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南湖財經錄取通知書,出現在林煙的梳妝檯上。
林煙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一次更好奇,陸沉淵的小生意做的有多大。
或者救過南湖校長的命?
到現在,有時候想起來都跟做夢一樣。
林煙忙掏出手機打陸沉淵的電話,那邊響了很多聲纔有人接聽。
“錄取通知書我看到了,讓我去做插班生!謝謝你。”林煙語氣裏都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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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又甜又奶。
林煙太渴望校園生活了,也渴望有自己的交際圈。
陸沉淵低沉的笑了笑:“想怎麼謝我?”
這份禮物太貴重,貴重到不可以去比擬的價值。
林煙實在想不到,該怎麼報答陸沉淵。
“晚上好好陪陪我?”陸沉淵說的陪裏多了曖昧。
林煙耳尖通紅的“嗯”了聲,飛速掛斷電話。
躺到牀上,一遍遍的看着通知書上的名字,還沒從喜悅中走出來。
楚秀一個電話,瞬間把她的好心情衝散。
“煙兒,今晚家裏吃個飯,你姐夫說有話跟你說,就是吃個飯而已,你也別那麼有思想負擔。”
林煙這纔想起來,答應楚秀要給許冰峯道歉。
她無論怎麼都不願意開這個口,要不是想到楚秀那張哀怨的臉,和每天抑鬱的狀態,於心不忍。
楚秀一直以來都帶她不薄,她也沒錯在哪裏。
楚秀只是不想面對,懦弱的逃避,被許冰峯拿捏的死死的,她不敢離婚,欺負起來變本加厲。
“是一個小姑娘,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老夫人應該也知道,大少爺在外面養了個小的。”
“小姑娘人倒是蠻好相處的,客客氣氣的,大少爺,每天晚上都回來住!也不知道顧小姐那邊是分了還是沒分,之前不是都在籌劃婚禮了。”
啪嗒一聲。
周姨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手也跟着一哆嗦,回身眼神慌亂。
嚼舌根的周姨,不敢跟林煙眼神相視,跟無數根針刺到背上一樣,尷尬的朝林煙笑了笑。
不確定剛剛打電話聊的內容,林煙聽到多少。
她還以爲林煙在房間裏一直沒動靜,是在睡午覺,平常只要林煙中午在家,這個時候,她都會在臥室裏眯一會兒。
林煙彎腰要拾地上的碎玻璃,“我不小心給打破了。”
“林小姐,您小心點,可別傷到手。”周姨擋住林煙,忙跑到衛生間拿掃把。
“剛剛在講電話啊?”林煙站在周姨身後,笑眯眯的問。
周姨嚥了咽口水,擡眸看着林煙笑眯眯的模樣。
小姑娘看着溫溫和和的,沒什麼戾氣。
但是問出這話的時候,脖頸子感覺冷颼颼的難受。
“跟老家的姐妹瞎聊,是不是吵到林小姐休息了?”
“老家的大少爺,要跟顧小姐結婚啊?”
周姨心裏咯噔一下,這丫頭怎麼耳朵這麼靈的,她的聲音那麼小。
全都聽進去了?
“是啊!老家的,老家的。”
周姨眼神躲閃,眼珠子亂轉,明顯是在撒謊。
林煙胃裏一陣痙攣的難受,周姨說的,難道不是陸沉淵跟顧一嗎。
偏偏有這麼巧合的事。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就她跟傻子一樣,被懵在谷裏。
“周姨,我問你點事情。”
周姨始終謹記着,來之前大少爺對她交代過,不要跟林小姐透露陸家的事,包括他的身份。
她不大敢接話,說:“林小姐我去準備晚餐,晚上做毛血旺好不好?陸先生說你喜歡吃辣的。”
“我晚上不在家裏吃,你可以不用做。”林煙依然笑眯眯的。
“那我去給您倒杯水。”周姨急着要找藉口,避開林煙的追問。
“我還沒問呢,你怕什麼?”
周姨的那點小心思,被林煙戳穿。
周姨欲哭無淚,臉跟紫茄子色似的,特無奈的說:“林小姐,您想問我什麼啊?我就是陸先生叫來照顧你的,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您就別難爲我了。”
林煙看周姨一副快哭了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這叫爲難嗎?這樣吧我們折中一下,我問的不多,只要你不騙我,我也就不會跟沉淵聊天的時候提到您.”
周姨沒想到她就是跟在陸家的工友扯口嗨,被林煙聽到就算了,這丫頭竟然用這事來威脅她。
“你說吧,只要我知道的,我儘量告訴你,但是我不能說的,打死我也不敢說,林小姐,我說這話,您也別不高興,我寧可得罪你,也不敢惹陸先生的眉頭。”
周姨字裏行間裏,都露出對陸沉淵的恐懼。
林煙抿抿脣,想了想說:“你是從陸家出來的對嗎?”
周姨點頭。
“陸沉淵結過婚沒有?或者說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婚姻中。”林煙沉吸一口氣,萬般不願,還是問出口。
周姨愣了愣,“沒有,大少爺沒結過婚。”
林煙聽後如釋重負,長鬆了一口氣,每次她透露想跟陸沉淵結婚的念頭,陸沉淵都含糊,從來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覆,她總是胡思亂想也是正常。
“他……”
周姨打斷了林煙,老淚縱橫,激動的握着林煙的手腕,林煙有預感,下一秒,周姨就會給她跪下。
“林小姐您說了就幾個問題,我真的不敢太多說,求求您了,不要再問下去,看在我一把年齡的份兒上,對您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不要難爲我了。”
林煙捏了捏眉心,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再給周姨嚇出個好歹來。
還是有點不死心的,最後追問一句,說:“最後問一個吧,你放心我從你這兒問來的,絕對不會去跟沉淵去求證。”
周姨祈求的眼神,“當真?“
林煙點頭,“真,比黃金鑽石都真。”
周姨這才放鬆警惕,聽林煙問,“陸沉淵應該不是孤兒吧,他們家裏有幾口人,這個方便透露嗎?”
周姨哭咧咧的臉終於露出點笑模樣,“林小姐您膽子可真大,這話可不興說啊,陸先生母親還在世,還有一個弟弟。”
林煙水眸染着一股濃濃的鄙夷,以前她還總是同情陸沉淵,孤苦伶仃,沒親人沒朋友的。
鄙夷自己,同情心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