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楚綿自己一個人出來吃飯。深夜的餐廳很寂靜,從二十層往下看去,雲城的夜晚很是繁華。
楚綿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裏。想到白天和顧妄琛發生的一切,她的內心格外的平靜。
“哎呀,段總,您還不知道我嗎?我這人最鍾情了,如果段總喜歡我的話,我就……”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入了楚綿的耳朵裏。楚綿一擡頭,就看到段瑾年摟着一個女人,二人親暱地正要入座。
嘖。這個大渣男,還說顧妄琛渣和他沒有關係。
臭魚找爛蝦,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段總,那人到底哪裏比我好了?難道不是我更適合當段氏集團的代言人麼?”
楚綿撐着臉,一邊放空,一邊聽那個女孩吐槽。
看來是搶代言人位置的。
那她口中的“那人”不就是沈嬈咯?
切,和沈嬈比,她還差十萬個沈嬈呢!
沈嬈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頂流,無人能代替!
“滾。”
耳邊忽然傳進段瑾年沉悶的聲音。
楚綿不禁眼睛亮了一下。
那女人懵了,“你……”
“我什麼我?我讓你滾。”段瑾年忽然來了脾氣。
那人覺得莫名其妙,“忽然發什麼脾氣呀你?”
“你比沈嬈差遠了。你也配跟沈嬈比?”段瑾年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那女人,諷刺道:“小爺跟你吃個飯,你真當自己是個咖了?”
“趕緊滾。”
他說完這番話,她才明白。原來,是因爲她吐槽了沈嬈。
她也沒說什麼呀!只是問了句,沈嬈哪裏比她好而已。
他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嗎?
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就讓她滾!
太過分了!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女人咬咬脣,看着段瑾年,不禁哭出來,“滾就滾!”
段瑾年嘆了口氣,他有些煩悶地抓了抓頭髮,隨後拿起一邊的杯子,剛要喝。便聽到楚綿笑。
段瑾年頓了一下,“楚綿?”
他趕忙來到楚綿這邊。
楚綿咬着牛排,“嗯?”
“你怎麼在這兒?”段瑾年意外地看着楚綿。
楚綿擡眼,瞧着段瑾年。
他穿了一件很花裏胡哨的西裝上衣,很難形容這個五顏六色的顏色。他內搭的白色襯衫衣領上都是口紅印。
嘖嘖,真風塵啊。
“吃飯。”楚綿淡淡說。
段瑾年笑,“楚綿,你幫我個忙唄?”
“我是個小廢物,沒有幫忙的本事。”楚綿立刻說。
段瑾年咂舌,“我還沒說是什麼忙,你就推脫?”
“對,我是廢物。”楚綿自顧自地說着這句話。
段瑾年:“我請你吃飯,給你買包!”
楚綿饒有趣味地看着他,你覺得,我會稀罕這些破東西?
段瑾年雙手合十,“拜託了,楚綿。韓司禮是不是要和沈嬈合作?”
“韓司禮是有這個打算,但合不合作,我不知道。”楚綿如實回答道。
“你牽的線?”段瑾年問楚綿。
楚綿“嗯”了一聲。
段瑾年:“……”
“我們關係這麼熟,你怎麼不幫我牽線?”段瑾年不滿。
“我們熟嗎?不見得。”楚綿繼續吃東西,一副別跟老孃套近乎的模樣。
“老顧渣是老顧的事兒,咱們也認識很久了啊。”段瑾年幽幽說道。
楚綿擡起頭,她笑着看段瑾年。
段瑾年也笑了,“所以能——”
楚綿:“滾。”
段瑾年:“……”真兇。
“別這麼無情嘛。”段瑾年說。
楚綿吃下最後一塊肉,然後丟掉刀叉。
她拎起包往外走,段瑾年跟上去。楚綿正要買單,段瑾年立刻道:“記在我頭上。”
楚綿挑眉,隨便他。
她下樓,他也跟着下樓,“你幫我跟沈嬈牽個線唄,我感覺沈嬈對我有意見。”
“我平時也沒怎麼跟沈嬈有過交流,我都不知道哪裏得罪沈嬈了。”電梯裏,段瑾年雙手抱胸,一頭霧水地嘟囔着。
楚綿不好意思說,因爲他和顧妄琛是朋友。
“小段總這麼有本事,還拿不下一個沈嬈?加油啦,你可以的。”楚綿拍拍段瑾年的肩膀,然後把段瑾年留在電梯裏,自己走了。
段瑾年追上來。
楚綿已經上了車。
她笑着看段瑾年,“段瑾年,我是不會給你牽線的。死了這條心吧。”
段瑾年生氣,“楚綿,你怎麼這個樣子!”
楚綿不說話,知道段瑾年這是無能怒吼,她也不生氣。
回家的路上,楚綿和沈嬈說起這件事兒,沈嬈笑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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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瑾年怎麼會忽然想和我合作呢?”沈嬈想不通。
“沈大明星又漂亮,數據又能打。誰不想和你合作?不想合作那都是裝的!”楚綿冷哼着說道。
沈嬈扁扁嘴,“也是。”
楚綿笑了,“沈嬈,你低調一點吧!你也是個屁。”
“哎呀。”沈嬈捋了捋頭髮,“我明天和經紀人去見韓司禮。綿綿,我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
“感謝感謝。”楚綿雙手合十。
沈嬈:“好好開車吧你,我去拍夜場了!”
“忙吧。”客氣完,掛斷了電話。
楚綿想到段瑾年那個吃癟鬱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女人對他來說,不就是一件物品嗎?原來風靡情場的小段總也有搞不定的事兒和人啊。
叮——
手機忽然響了。
楚綿正要回家,在看到短信後,直接去了m基地。
楚綿刷臉,掃入指紋後,進入了m基地。
默亦在大廳朝着楚綿擺擺手,道:“老大,三年前柏花草流入雲城市場。”
“後來柏花草被一個匿名商人買走了。我找到了這個商人的聯繫方式,聯繫了他。”
楚綿看着柏花草的照片。這柏花草很漂亮,類似百合。但比百合的模樣還要潔白。很難想象,這樣漂亮的東西竟然是藥材。
“怎麼說?”楚綿問默亦。
默亦抓了抓頭髮,“他給我的回覆是,柏花草,不賣。”
楚綿:“爲什麼?是價格不合適,還是柏花草對他有特別意義。”
“他只說,不賣。無論開什麼價格,都不賣。”默亦重複那人的回答。
楚綿擰眉。
默亦問道:“老大,非要這柏花草嗎?其他的替代不行嗎?”
楚綿雙手抱胸,看着大屏幕上的柏花草,陷入了沉思。
不行。
一定要這珠柏花草。這是爺爺要送給奶奶的,這也是她答應爺爺的。
“不行。給我約他,無論如何,我要拿到這珠柏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