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眼裏只看得到蘇晚心,知道她除了昏睡過去後沒受任何皮外傷後,這才放心的拆起了炸彈。
他從未告訴別人,這種專業爆破和拆彈技能,他從小便實踐,區區兩顆炸彈他並未放在眼裏。
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他心裏很清楚,所以並沒有瞬間拆解炸彈,反而耐心觀察做出一副不甚理解的模樣。
攝像頭對面,一張隱匿在黑暗中的臉露出陰森的笑,機械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費雲沉,我很期待和你的真正碰面。”
話音未落,攝像頭突然一黑,屏幕裏畫面消失,神祕人勾起脣角,似乎並不意外:“有意思。”
白旭的聲音在耳機裏迴盪:“我黑了房間裏所有的攝像頭,你速度快點,江擒已經在外面接應了。”
有了白旭的這一手,費雲沉再也不用畏手畏腳,不知道他在炸彈上做了什麼,那原本還在瘋狂倒計時的計時器突然就沒了聲音。
安娜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反射性的問出口:“你是怎麼做到的。”
“坐好別動。”費雲沉冷聲命令安娜,把蘇晚心靠在牆邊後飛快的給安娜的炸彈也給拆了下來。
對於安娜爲什麼也會被綁架,費雲沉根本不打算問。他之前已經調走了安娜,而安娜卻出現在花城。
其中究竟隱藏着什麼,他豈能不懂。
安娜手腳可以活動後,主動上去抱住費雲沉的胳膊:“雲沉哥哥,謝謝你來救我。”
“安娜,這是最後一次。”費雲沉甩開她的手,看着她的雙眸透着森冷的寒氣,“你若還想好好活着,就別再對晚心下手,否則別怪我不顧多年情誼。”
“我也是受害者,你爲什麼……”
“你以爲你這些小伎倆就能騙過我麼?”費雲沉淡漠的別過頭,目光停留在蘇晚心身上,“區區一個林雪苑她怎麼敢明知道我在晚心身邊還對她動手?”
他不是傻子,看見安娜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安娜還想解釋,費雲沉卻根本沒興趣聽。
他抱着蘇晚心,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根本不管安娜心裏是什麼想法。臨出門前,他冷冷的警告:“你要是夠聰明,趁早和那人撇清關係,好自爲之。”
看着他離開,安娜突然就明白了,她引以爲傲的自身條件和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在費雲沉看來竟然一文不值。
他甚至爲了一個蘇晚心,說出這種明顯是要斷絕關係的話來。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個男人從頭到尾就沒愛過她,虧她還那麼自信能夠拿下他。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
本想着如果被拒絕,如果費雲沉太過無情她就讓大家都不好過,可不知爲何,看着他倆相擁的畫面,她竟然覺得不忍。
頹然的扔掉自己身上藏着的引爆器,安娜無力的癱坐在地。
費雲沉出去的時候,江擒早已經等候在門口,見他抱着蘇晚心走出來,立刻擔心衝了過去。
“怎麼了?嫂子沒事吧。”
費雲沉搖搖頭:“沒事,先回去。”
回去之後沒多久,蘇晚心的麻醉藥效就過了。醒過來的她只覺得身上痠軟無力,倒是沒有其他的什麼痛感。
她目光環視了一圈,發現此刻自己正躺在溫泉山莊的大牀上。
至於白天所發生的一切,她根本不記得,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要是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怕是沒病都得嚇出病啦。
她唯一記得得是,自己碰到了林雪苑,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晚心費力的從大牀上爬起來,隨手套上了牀頭的外套,拖着疲憊的身子往客廳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客廳隱約傳來談話聲,她緩緩伸出小腦袋探出去看了一眼。
“咦?江擒你不是回去了嗎?”軟綿無力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兩雙眼睛同時朝蘇晚心看去,費雲沉立刻起身走到她身邊,溫柔的把她扶過來坐下:“怎麼醒了也不喊一聲。”
“我又不是老弱病殘。”蘇晚心露齒一笑,隨即小臉又垮了下來,“說起來今天下午我遇到林雪苑了,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林雪苑當時明顯對她做了什麼,這女人陰魂不散,肯定不可能就這樣放過羞辱她的好機會。
可是爲什麼,她身上似乎並沒有任何傷口。
“她想帶走你的時候我正好趕到,把你救了下來。”費雲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了下午所發生的一切。
“就這麼簡單?”蘇晚心有些意外。
費雲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寒眸中劃過一絲冷意,嘴角卻掛着和煦的笑容:“怎麼?你還不信我?”
蘇晚心也沒深究,見費雲沉似乎也沒受傷的樣子,便選擇了相信他的話。
於是乎,她又問:“江擒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江擒抱怨的看着她:“嫂子,你做人不要這麼不厚道行不行,就準你們小倆口來度假,我就不能來玩個兩天?”
蘇晚心拍拍他的肩膀,滿目同情:“看來在公司咱們費總沒少壓榨你吧,竟然連出來旅遊的時間都沒有,多慘一孩子。”
“這,這也沒那麼誇張,哈哈哈,哈哈。”江擒看着費雲沉帶着殺氣的雙眼,他立馬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乾笑着站起身來,“嫂子都醒了,那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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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你不是說想玩兩天?隔壁就有房間。”蘇晚心好心的提醒。
江擒感覺到迎面射來的眼刀,擺手拒絕:“這裏住着不自在,外面的民宿那麼多,我隨便找個民宿就行。”
“真不在這住?”蘇晚心還想挽留。
“不了不了。”話音未落,江擒人已經溜之大吉了。
蘇晚心奇怪的看着門口,有些不解的問:“這江擒怎麼了?莫名其妙的。”
費雲沉剛纔還陰沉的臉在面對蘇晚心的那一秒瞬間多雲轉晴,語氣也變得柔軟許多:“他那愛玩的性子,讓他住在咱們這沒人的地方,不願意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