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衍勾脣一笑,此時正是天邊的最後一抹餘暉落下,光暈從他身上挪走,整個天色瞬間黯淡下來,但是立於天地之間的他,此時卻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美。
剎那絢爛了瑾色的眼睛。
她歪着腦袋看着容非衍,心中帶着一絲怔忪。
容非衍彎下身子,對着她的腦袋輕輕一吻,雙手落在她肩膀兩側,寵溺的目光看着她,擡手颳了下她的鼻子,“小東西,你說我想不想?”
瑾色眨巴下眼睛,咬着脣說:“你應該不想——”吧字還未說出口,她就被人大力的擁在懷中,隨即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砸在瑾色的心尖上,蕩起了層層漣漪經久不散。
這個人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對她的思念,更是用行動證明他到底有多想。
那種刻在骨子裏的思念,幾乎吞噬掉她的靈魂,更是奪去了她的思考能力,她順着身體的本能擁着容非衍,沉淪在他那瘋狂的吻中。
天地間彷彿只有他們兩人,其餘的一切統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遠處的凌雲琛看着他們擁吻的樣子,心中嘆息一句:“哎,老大,你這是分分鐘鍾秒殺單身狗的節奏啊。”
直到瑾色胸腔裏的氧氣被掠奪走,容非衍纔不舍的鬆開她,幽深不見底的眸子鎖在她的臉上,“你說我想不想?”
瑾色紅着臉,挑着眉頭說:“我覺得不想。”
“嗯?”容非衍一把掐住她的腰,目光熠熠的看着她,那表情活像是將人拆吃入腹,火熱的脣落在她那如同蜜沾過的脣上,使勁的咬了一下,“給你親自檢查一下?”
瑾色已經不知道用何種詞來形容心情,她羞答答的埋在容非衍懷中,聲音悶悶的說:“說的想我,可是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容非衍眸光一閃,灼熱的視線從移到她眼睛上,“什麼女人?”
聽他的話語,瑾色使勁吸了一下鼻子,心中悲憤不已,混蛋,竟然裝不知道!
她擡手要去推容非衍,不想被抱的更緊。
“小東西,你把話說清楚,哪個女人?”容非衍道。
瑾色愈發生氣,擡眸定定的看着他說:“你身邊有多少女人,你不比我清楚?”
此時瑾色臉上的神情,絕對跟深閨怨婦相提並論。
看着她臉上的神情,容非衍的目光愈發柔軟,一個打包橫抱,將她抱在懷中。
“容非衍,你放開我!”
廢話,好容易找到她,放得開纔怪!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他這麼說,瑾色不再掙扎,跟着他一起坐進了車裏。
車裏,瑾色在等容非衍回答。
容非衍抓住她的手,吩咐前面司機開車,跟凌雲琛打了個招呼,車子直往紫薇山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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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不到容非衍的說辭,瑾色扭頭就對上他清冽的眸底,她主動開口:“不是要坦白嗎?爲什麼不說話?”
容非衍意味深長的看着瑾色:“你讓我坦白什麼?”
裝,繼續裝!
瑾色翻着白眼說:“容非衍,說說你的舊情人唄,怎麼勾、搭上的,又怎麼——”
“唔——”
瑾色話還未說完,脣就被人狠狠的咬住。
她惱怒的瞪了一眼這個罪魁禍首,對着他的脣使勁咬了一下。
容非衍吃痛,並未離開,相反,再次加深這個吻。
一直到瑾色被容非衍吻的渾身癱軟在他的懷中,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瑾色得到新鮮的空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兒,惱怒的盯着容非衍說:“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看他再次欺身過來,瑾色忙捂住自己的嘴。話語從她手指縫裏蹦躂出去:“容非衍,你有意思嗎?”
“沒意思。”容非衍抓住瑾色的手,“你還沒回答我你的問題。”
瑾色氣結,理智告訴她要冷靜,可事實,她的確冷靜不下來。
她用力的掙脫開他的手,揉了揉被吻的生疼的嘴,“我不知道我被誰抓走了——”
“不是江景琛?”容非衍眸光危險的眯了起來,裏面凝聚出來一束光線,直直的射向瑾色。
瑾色挑眉,頭轉向窗外:“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說話。”
“瑾色!”看着耍小性子的女人,容非衍又是無奈又是心疼,“你知道我很擔心你。”
“你要是擔心我的話,就不會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瑾色生氣道。
看着她噘着嘴,容非衍忽然笑了,擡手按下旁邊的升降窗戶的按鍵,外面的風吹了進來,帶來微微涼意,瞬間吹皺了車廂裏的沉悶空氣。
瑾
色轉頭看着窗外,固執的不去理容非衍。
“色色。”容非衍抱着瑾色坐在自己的腿上,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嘆了一口氣說:“這幾天我的確遇到一個人,但是她只是跟我死去的朋友長的很像,僅此而已。”
聽他這麼說,瑾色彆扭的心沒那麼彆扭了,她扭頭看着容非衍,“真的?”
“傻瓜,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瑾色努努嘴說:“話是這麼說,可是人家不都是說男人都喜歡偷腥嗎?”
話還未說完,容非衍擡手捏住她的鼻子,作爲懲罰,他在她耳根處輕輕一咬,“找打!”
瑾色的鼻子被他捏住,整個人幾乎無法呼吸,擡手推開他,“容非衍,你故意捏住我,不讓我呼吸,好悶死我,你跟她雙宿雙飛是吧?我告訴你,做夢!”
容非衍嘴角抽了抽,雖然用詞有些粗俗,但是話還是很中聽,嘴附在她耳邊低語一下,瑾色的臉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討厭!”
這兩個字像是撒嬌似的落在容非衍的心窩上,倏地,他身體像是被一道電流擊過,整個身體一下子發熱起來,連帶目光都變得幽深無比,盯着瑾色的視線愈發的灼熱。
車子剛停在紫薇山莊,容非衍就迫不及待的抱着瑾色下了車,直接將人提到了樓上房間。
“容非衍,你要幹什麼?”瑾色睜大眼睛看着他。
容非衍嘴角輕輕一勾,別有深意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快要一百年不見,你說我要做什麼?”
幾天不見,像是隔了幾個世紀那麼遙遠,現在人好容易回來,他怎麼着也得大肆享用一番,以慰他相思之苦。
浴室裏,花灑打開,珍珠般的水灑下來,蕩起一室春光。
兩個盡情的揮灑着熱情,就連窗外的月光都羞的鑽進了雲層裏,不敢拋頭露面。
風暴般的火熱褪去,兩個人坦誠相見,彼此毫無遮攔的相擁在房間裏那張大牀上,瑾色擡手在他胸口上畫着圈圈。
“容非衍,那塊玉里到底藏着什麼,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它?”
掩去眸底情緒,容非衍擡手捏了捏瑾色的下巴:“有寶藏也說不定。”
瑾色無語,懶懶的翻了下身子,趴在他的胳膊上,再次開口:“容非衍,你覺得有沒有一種人,故意變換身份,刻意的去接近別人?”
容非衍眉心一動,“你指的是誰?”
瑾色閉着眼睛,聲音悶悶的說:“我只是猜的。”
容非衍黑眸深邃,像是漩渦,帶着危險的光澤,“色色,是我讓你陷入危險中——”
手指猛然堵住他的脣,瑾色沒讓他說下去,“容非衍,夫妻不就是有難同當的嗎?”
容非衍拿開她的手,對着她手背輕輕一吻,笑看着她,“是我讓你受苦了,爲了彌補這些苦罪,我決定——”
話音落下,一個翻身將瑾色壓在身下。
瑾色無力吐槽,面對狼一樣的他,她還能說什麼?
除卻被吃光的份,只有被吃光的份兒。
某人心滿意足之後,起身下樓爲瑾色準備吃的,而某女,卻揉着自己的老腰憤恨不已。
混蛋,爲毛每次累的半死的那個人永遠都是她?
就在瑾色與容非衍親密的時候,杭城北部某個地方正上演着另一種場景。
“老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地下室中,Cora一臉驚恐的看着江景琛,雙肩抖動,足以見證她有多麼的害怕這個人。
江景琛乜斜着眼掃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雖然是笑,但是那笑容卻透着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Cora,既然你這麼衷心,那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聽聞他這麼說,Cora擡頭看着江景琛,眸底難掩驚喜,“老闆,你肯再給我一次機會?”
“當然。”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江景琛眉眼略帶一絲柔軟,外加一絲殘忍,“你是我帶出來的人,我怎麼會捨得懲罰你?”
Cora抖動的肩膀因爲他的這句話,逐漸平穩下來,“老闆,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認真完成任務。”
說到這裏,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腹部,輕柔的摩挲一下肚皮,泛着母性光輝的神情看着江景琛說:“老闆,做完這一次,你能讓我離開嗎?我想帶着孩子離開這裏。”
然後和她的凌九遠走高飛,過尋常人的生活,遠離這裏的紛爭。
江景琛眼眸微微一眯,裏面透着一股冰冷,很快轉爲笑容,“我答應你。”
“謝謝老闆。”Cora一臉幸福陶醉的樣子,彷彿真的看見幸福在向她招手。
但是她卻忘記,與虎謀皮的下場,最終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