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世子打着安平公主的旗號,給二皇子送了一尊巨大的紅珊瑚,成了京城裏最熱門的談資。
談論兩天後,就迎來了二皇子大婚的之日。
紅珊瑚就擺在,修王府最顯眼的地方,比新娘子身上的婚服,還要紅豔幾分。
趙思如很生氣,明明是她的大婚,賀玉婷竟然跟着一道,又成了一次婚,二皇子親自進宮請旨,今日就要將她跟賀玉婷的名字一起寫在皇家的玉蝶之上。
她雖然爲正妃,卻連個側妃的都比不上。
蘇沐希跟着蕭雲瑾來觀禮,他們夫妻一出面,紅珊瑚的話題又被拿出來說了一遍,“安平公主,一擲千金,豪爽。”
蘇沐希不想高調,所謂槍打出頭鳥,奈何蕭雲瑾做事不過腦子,蘇沐希扯了扯蕭雲瑾的衣袖,你惹的禍你接。
蕭雲瑾感受到,袖口上的力道,黑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過,“不過是物件大了些,低調,低調。”
“沐姐姐,”六皇子一到,就聽到這個話題,立即接話道:“等我封王之時,你也要送我一個大擺件。”
“六皇子。”衆人給六皇子行禮。
蘇沐希如今的身份,只需行一個平輩禮,“這紅珊瑚是世子挑的,你想要禮物怕是求錯了人。”
“我不管,反正報賬的找的安平公主,我就要你送。”六皇子耍無賴。
蕭雲瑾不允許任何人衝蘇沐希撒嬌,“六皇子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挑一個最大的禮物,讓公主付錢。”
拜完堂,觀完禮,自然就是喝酒吃喜宴,二皇子被六皇子拉住,一句一句祝酒詞,說的停不下來,二皇子只走了一桌,就走不動了。
六皇子敬完酒,蕭雲瑾又開始敬,今日他挺開心的,這兩日他整天追着蘇沐希,關係總算有了進展,最起碼昨夜他偷溜上牀,蘇沐希沒有推開她。
酒桌上幾人正在說着話,熱熱鬧鬧的氣氛,突然被打破。
“出事了,出事了,側妃娘娘出事了。”一個小丫鬟從後院跑了出來。
“大喊大叫成何體統,”二皇子眼神清明瞭一瞬,又恢復了微醺的狀態,“本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六皇弟幫我招呼一下客人。”
“二皇兄放心,”六皇子喝的面色通紅,他拍了拍的胸脯,“交給我,我保證讓大家盡興而歸。”
“好,”二皇子笑道:“知道你能耐。”
二皇子轉身要走,蘇沐希出聲喚道:“既然是玉婷妹妹出事,不如我跟二皇子走一趟吧!”
二皇子腳步一頓,冷厲的眼神一閃而過,又是那副微醺的狀態,“那就有勞安平了。”
蘇沐希要走,蕭雲瑾伸手拉住的了她的手,也不知道爲什麼,他不想蘇沐希去。
蘇沐希拂開他的手,“我去看看玉婷妹妹,你別擔心。”
二皇子跟着蘇沐希一走,剩下的人也沒有了吃酒的心,畢竟那個丫鬟喊得實在太驚悚,即便有六皇子活躍氣氛,酒桌的歡鬧也跟剛纔完全不同。
二皇子領着蘇沐希往後院走,“還未謝過安平送給本王的大禮。”
“王爺不必客氣,禮物是世子在凌琅閣選的,你該多謝他纔是。”
“夫妻一體,安平也當謝。”
兩人沒說兩句,就到了玉婷的院落,如今玉婷是側妃,院子很大,主屋裏燈火通明,下人們進進出出,忙亂中依然井然有序。
蘇沐希心中暗暗佩服,簫雲修真是穩,臨危不亂。
蕭雲修隨便叫住一個丫鬟,“到底發生了何事?”
剛纔跑去報信的丫鬟,是玉婷身邊的,喊完以後,就被隨後趕到的管家捂了嘴拖了出去。
那丫鬟連眼神都沒有亂飄,跪在地上回道,“回王爺,玉側妃剛纔突然腹痛,太醫剛診治過,有些許小產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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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小丫鬟回話都滴水不漏,玉婷身邊的丫鬟又怎麼可能,跑得到前院去,可見是有人故意爲之。
只是究竟是二皇子賊喊捉賊,還是有人要藉故起火,還有待商定。
兩人進了屋,屋裏有濃重的血腥味,顯然跟小丫鬟形容的些許狀況不同,蘇沐希甚至懷疑,這孩子還在不在。
太醫正在診治,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蘇沐希看在眼裏,知道該她發難了,“修王爺,這怕不是些許吧!”
“是一直沒有請過平安脈,還是早知有孕,卻因爲意外,纔到瞭如此這般地步。”蘇沐希咄咄逼人,“還請王爺把玉婷的丫鬟帶過來,別人說的我不信。”
“去帶人,”二皇子絲毫不慌,解釋道:“剛纔前院人多,畢竟是本王的大婚,造成恐慌,總歸不好。”
“至於玉側妃,安平放心,這是本王的第一個子嗣,本王定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二皇子表完態,又軟成了那副溫和的性子,他臉上還帶着一些醉態,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都已經這樣表態,蘇沐希自然見好就收,玉婷身邊的小丫鬟被帶了過來,跪在地上人還有些抖。
“安平公主,你可要給玉側妃做主啊!”
“你家主子到底發生了何事?”蘇沐希道:“你只管說明,本宮自會爲你家主子做主。”
“自從玉側妃查出有孕以後,每日的吃食都是專人做的,剛纔王妃娘娘賞了一碗團圓釀,玉側妃覺得寓意特別好,便吃了,結果沒一會兒就發作了,流了好多血。”
小丫鬟把頭磕在地上,“安平公主,救救玉側妃吧!”
蘇沐希想扶額,這般計策也太拙劣了些,前日還在大街上鬧矛盾,今日就出了事,這孩子要是真掉了也行,就怕穩穩當當的在肚子裏。
“王爺就在跟前坐着,用的着本宮救,這些太醫醫女哪個不是在救,你且收拾一下,裏屋照顧你主子去吧!”
蘇沐希先發奪人,“王爺,人多嘴雜,安平也知此事可能有些許誤會,但這事總要給永安侯府一個交代。”
以退爲進,簫雲修從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裏,聽出了壓迫感。“安平寬宏大量,此事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正如本王剛纔所說,本王第一個子嗣,絕不容許有心之人迫害。”
決口不提永安侯,卻要給她一個交代,再過幾日,她跟永安侯府便沒有了任何關係,不知,他能否還保持這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