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不知道的是,這個別墅周圍有信號屏蔽器,所以即便江景琛將手機給她打電話,她還是撥不出任何電話。
一連兩天,瑾色再未見到江景琛的人,她身體裏的藥效也跟着盡散而去,趁江景琛不在,她幾乎轉遍了別墅,暗中記下了逃跑的路線。
這一日,天氣放晴,瑾色吃過飯就到了後花園裏看書,緊接着就回到了樓上睡覺。
江景琛回來的時候,正是黃昏,他身上披上一層薄薄的光輝,顯得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男主角。
唯一遺憾的是,並未有人去欣賞。
江景琛剛進來,就看到傭人躺在沙發那裏睡覺,走到她面前,“小姐呢?”
傭人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面前出現的江景琛,連忙站起來,指着樓上說:“在樓上睡覺。”
瞥了一眼樓上,江景琛問:“多久了?”
傭人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上去的。”
江景琛點頭。
在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空無一人的房間,江景琛目光變得幽深冰冷,扭頭問道:“人呢?”
傭人連忙進去找了一圈並未發現瑾色的身影,她不由奇怪道:“剛纔還在樓上睡覺,這會兒是不是在衛生間?”
當打開衛生間的房門,裏面一樣空落落的,傭人心裏發毛,不敢擡頭去看江景琛。
“人呢!”江景琛冰冷的聲線,嚇呆了傭人。
傭人忙不迭搖頭:“先生,抱歉,我不知道小姐去了哪裏。”
一把掐住傭人的脖子,江景琛眸底殺氣騰騰,手中力氣漸重:“不是讓你給她吃藥的嗎?爲什麼人會不見?”
傭人的腳漸漸離開了地面,她驚慌的看着江景琛,求生的欲、望讓她不停的掙扎:“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江景琛眸底染着嗜血的因子,幾乎要掐的傭人斷了氣,正在此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盯着傭人看了兩秒,才放下手,接起電話。
“老闆,容先生在外面,要放他進來嗎?”
江景琛挑眉,心中暗想,容非衍這麼快找到了這裏?
他看了一眼跌落在地上的傭人,對着電話裏的人說:“還有誰?”
那邊還未說話,就聽到大門口那裏傳來的響聲,江景琛皺起眉頭說:“我知道了。”
在轉身出門的時候,江景琛冷睨一眼地上的人,聲音冷的像是來自地獄:“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傭人忙唯唯諾諾道:“先生,我明白。”
容非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江景琛慵懶的坐在沙發那裏喝茶,姿態閒散的像是天上的散仙。
“什麼風把容先生吹過來了?”江景琛一邊說,一邊命人備茶。
容非衍嘴角微牽,邁着大步走入客廳,“江先生住的地方讓人好找。”
“難找你不也找到了?”江景琛笑的無懈可擊:“下次再來,你提前打聲招呼,我好讓人事先準備一下。”
“不必。”容非衍開門見山的說:“色色在哪?”
江景琛眉心一動,驚訝的看着容非衍說:“容太太怎麼了?”
容非衍冷睨着江景琛,眉眼處氤氳着風暴,卻被他極力按壓下去,面上雲淡風輕的說:“江景琛,把色色交出來,我免你一死。”
看着他身後站着的真槍實彈的人,江景琛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大了,他眯了眯眼睛說:“如果你有色色的消息,麻煩你告訴我一聲,我正好也有事找她。”
“色色是你叫的嗎!”容非衍眸色一沉,眼眸凝睇着江景琛,帶着殺氣的語氣說道:“江景琛,我不管你到底是誰,如果色色有事,我一定繞不了你!”
“哈哈——容先生真是說笑,你夫人失蹤不去問爲什麼失蹤,反而要問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這裏面似乎有什麼誤會吧?”江景琛眯着眼睛說。
容非衍黑眸深不見底,逼視着江景琛,一字一頓道:“江景琛,你覺得如果我沒把握,會過來要人嗎?”
江景琛當然不知道容非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抱歉,註定讓你白跑一趟了,貴夫人並未在這裏,還請你到別處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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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衍脣線微牽,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居高臨下的盯着江景琛,“江景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在杭城,還不是你的天下。”
“哈哈,容先生真是說笑。”江景琛忍不住放聲大笑,“尊夫人的確不在這裏,如果有,我也會第一時間交出來,怎麼可能藏着掖着?也或許是那些覬覦容太太的人,纔會想着將她藏起來也說不定。”
凌雲琛沒忍住,上前一步說:“江景琛,你說沒藏匿嫂子,那嫂子爲什麼會失蹤?”
江景琛眸光漸冷,“這麼說,小貓小狗不見了,也是江某的錯了?”
容非衍冷冷凝視着他,眉眼處的冰冷,幾乎冰封了周圍的空氣:“江景琛,如果不是你擄走了她,你覺得我會上門要人?”
江景琛並不買賬,眼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容非衍,擺出一副輕鬆的樣子說:“抱歉,我這裏就這麼大,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隨便搜。”
“如果能輕鬆的讓我們搜到,你還會坐在這裏跟我們說話?”凌雲琛眯着眼睛說。
別看平常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正經起來,跟往日判若兩人。
江景琛聳聳肩,並不在意他們說什麼。
同時心中暗暗吃驚,他們怎麼會知道瑾色在這裏。
驀地,容非衍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破此時的靜謐。
他看了一眼江景琛,拿起手機接起電話。
聽到裏面的內容之後,容非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在哪?”
過了一會兒,他纔開口,“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容非衍轉眸看着江景琛,依然面無情緒道:“色色已經找到,告辭。”
江景琛很有興致的看着容非衍,“找到了嗎?那太好了。”
容非衍轉身的腳步落下,漫不經心的看着他,實則眸底氤氳着風暴,“告辭。”
“不送。”目送他身影消失在門口,江景琛嘴角的笑容逐漸變淡,直至消失。
江景琛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門外,周身散發着低沉的氣壓:“色色,我本來想讓你置身事外,是你非要跟我作對——”
瑾色失蹤的消息被容非衍極好的隱藏起來,對餘隊只說她身體不舒服,在家裏休息,所以警局的人並不知道她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