛瞥向旁邊的蘇牧,“原來僱主要的人這麼水靈,還告訴我一定要活的,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蘇牧神色冰冷,對他的污濁發言沒有迴應,而是直截了當地問:“你的僱主是誰?”
殺手吊兒郎當的笑了笑,“就算我被抓了,那我也有職業道德的,僱主的信息怎麼可能告訴你。”
蘇牧冷冷地笑了下,“你都階下囚了,守那些東西還有那個必要嗎?你就算堅持不出賣僱主,他也救不了你。反而你認罪態度良好的話,還有可能減刑。”
“就我做過得那些事,落到警察手裏,怎麼都是個死,所以你威脅不到也利誘不到我。”
“而且我們這行從不問僱主的身份,不過看在你長得這麼好看的份上,我可以破例告訴你,那人年紀有點大。”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我是警察,來帶走嫌疑人。”
蘇牧和褚寒庭無奈地讓開,目送殺手被帶走,心中卻暗自思索起來。
“年紀有些大,難道是蘇遠山那個老東西?”蘇牧皺眉,提出疑惑。
褚寒庭否定了這個猜測:“應該不是,蘇家現在忙着和史密斯家族合作,就是上次酒吧裏那個醉鬼,拉着你硬要給他彈琴那個。”
蘇牧回憶了一下,他記得還是在這一世剛認識褚寒庭,第一次在月光酒吧正式工作的那天。
“蘇家和那個人合作了?那還真是奸商會面、不謀好事。”
褚寒庭笑了笑,摸了下蘇牧臉,幫他捋了捋頭髮,“你還真是瞭解蘇遠山秉性啊,確實不謀好事,在商量着跟褚氏集團搶生意呢。”
“啊?他怎麼敢的!史密斯家族我不瞭解,但以蘇家的實力,怎麼也不是褚氏集團的對手吧?”
“何況當初蘇家瀕臨破產,還是褚氏出手幫的他,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還真不愧是他。”
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但是仔細一想,蘇牧感到不對勁。
“阿庭,我總覺得有問題。你知道的,上一世,把我送給你聯姻的是蘇遠山,後來聯姻之後又是在我面前數落你各種缺點,又是讓我盜竊你褚氏集團的機密,這些,都是蘇遠山讓我去的。”
“但這一世細細想來,我覺得愈發不對勁。蘇遠山爲什麼要去禍害褚氏?退一萬步來說,他讓我巴結你豈不是對蘇家更有利嗎?”
“況且一個蘇家,有這個膽魄和實力與褚氏集團針對嗎?我覺得蘇遠山沒這個膽”,說着蘇牧最終下定結論,字詞鏗鏘,“除非他後面有依仗。”
對於蘇牧說的,褚寒庭也隱隱有同感。
“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麼其實?”
在審問殺手前,褚寒庭剛說了個詞被打斷,蘇牧覺得褚寒庭要說的事很重要。
褚寒庭湊到蘇牧耳邊,“回去說,這裏人多眼雜”,他怕隔牆有耳。
畢竟牽扯到前世的事,若是被人聽了去,會有麻煩。
回到酒店後,褚寒庭確認房間裏沒有竊聽器後,便和蘇牧攤開說了。
“其實前世在我死之前,我曾收到過一封密函,歐洲那邊發來的。只是後面來不及查,就……”
褚寒庭不說,蘇牧也懂,應該是隨着自己的重生,褚寒庭也重生了。
“那今天那個殺手說的僱主又會是誰?”如果不是蘇遠山,蘇牧暫時聯想不到其他人。
“我有一個猜測”,褚寒庭說。
“在我被迫辭去褚氏總裁職務後不久,接替我的是一位年輕的CEO。”
“最初我注意力都放在照料你的事上,畢竟你出事後我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在了醫院裏,就導致對褚氏的動態幾乎一無所知。”
“正是在那段日子裏,褚氏經歷了所有權的更迭。”
“後來我派人調查褚氏集團情況,發現集團裏每月都有一筆鉅額資金神祕消失,匯款的對象則是在海外。”
“具體是誰,前世我未能查到”,也是他無心去查,只想照顧好蘇牧。
“但是我有見過褚氏的新任CEO,這人的眉眼和我死去的二叔長得有點像。”
“你有二叔?”蘇牧驚訝,前後兩世,他從來只知道褚家只有一位褚老爺子,從未聽說過褚寒庭的爺爺有兄弟。
“是,就是褚家人,知道的也大多是年事已高的老人,褚家的小輩幾乎不清楚這件事。”
“甚至連我一開始都不知道,還是有一次我生日宴會的時候,二叔回過褚家一次,之後我在書房外面偷聽到爺爺和二叔吵架,這才知道。”
蘇牧皺眉,“所以你懷疑今天的殺手是那個和你二叔長得像的人安排的?”
“不,我是懷疑二叔有可能還活着”,褚寒庭的神情驟然嚴肅起來。
“哦,對,今天那人說是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蘇牧摸着下巴思索,“你二叔是跟你爺爺關係不好嗎?”
“我只偷聽到他是曾爺爺的私生子,其餘的,等回京城,我去問問爺爺詳細情況。”
“嗯,感覺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前世我還單純以爲蘇遠山是偏愛蘇寧,見不得我好,也順帶破壞你我的關係,但現在想來,所有的事情後面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推手。”
蘇牧擡眸看向褚寒庭,振振有詞:“我現在甚至懷疑當初我被推出去和你聯姻,本身就是一場陰謀,而不是我以爲的給蘇寧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