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抱着一摞文件進到辦公室,“Boss,蘇家與史密斯有大動作了,果然如您所料,他們打算來這一招。”
褚寒庭指節扣了兩下桌面,眼中閃爍着運籌帷幄,“拋下魚餌,引他們上鉤。”
“明白。”
上京戲劇學院某寢室。
“高陽,你最近身邊沒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吧?”蘇牧詢問。
他問過褚寒庭了,之前酒吧裏打了高陽一巴掌的那女瘋子就是姜家的人。
結合前世後面上官梵的行爲,他們都猜測是姜家人因爲上官梵對高陽有好感的事,才造就了那起車禍。
褚寒庭說上官梵最後並沒有找到證據,所以才瘋狂地報復他覺得可能參與了策劃車禍的人。
“沒……有吧!”高陽不解蘇牧爲什麼會這麼問。
“你怎麼從上次電話起就奇奇怪怪的?”
蘇牧又不能和高陽直說車禍的事情,只能儘可能的提醒高陽小心身邊發生的事。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這段時間過馬路你注意安全。”
高陽:……咋滴,我紅燈停綠燈行還不行嗎?
蘇牧之所以提醒他也是因爲怕蝴蝶效應引起事情的提早發生,那他就無法防範,只能給高陽不斷灌輸注意安全的意識,讓他自己當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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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蘇牧便去上大課了,下課後回寢室的路上,蘇牧遇到了學生會長劉威。
蘇牧對這個人的觀感並不好,他語氣淡薄地問:“什麼事?”
“劉皓是我堂弟,他現在還被關着”,劉威皺着眉說。
蘇牧心中震驚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這二人竟然有如此的關係。
這樣看來,前世劉皓對自己做的事,劉威說不定也知情,不是默認就是參與其中了。
於是蘇牧對劉威的態度更冷漠了,“所以呢?這和我有關係嗎?”
劉威看出蘇牧的距離感,但他與堂弟向來關係不錯,兩人年齡差不多,算是一起玩到大的,所以劉皓請他幫忙說情,他還是得說。
“蘇牧,這件事確實劉皓錯在先,但他也自作自受了,你也沒有任何損失,能不能說句話,不追究了,讓劉皓出來。”
蘇牧嗤笑一聲,“你也說了自作自受,所以一切都是他該得的,爲他自己的錯誤買單,憑什麼要求我原諒?”
“難不成就因爲我沒有受傷,我就要原諒一個企圖傷害我的人?我不傻,劉威。”
“我以爲你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但我現在覺得你像個智障,能和劉皓玩一起的,果然一條褲子穿不出兩種人。”
劉威神色也冷下來,“蘇牧,你何必對我這麼說話,我和你並無仇怨,只是想讓你放過劉皓,你就算不願意也不用這麼罵人!”
“有必要。你要聰明識相,今天就不應該來勸說我諒解,沒人能代替受害者原諒。你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站着說話不腰疼,假裝大度,虛僞至極。”
蘇牧眼神冷峭,語言犀利,“不必再說了,讓開。”
兩人眼神對峙了一會兒,誰也不落下風,劉威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他最終讓開道我。
回到寢室的時候,蘇牧身上的戾氣還未散盡。
敏銳的高陽瞬間就察覺到了蘇牧身上的低氣壓。
“怎麼了,上個課上出不開心來了?”
“不是,路上碰到個攔路的,說了一些令人不快的話。”
“誰啊?”
“學生會長。”
高陽想了一會兒,一開始沒想到學生會長是誰,後來他想起來是之前蘇牧那綠茶弟弟碰瓷的時候,在一旁做爛好人與和事佬的傢伙。
“哦,他啊,怎麼你了?”
“沒事,把一個傻逼送進去關了幾天,這人和那個傻逼是親戚,就來找我麻煩了。”
高陽一聽,心中的好奇瞬間被點燃,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他轉過身,反跨在椅子上,雙肘撐在椅背上,身體微微前傾。
“發生什麼事了,說說”,他迫不及待地問。
蘇牧倒是不瞞高陽,除開前世的事,能說的都說給了高陽聽。
兩人蛐蛐的時候,有人來敲門。
沈從和劉明都是有鑰匙的,不會敲門,也許是竄寢的人。
蘇牧站起身去開門,果然是隔壁寢的同學。
“蘇牧,有人在寢室樓外找你,說有要緊事。”
“誰?”
“不知道,一個男的,戴着口罩,聽聲音有點熟悉,我好像哪裏聽到過。”
可不就是熟悉嘛,畢竟蘇寧可是當着全校的面發過言的。
又因爲圖書館的坍塌事件,讓他上了校園網,無奈退學,但還是有不少人記得他那張臉。
所以蘇寧現在再來學校只敢戴着口罩,怕被人認出來。
他也是沒辦法,這蘇牧把自己和蘇遠山、雲煙柔全部都拉黑了。
而褚家有保安守着,他們現在根本見不到蘇牧的人,也聯繫不上他。
所以無奈,蘇寧只能硬着頭皮回到學校,來找蘇牧。
“怎麼是你?”蘇牧一見到蘇牧就認出來了,即便戴着口罩,他也識得出。
“你來找我幹嘛。”
“蘇牧,我有話跟你說,你敢不敢跟我出去。”
“沒空,我要上課。”
“我打聽過了,你下午沒課。”
“你連這都打聽清楚了,打什麼鬼主意呢?還想騙我出學校。怎麼,找好噶腰子的人了?打算光天化日之下玩綁架了?”蘇牧諷刺。
蘇寧聲調升高,“蘇牧,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怎麼會幹違法犯罪的事!”
蘇牧:要不是我前世都經歷過一遍,知道你是怎樣狠毒的人,真是信了你的鬼話。
“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談,需要去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坐下來談一談,你能不能不要想這麼多”,蘇寧說得很是無辜,反咬蘇牧想太多,把他想太壞了。
“我想得多不多不重要,重點是我不會和你走,更不想看到你,希望你不要出現我面前!”
“不然每次都要忍住打你的衝動,很難忍。”
“我不想因爲你太賤,順手打了你,被警察叫去喝茶。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免得我一時手太癢,拳頭不由自主就揮出去了。”
蘇寧攥緊身側拳頭,眼神裏滿是陰翳,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好樣的蘇牧,你竟然羞辱我!”
“天地良心,拜託了,請你離我遠點,不然我怕我又隨便哪一句話,就踩到了你那脆弱又敏感的自尊心,被你誣告我羞辱你了。”
“別貼,滾!”蘇牧乾淨利落地說話。
“好好好,蘇牧,你會後悔的!”
蘇寧說不過,怒氣衝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