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食色性也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20:47
A+ A- 關燈 聽書

 別說坑一聲,傅言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我別開臉,不敢看下去。

 夜晚,外面的街景很熟悉,我挑眉,疑惑着問:“這是去醫院的路?”

 “我出院了。”傅言深轉臉看着我,溫聲道,“先送你回公寓。”

 他都出院了?

 這幾天我忙着公事,即使去醫院,也是看望牧野的,沒去他的病房,都不知道他已經出院了。

 傷口明明還沒怎麼癒合,居然就出院了。

 這傢伙。

 我略一思忖,開口:“還是先送你回去休息,我不急。”

 傅言深點點頭,拿起對講:“回家。”

 對講連通駕駛室,他對司機吩咐。

 他口中的“家”,指的是那棟我跟他婚後的別墅。

 還沒進小區,外面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到了別墅門口,車子停下。

 “這會兒雨太大,市區堵得嚴重,等雨停了,再讓司機送你回去。”傅言深拿着一把黑色雨傘,一副建議的口吻,對我說道。

 “好。”我尋思他說得在理,點點頭。

 外面,傾盆大雨,伴隨着大風,傅言深一手撐着傘,一手扶着我的後腰,我們小跑着走在雨地裏。

 到了屋檐下後,我的皮鞋已經灌滿了水,不過,身上沒沾一滴水。

 門燈下,一身黑色的傅言深背對着我收了雨傘。

 從肩頭到後背,他的黑襯衫溼噠噠地粘在身上,肌肉線條畢現,褲子也幾乎溼透了,地上流了一灘水漬。

 我皺起眉頭,“你快點去換衣服吧,回頭傷口又要感染了。”

 跟着他進門後,我催促他道。

 傅言深彎下腰,給我拿了一雙拖鞋,“把鞋子換了。”

 他話音剛落,我已經踢掉了水汪汪令人不舒服的皮鞋。

 兩隻閃爍着細碎鑽光的紅底高跟鞋,東一隻西一隻,歪倒在地上。

 傅言深幫我撿起,放在鞋架上,規規矩矩地擺放整齊。

 這一幕,似曾相識。

 雖然從小被當大小姐養着,但我性子散漫,不拘小節,常常這樣踢掉高跟,也懶得整理好,反正有傭人收拾。

 婚後,傅言深看不慣我這毛病,總在我脫鞋後,第一時間幫我擺放好。

 男人站起,脣角染着淡淡笑意,眼神狀似寵溺地睨着我。

 我微微一愣。

 “還跟以前一樣。”他話落,大手罩上我的發頂,稍用力地揉了揉。

 我回神,門旁的儀容鏡裏,清晰地映出一頭蓬亂的我,金毛獅王一樣。

 “傅言深!”我沒好氣地瞪他,咬牙切齒。

 他嘴角的笑意卻更開,“河東獅。”

 我正揣摩他話裏的意思,他拉着我,朝樓梯口走去。

 待上了樓梯,我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他說,我是悍婦。

 我想也沒想地給了他一腳,這一腳,正中他的小腿肚。

 “嗷!”

 他吃痛。

 他的燒傷大部分集中在小腿肚上!

 我心下一緊,“很、疼啊?”

 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看着我。

 “誰讓你損我。”我白了他一眼,帶頭上樓梯。

 ……

 剛進主臥,熟悉的裝飾擺設,映入眼簾,好像和以前一模一樣。

 我稍稍愣神,轉瞬走去梳妝鏡前,拿起梳子,梳理一頭亂髮。

 透過鏡子,傅言深進了衣帽間,待我梳理好一頭長卷發後,他出來,身上只着一件黑色平角內褲。

 我滿眼都是他的大長腿,以及左小腿纏着的紗布。

 他肩頭搭着一件白色浴巾。

 “我去衝個澡。”他揚聲說了句,徑直走向衛生間。

 我立刻轉身,“你回來。”

 衝着他的背影,我冷聲道。

 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想讓我一直欠他的人情,一直照顧他的。

 現在沖澡,腿傷能好纔怪。

 傅言深聽話地折了回來,“你幫我擦?”

 他挑眉,詢問我。

 我沒理他,進了衛生間,打了一盆溫熱水,很快出來。

 男人坐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裏,我拿着溼毛巾,幫他細細地擦拭。

 麥色的肌膚,背闊肌塊塊堅硬而分明,沒有多餘的一絲贅肉,貼近時,能清晰地聞見皮膚散發出的溫熱味道,染着我熟悉的荷爾蒙氣息。

 我不自覺地嚥下一大口口水。

 食色性也,看到性張力爆棚的男人肌肉,我這也是自然的生理反應。

 “嗷……”毛巾擦過他的腰窩,只聽傅言深粗喘一聲。

 這聲音彷彿是從他喉嚨深處發出的,性感撩人。

 他肌肉都繃緊了。

 腰窩是他的敏感點。

 空氣忽然變得有點燥熱,我身上出了薄薄的細汗。

 我直起身,洗了洗毛巾,丟給他。

 “前面的,你夠得到,自己擦。”我淡淡道。

 不經意間,我視線下垂,瞥見了長針眼的一幕,我呼吸一窒,目光磁鐵一般,被牢牢吸住。

 好一會兒,我才尷尬地移開視線,也剛好對上男人一雙滾燙的目光。

 他眼神正牢牢地鎖着我,碩大凸起的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

 “我去看看雨停了沒有。”我淡定地開口,邁開步子走向陽臺。

 雨還在下,比之前小了一點,外面空氣清新,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臉頰還猶如火燒。

 我的手指撓了撓左手腕,臉上的熱度,驟然冷卻。

 站了很久,我才轉身回臥室。

 剛進去,一記悠揚的和絃鈴聲響,是傅言深的手機鈴聲。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他的手機鈴聲,一直都是系統自帶的和絃樂,從不用花裏胡哨的鈴聲。

 我走到牀頭櫃邊,手機屏幕上顯示“錦兒”兩個字。

 “傅言深!你來電話了!”我衝衛生間揚聲喊,“你的白月光打來的!”

 透着磨砂玻璃,可見男人模糊的高大身影。

 裏面的他沒回我,我拿着手機走過去。

 “你幫我接!”須臾,他揚聲說。

 他居然叫我接?

 我挑眉,愣了誒愣,才按了接聽,順便開了擴音,把音量調到最大。

 “阿深。”屬於時錦的聲音響起。

 “傅言深在衛生間……擦洗身體。”我實話實說。

 時錦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裏,約莫片刻,才又有了聲兒。

 我輕輕地滑開推拉門,將手機伸進衛生間裏。

 “喬喬,你好。是這樣的,我今晚沒來得及問阿深……我昨夜在他那,好像弄丟了貼身的玉佛吊墜。”時錦溫溫柔柔的聲音,從擴音裏傳來,在衛生間裏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