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槐看着綠帽子,笑了笑:
“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
他打了李景然兩次,李景然會輕易放過他?
既然李景然派這羣混混來學校門口堵他,就足以說明李景然根本就沒想過要放過他!
“羣毆算啥本事?有本事咱們單挑!”
此時,葉南槐知道自已已經擺脫不了打架,所以他只能爲自已爭取點優勢。
聽了葉南槐的話,幾個混混鬨然一笑:
“羣毆嘛,我們一羣毆你一個,單挑的話,你一個挑我們一羣。”
“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
綠帽子對幾個小混混使了個眼色:
“兄弟們,給我上!”
綠帽子一聲令下,幾個小混混瞬間朝葉南槐拳打腳踢起來。
葉南槐從小和二狗子等人在山上追兔子追野豬長大,和這幾個打起人來絲毫不留情的混混們打在一起,竟也能打個平手。
一來二去,葉南槐的臉上身上也都掛了彩,但那幾個小混混也沒好到哪去,特別是綠帽子,幾個小混混裏屬他被打的最慘。
這一架大概打了十幾分鍾,葉南槐以一敵五雖然沒敗但也沒勝到哪,綠帽子被摁在地上踹了好幾腳,疼的他真想哭爹喊娘。
想他綠帽子跟在徐瑞彥身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到哪所有人都得點頭哈腰的叫他一聲“帽哥”,沒想到今天卻被葉南槐這孫子虐了。
去郵局打電話的民子咋還不回來?
綠帽子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現在他們就等着徐瑞彥和李景然帶人來呢!
其實去郵局打電話的民子早就回來了,只是當他遠遠的看到一夥人羣摳葉南槐一人也沒戰上風時他慫了。
於是他就躲在拐角處不敢出來。
大約又過了五六分鐘,一前一後兩輛藍色三蹦子突然由遠及近的開過來。
這個年代還沒有出租車,一般家裏有病人需要住院的爲求方便都打這種三蹦子車。
從東直門到西單隻需要5毛錢。
李景然和徐端彥都是不差錢的,所以他們分別各打了一輛。
三蹦子停在學校門口,馬上從車裏跳下十來個男青年。
前面一輛三蹦子下來的人裏,爲首的便是徐瑞彥。
徐家家裏就安着電話,當他接到民子的電話後,馬上在大院裏叫來五六個狐朋狗友。
另一輛三蹦子下來的人以李景然爲首,李景然原本是在單位上班,接到電話馬上叫了幾個平時關係不錯的轉業軍人一起過來。
十來個人聚集到一起,徐端彥看着臉上掛彩衣服也破了好幾道口子的葉南槐一眼,冷冷一笑,對他身邊的人微微點了點頭。
那人會意,馬上對着一羣混混喊道:
“還愣着幹什麼,過來抄傢伙。”
衆人聞言,一窩蜂似的朝徐瑞彥租的那輛三蹦子衝過去。
只見那人依次給混混們分發着趁手的傢伙:
有自行車鏈條,有鐵棒子,最次的也拿到一個軍綠色的挎包,裏面裝着兩塊板磚。
衆人拿好傢伙後,得意的看向葉南槐,別說他現在雙拳難敵四手,就單憑他赤手空拳的和他們十五六個手拿家秋的京少打,他也只有單方面被虐的份。
徐瑞彥歪着頭不屑的道:
“你就是葉南槐?”
葉南槐看到一羣人各個拿着傢伙後,就開始解着西服釦子,聽到徐瑞彥發問,他脫下西裝外套擰成粗粗的一股。
“對,我就是葉南槐,你又是誰?”
葉南槐確定自已不認識眼前這個比自已大不了一兩歲的男人。
“我是誰?”
徐瑞彥重複了葉南槐的問話,不屑的一笑:
“小爺的身份和名字說出來能嚇死你!”
綠帽子在這個時候又來了勁,他揚着青腫的臉對葉南槐得意的道:
“賀老軍長的大名你總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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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前這位爺,他正是賀老軍長唯一的孫子!”
聞言,葉南槐不禁多看了徐瑞彥一眼,他也真夠倒黴的,來京城剛剛站穩腳先是在生意場上得罪了賀老軍長的兒子徐良,現在連人家的孫子也站出來了?
葉南槐微微一笑,嘴角生疼:
“原來是徐公子,貌似我和徐公子還是初次見面吧?”
他的意思是他好像也沒得罪過眼前這位徐公子吧?難道是徐良想公報私仇?
徐瑞彥聞言看向李景然,臉上揚起嘲諷的笑:
“看來這個臭泥腿子還不知道啊!”
聽到徐瑞彥稱葉南槐爲臭泥腿子,衆人再次鬨笑起來。
綠帽子笑夠了這才說道:
“臭泥腿子聽好了,你動了不該動的人!而且還是我們彥哥看上的人!”
聽了這句,葉南槐更是一頭霧水,他動誰啦?
徐端彥意示李景然退後,然後一邊轉身坐回三蹦子裏,一邊吩咐道:
“毀了他的臉,記得留一口氣就行!”
真弄死了即使是他老子徐良也不好向老爺子交待!
“得嘞,放心吧彥哥!”
衆人得令後,分別拉着車鏈條,鐵棒子還有挎包裏的磚頭一步一步朝葉南槐走去。
車鏈條和鐵棒子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嘶嘶”聲。
葉南槐再次擰緊手裏的西服,看來今天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這也再一次讓他見識了社會的陰暗,原來有權有勢的人可以隨意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齊少臣此時正在上英語課,因爲從冷暖那拿了50塊錢給班裏幾個女同學買糖塊的事被劉小輝知道,劉小輝便在課堂上公報私仇,只要是英語課就讓他在最後一排站着上課。
齊少臣不明白的是劉小輝罰他站着上課並不是公報私仇,而是她看了他各科成績,別的科目成績都特別好唯獨英語最差。
以劉少臣的成績日後百分百會被學校保送出國留學的,如果他的英語水平不好肯定會有影響,所以她才決定讓齊少臣站着聽課的。
齊少臣靠在牆壁上,忍不住再次看向窗外。
剛剛他就看到校門口在打架鬥摳,而且大冬天的別人都是棉帽子綠大衣的,唯獨那個一身單薄西裝的騷包與這個冬天格格不入。
剛剛雖說他單挑五六個混混倒是也沒敗到哪去,但現在不一樣,對方不但人數多了三倍,而且那些人手裏還各個拿着傢伙。
齊少臣看在葉南槐有危險,只見他一腳踹散了桌子,拿起兩條桌子腿迅速打開窗戶,便從二樓的窗子上跳了下去。
這時,從教室裏傳來劉小輝震翻天的聲音:
“齊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