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剛轉身,左御之從外面進來。
剛好跟裴瑾言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他似乎沒料到裴瑾言會在客廳,說了句:“起來這麼早,沒多睡會兒?”
裴瑾言說:“再早也沒有些人早。”
凌晨兩點半不睡覺,就已經起牀了。
聰明如左御之,自然聽明白了裴瑾言的弦外之音。
他上前,來到裴瑾言面前說:“嗯,是有些事需要處理,所以起來就早了些。”
裴瑾言可不是吃素的,說:“需要在凌晨兩點多起來?”
其實左御之是在裴瑾言一睡着就走的,沒想到她兩點多竟然醒了。
他點頭,嗯了一聲,說:“林豐遇到麻煩了,我去幫忙處理。”
裴瑾言一聽這話,像是應激反應似的,立即將左御之檢查個遍。
左御之見到裴瑾言的動作,心裏劃過一絲暖意。
同時眸底掠過一絲歉意。
畢竟昨天夜裏出去辦的是他個人私事。
裴瑾言將左御之檢查一個遍,沒發現他有受傷或者其它痕跡,便放了心。
只不過心才放下,又提了起來。
她問:“你洗澡了。”
她用一種肯定的口吻說出來,分明是聞到了左御之身上用的沐浴露味道跟家裏的不一樣。
左御之佩服裴瑾言的鼻子,他都已經選的是味道最淡的那款,卻還是被她給聞出來了。
果然,女人的鼻子都屬狗的。
結婚之後的女人的鼻子是屬狼的。
他說:“唔,辦完事事情就跟林豐去了酒店,順便洗了一個澡。”
裴瑾言擡手指着他身上的襯衫,說:“衣服也換了。”
左御之:“……”
這細微的差別都能被她看出來,左御之已經無話可說了。
不過,他還是非常開心。
因爲這細微的差別都能被她發現,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對他很在意?
否則的話解釋不通啊。
“是林豐的吧?”
裴瑾言聰明的化解了當前的尷尬。
其實內心卻忍不住將他同何六姑聯繫起來。
畢竟何六姑何許人也,她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
只知道她同左御之的關係非同一般。
左御之點頭,說:“林豐的。”
裴瑾言落落大方的說:“改天你叫上林豐以及你的其他朋友來家裏吃飯,我做給你們吃。”
左御之想都沒想的拒絕了。
裴瑾言心想,她就這麼見不得人?
正胡思亂想時,卻聽左御之說:“那不如做給我吃,他們就算了。”
裴瑾言失笑的問:“爲什麼?”
左御之一本正經的說:“我結婚他們都沒有隨份子錢,憑啥你要做給他們吃?”
裴瑾言擡眸看向天花板,這是重點嗎?
關鍵是,左御之怎麼看也不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好嗎?
裴瑾言忽而覺得,左御之不讓他們來的原因是,不想她從他們口中套話?
可她也沒打算從他們嘴裏套出些什麼呀。
裴瑾言心裏莫名的竄出一絲醋意,肯定是跟何六姑有關,否則也不用這樣防備她。
剛吃完早餐,林娜就給裴瑾言打電話,“言姐,猴子的事真的不需要報警?”
裴瑾言忘記左御之也在,下意識回道:“今天早上不是說好的?”
左御之的目光剎那間落在裴瑾言身上。
裴瑾言腦海浮現四個字:前方高能。
只聽林娜在電話裏說:“說是說好了,可我總擔心猴子會狗急跳牆,我思來想去,覺得最好報警。”
裴瑾言聲音不由自主的沉了幾分。
她說:“我已經做了安排,你不必再勸,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即可。”
掛斷電話,左御之問:“早上出門了?”
裴瑾言立即拒絕:“沒有。”
左御之擡手指着她的鞋子,沒有說話,但表情說明情況。
裴瑾言低頭一看,才發現鞋子上沾染了不少泥巴。
裴瑾言心中感慨,左御之這是有火眼金睛麼?
這都能發現。
不過猴子的事情她沒有打算告訴左御之,畢竟這關係到她能不能夠與左御之長久在一起。
她顧左言他道:“那個,我要去工作了,林娜有事跟我交代。”
裴瑾言並沒有去找林娜,而是直接去了裴瑾媛所在的學校。
這會兒正是上課時間。
學校里人來人往的學生非常多,都是忙着去上課。
曾經裴瑾言也有過這樣的經歷,猛然又站在這裏,別有一番滋味兒在心頭。
裴瑾言駐足觀看,試圖從走動的隊伍裏發現裴瑾媛。
裴瑾言容貌本就出衆,往那一站,配上她行走商場多年練就出來的氣場,可不是那未出校門的學生能相比的。
她就像是一盞燈塔,瞬間吸引不少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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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打聽起她來。
裴瑾言拿起手機給裴瑾媛打電話,裴瑾媛根本不接電話。
裴瑾言正想去教務處詢問,有人叫住了她。
“喂,你不是媛媛她姐咩,你來學校幹嘛?”
正想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裴瑾言與她們有一面之緣。
上次她們被盛亞楠修理過,因此,裴瑾言印象頗深。
裴瑾言回道:“你們有見到瑾媛麼?我找她有事。”
那幾個女孩子說:“怎麼,你欺負人家媛媛欺負的還不夠慘嗎?都追到學校裏來了。你究竟怎樣才肯放過媛媛?”
不等裴瑾言開口,另一位女孩子說:“告訴你,這裏是學校,不允許你亂來。”
裴瑾言無語,她看起來相似亂來的人嗎?
看樣子裴瑾媛沒少在她們面前編排她,否則她怎麼一出現就成爲惡人了呢?
這幾個人究竟是女孩子。
俗話說,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何況她們還是學生。
她心平氣和的看着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微笑着說:“我找瑾媛有事,麻煩你們告訴我她在哪麼?
“不知道。”
裴瑾言被一口拒絕。
她們一臉不高興的說:“我們纔不會由着你繼續欺負媛媛。”
裴瑾言:“……”
看來想從她們嘴裏知道裴瑾媛的消息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裴瑾言不再多問。
她轉身,離去。
才走幾步,身邊忽然跑過來一個女孩子,她對裴瑾言說:“媛媛好幾天都沒有回學校上課了,我們也在找她。”
裴瑾言心尖一凜,裴瑾媛沒有來學校上課?
那她去哪了?
女孩子歉意的看了眼裴瑾言,轉身離開。
老遠裴瑾言還聽到另外兩個女孩子在訓斥剛纔那名女孩子。
裴瑾言眯起眼睛看着天空。
校園的天空非常澄澈,藍藍的天,大大的雲朵。
但罪惡卻往往隱藏在美好的表象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