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緊張的準備,終於到了裴瑾言與柳舒服對峙公堂的日子。
這天早上,裴瑾言像是無事人似的,吃完早餐,跟左御之打了個招呼,便離開家,準備往法院。
左御之站起來,說:“我送你。”
裴瑾言說:“不用,林娜過來接我。”
才說完,院子外面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左御之:“………..”心想,這祁連城太不給力,竟然沒有攔住林娜。
見裴瑾言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左御之問:“確定不要我送?”
裴瑾言搖頭,十分灑脫的說:“不用。”
見她乾淨利落的開門離開,左御之眸底浮過一抹幽光。
看來那天他着實嚇到了他的女孩兒。
想想也是,初嘗人事的滋味兒的確令人難以自持。
而她又那麼美好,他當然想將那份美好獨佔咯。
裴瑾言從家裏出來,林娜落下車窗,“言姐。”
裴瑾言點頭,拉開車門鑽入車裏。
林娜順勢將一摞文件遞給裴瑾言,說:“言姐,你看一下,說不定一會兒能用上。”
裴瑾言繫好安全帶,打開看了幾眼,說:“你從哪弄來這麼多供詞的?”
林娜神祕一笑,說:“這都是樸素弄來的,他得知我們要跟柳舒服對峙公堂,擔心我們會敗訴,特地求之前拆遷時,被柳舒服欺負過的人,籤的請願書。”
望着請願書上那一枚枚指紋,裴瑾言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總之,她的心是暖暖的。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當時她幫樸素,只是舉手之勞,並且想到將來樸素要怎麼回報她。
誰知,於她的一個小忙,樸素卻回報她這麼一份大禮。
裴瑾言看完所謂的“請願書”,對林娜說:“你抽空去幫我謝謝樸素,順便安排一下兩位老人的後續康復治療。”
林娜重重點頭。
車子拐上主路上時,她忍不住感慨,“有這份請願書在,我們肯定能勝算。”
裴瑾言搖頭,說:“不要小看柳舒服,不到最後一步,你永遠也不知道對方潛力有多大。”
林娜點頭,說:“言姐,我都聽你的。”
就在裴瑾言隨同林娜剛離開院子時,祁連城來到了小院。
見到左御之的第一句話就是:“先生,裴小姐沒有讓我跟着。”
左御之嗯了一聲,說:“她已經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祁連城驚訝的說:“我暴露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左御之看了他一眼,說:“不是你暴露了,而是裴瑾言要比你想象的聰明。”
只要她想,蛛絲馬跡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祁連城問:“那我還要過去上班嗎?”、
左御之反問:“你不去上班難道回家養老?”
祁連城臉上浮現一絲窘迫。
左御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他說:“你待會兒跑一趟京城,替我辦件事,來回的機票已經幫你定好了,直接去機場就行。”
祁連城本就驚訝的臉色,這會兒更加驚訝了。
“現在?”
左御之掀起眼眸看了他一眼,說:“有問題?”
祁連城立即搖頭,說:“沒問題,只不過,言姐她們在去法院的路上,我這麼走了,不太好吧?”
左御之說:“言言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你去京城把我安排的事情辦好就行。”
說着,左御之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路上看。”
見左御之乾脆直接的樣子,祁連城立即感覺到這件事不一般。
他伸手接過文件,說:“好的,先生,我這就去。”
祁連城一走,左御之也跟着出門。
裴瑾言去到時,剛好同柳舒服打了一個照面。
四目相對,空氣裏立即碰撞出一絲火藥味兒。
只不過,這種火藥味兒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柳舒服許是因爲那十幾個億的緣故,整個人憔悴的不行,戰鬥力大打折扣。
儘管戰鬥力有所折損,但那想弄死裴瑾言的心卻沒有減少。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裴瑾言說:“你剛纔說的話其實就是我想對你說的。”
柳舒服冷哼一聲,說:“姐夫好歹也養育了你二十多年,你就這麼不憑良心想將裴氏往絕路上趕?”
裴瑾言故作驚訝的說:“你承認自己是爲裴家做事的啊?那你貪污裴家那麼多錢,有考慮過——”
沒等裴瑾言說完,柳舒服就怒了。
“裴瑾言,你說話憑良心,什麼貪污不貪污的?要拿出證據。”
裴瑾言脣畔浮現一絲笑意,心說,你不是想要證據麼,待會兒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就在裴瑾言擡步朝開庭的房間走時,那走在前面的柳舒服忽然停下來。
他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
裴瑾言與他相隔只有十幾步,卻明顯感覺到柳舒服身上的氣壓低到了零度。
“你找到那個賤人了?她在哪?”
柳舒服的話傳入裴瑾言的耳朵裏,她的心驀然一跳。
聽他語氣,這是找到了肖玲?
見柳舒服講話時磨牙切齒的樣子,裴瑾言感覺像是找到了肖玲。
果不其然,柳舒服轉身往法庭外面走去,邊走邊說:“給我看死了她,騙了老子那麼多錢,她就是吐也得把錢給我吐出來!”
在經過裴瑾言身邊時,柳舒服像是沒看到裴瑾言似的,徑自朝外面走去了。
林娜驚訝不已,說:“言姐,他這是不參加了?”
裴瑾言點頭。
她將證據交給林娜,說:“一會兒你去提交證據。”
林娜怔住,“言姐,你哪去?”
裴瑾言說:“我去看柳舒服去哪裏?”
林娜:“……….”
見林娜一副惶恐的樣子,裴瑾言說:“相信自己,你能做好。”
林娜強顏歡笑的目送裴瑾言離開。
柳舒服出了法庭,發動車子朝主路上開去。
剛好有出租車停車下人。
裴瑾言順勢鑽了進去,對司機說:“看到前面那輛車了嗎?跟上去。”
可能是因爲這是法院門口,或者裴瑾言的面色太嚴肅,司機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他揮舞着臂膀,說:“明白,坐好咯,我保證他逃不過我的五指山。”
望着司機的那熱乎勁,裴瑾言有些無語。
心想,他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事實上,司機的技術不是蓋的。
儘管柳舒服早已經匯入車流,司機竟然在諸多車流中,緊緊的鎖定住柳舒服的車,直到追隨他上了高架。
他十分得意的說:“放心吧,有我在,他丟不了。”
裴瑾言被司機的格外上道感到欣慰。
司機話鋒一轉,說:“那人犯了什麼事,你要跟蹤他?”
裴瑾言反問:“都打官司了,您覺得呢?”
此話一出,司機立即義憤填膺起來。
他說:“我平生最看不慣欺負女人的人,你瞧好吧,我這就去逼停他!”
裴瑾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司機油門一轟,車子見縫插針的朝前面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