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他們許久的難題,到了元知秋這裏是迎刃而解,北薊的人對她刮目相看。
到了離去的那一天,北薊王則意味深長地看着她:“無神醫,就此別過了。”聽聞簫國的軍人都這麼稱呼她,他也不好揭穿她小女子的身份。
元知秋再一次叮囑他一些注意事項。
左拂欲言又止,可元知秋看他的目光只有厭惡憤怒,他最終沒有說什麼,隨着父王一起離開了大簫國的軍營。
簫景湛縱馬上前,接她回營,卻眼尖地發現了她手中的東西。
元知秋不以爲意地給他看:“北薊王說答謝我的禮物,是一支髮釵。”
簫景湛沒有多言,但一轉頭便命人將左拂送過來的禮物全部扔了個乾淨。
元知秋看着他營帳裏進進出出許多人,出於好奇問了幾句,才知道他們擡的是什麼東西。
“沒事了,你們繼續。”
她手一揮,示意他們接着搬。
留着只會噁心她。
淮王率領將士大勝北薊的消息不脛而走,戰神的稱號再次響亮起來,而大軍也重新踏上還京的路途。
然而大軍剛剛動身,便聽到一串馬蹄聲響起,伴隨着一道急切的聲音。
“等等!”
衆人回頭,就看到左拂踏着馬背身體凌空而起,幾個飛躍來到了元知秋的馬兒跟前,將手中的一個碩大的就錦盒遞了過來。
一時間簫景湛和元知秋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多謝左閣主的饋贈,本王軍中不缺她所用。”
“哦?可是,我瞧着她日漸消瘦,面容憔悴,還是應當好好補補。”說着將手中的錦盒打開,裏面盡是阿膠、鹿胎等等等等,盡是女子安胎所用。.七
一時間,簫景湛手中的長劍慢慢舉起,內力灌入。
元知秋將他按住,大軍回京,不能再生事端。
即便是她心頭再憎恨面前的這個人,她也不想此時節外生枝,如今簫景湛手握兵權,但凡有所差池被按個謀逆的罪名,都擔當不起。
“左閣主將禮物放下便是,我等還要趕路。”
“你當真不念過去的半點情分?”左拂關切道,“你這麼狠心,可是我卻放不下你,你在他身邊,真的過得開心嗎?”
元知秋好笑地看着他,自己與他有什麼情分!
“你送錯人了。”她淡淡地道,“第一,我不是孕婦,用不着安胎藥,第二,我不是你的什麼人,所以我怎麼樣與你無關,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左拂拿起他蒐羅來的上好藥材,目光灼灼。
“這是我千里迢迢尋來的,你好歹……”
簫景湛不等他把話說完,劈手將那藥材奪來朝着牆根下的乞丐跟前一丟。
髒兮兮的乞丐直接傻了眼,一看全是寶貝連忙撿起來,跌跌撞撞地拿着那藥材溜走了。
簫景湛護住元知秋,眼中殺意騰騰。
眼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扔掉,左拂好似也不在意,那雙鳳眸輕挑邪魅地一笑,幾個起落回到了自己的馬背上,揚長而去。
將士們被最近的一幕幕徹底震碎了三觀,這個世界怎麼了,兩個男人爲一個男人爭的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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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毅忽然湊到雲墨跟前,一把揪住那小子的脖領子就把自己滿是絡腮鬍子的嘴脣往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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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嚇得趕緊甩開他後退幾步:“將軍請慎重。”
“你躲個屁,俺想看看,喜歡男人到底是個啥滋味。”
衆人一陣惡寒。
簫景湛調轉馬頭回來時恰好聽到最後一句,冷嗖嗖的目光掃過去。
鍾毅立即恢復如初,手中的偃月刀高高一舉:“兄弟們,上路!”
……
只是才騎了半日馬,元知秋就覺得自己的半條命快要顛沒了。
這一路胃中一陣翻滾,吐了不下五六次。
她似乎有所察覺,這個月的月事沒有來,手指不禁攤上自己的脈搏。
可,半點懷孕的跡象都沒有,這又是怎麼回事?
腦中不自覺的想到左拂送來安胎藥的畫面,只覺得更加噁心,“哇的”一口,又噴了出來。
簫景湛沿途尋了輛馬車讓她坐在裏頭:“不舒服就睡一覺。”
元知秋慘白着臉看了他一眼,迅速一開目光,那種背叛感彷彿長了觸手,抓的她五臟六腑都近乎顛倒。
“把軍醫叫來,開副暈車藥。”簫景湛吩咐道。
很快,隨行軍醫帶來了安胎藥,元知秋喝下,勉強忍到了天黑大軍紮營。
因爲她的不舒服,直接拖慢了大軍的行程。
“簫景湛,你帶大軍先行吧,我實在不舒服。”元知秋對他道。
簫景湛垂眸沉思了片刻:“本王讓鍾毅帶大軍先行,剛好小奕在外公那,我陪你去外公那裏接他。”
“可是這……”
“沒有可是。”
簫景湛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第二天直接交代了軍中事宜,帶着她轉路去了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