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事實。
但是……
唐清念腦海中一團漿糊。
誘惑是巨大的。
危險也是巨大的!
她低下頭不說話,猶豫不決。
謝璟深彎着腰,貼近她的臉,氣息滾熱,低聲誘哄着:“念念,這麼久不見,我好想你,每天都度日如年,盼着你能早點回來。我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我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可我沒想過我會喜歡你到這種地步。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你不在,我吃不好,睡不好。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你說這是爲什麼?爲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撩撥至極。
雙手摟在她腰上,緊緊摟着。
掌心炙熱的溫度,不斷感染着她,好像能燙到她的心。
氣息一浪一浪往她臉上撲,熱得燙人,流連反覆着。
唐清念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小的身子在他懷裏顫了顫。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像是一股暖流,從腳底往上蔓延,瘋狂侵略着她的四肢百骸。本就被他撩得腦子一團漿糊,這會兒更是一點思考能力都沒了。
語言攻擊之後。
他開始親她。
一下一下。
從她的眉心到眼睛,再到鼻子,臉,脣,耳朵……
他的脣很熱很熱。
宛若着了火。
好似能將她整個融化。
酥麻的過電感,一路竄到心底。
最終。
他的腦袋搭在她肩膀上,說話的聲音氤氳在她脖頸間,含混着,纏綿到了極點:“念念,我不相信這麼多天,你就一點都不想我。你有想我的,是不是?你還說我瘦了,你也惦記我的,對嗎?”
唐清念腦袋暈暈乎乎的。
遵從本能地點了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不得不承認。
是真的想他。
很想很想。
謝璟深低低一笑,大腦袋往她脖子裏拱了拱,轉而咬了下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念念,我洗個澡就去你房裏,我們今晚早點休息。”
尾音落下。
他利落地直起身,鬆開她的腰,徑直上樓洗澡去了。
唐清念傻了眼了。
愣在原地。
好半晌兒才快速眨了幾下眼睛。
洗澡去她房裏?
她答應了嗎?
這男人莫非真是男狐狸精轉世!
也太會蠱惑人心了!
京城的春秋極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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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十月下旬。
第一波冷空氣下來,夜涼如水。
謝璟深沒有太過冒進,難得爭取到給媳婦兒暖被窩機會,不能太心急。他洗過澡後,沒有穿浴袍,而是中規中矩的,選了套相對保守的睡衣睡褲。睡衣是翻領的,脖子不受束縛,釦子嚴謹地扣到最上面一顆。
他五官俊美幽邃,氣質內斂深沉。洗過澡穿成這樣,髮梢半乾,禁慾中透着慵懶。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只被拽下神壇,單是看着就足夠勾魂奪魄。
唐清念請了祖師爺神位到家中供奉,需得早晚上香膜拜。她供奉祖師爺神位前就洗了澡,緊隨謝璟深之後上樓。先去靜室給祖師爺上了香,磕了頭,隨即迅速回自己房間。
吃了謝璟深煮的面,又出去遛狗,身上好像有點味道。
她快速在主臥配套的浴室裏洗漱衝了個澡。
沒有洗頭。
幾分鐘就出來了。
生怕被謝璟深堵在浴室門口。
換了長袖的睡衣睡褲,她侷促不安地躺進被子裏。
謝璟深很快敲了敲門:“念念,我進來了。”
“嗯,進來吧。”唐清念原本已經躺下了,聽到他的聲音,緊張得又坐了起來。
謝璟深倒是一臉坦然,神色如常地走到牀邊,動作輕緩地掀開被子。
唐清念清楚地感覺到身側的牀往下陷了陷。
謝璟深躺進被窩裏,拽了拽唐清唸的衣袖:“累一天了,早點睡吧。”
唐清念只好躺下。
牀頭燈的開關在唐清念這一側。
她喜歡沒有光的環境睡覺。
伸手關了燈。
兩人各自躺在大牀兩側最邊緣的位置。
兩米的牀,中間隔着差不多兩個成年人的空位。
黑夜中。
謝璟深朝着唐清唸的方向挪了挪,突然伸手牽住唐清念。
唐清念像是被電了一下。
牀本來就容易引人生出旖念。
他的動作很難不驚到她。
唐清念嚇得瞳孔瞪大,掙了掙。
謝璟深緊緊牽着她的手不放,解釋道:“不是觸碰到效果會好一些?”
他的判斷是對的。
兩個人有肢體觸碰,效果更佳。
忽的,唐清念想起來第一次見到謝璟深的場景。她那時就想着,若有邪修抓了謝璟深做爐鼎,亦或是正派天師和他雙修,修爲定能一日千里。如今這人對她窮追不捨,主動幫忙暖牀,給她做無限血包。眼下就躺在她牀上,在她身邊,還牽着她的手……
初見到現在細算下來還不到三個月。
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確是進展神速了。
胡思亂想着,唐清念沒有再試圖把手縮回來。
表明心跡後,第一次在雙方都很清醒的狀態下同牀共枕,謝璟深時時剋制着。握着她的手之後,便再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稍稍靠得更近些,低聲誘惑她:“念念,要不要抱着睡?”
唐清念雙頰通紅,又熱又燙。
她沒說話。
謝璟深繼續逗她:“我還記得你那次受傷,一整晚抱我抱得很緊。是不是靠得越近,效果就會越好?你別害羞,我早就說過,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抱着睡就抱着睡,這是你的權利。”
“不用不用。”唐清念受不了他如此蠱惑,顫着嗓音急道:“牽着就行,快……快睡吧。”
謝璟深立刻撤開了些,似乎十分紳士。
唐清念本來很緊張,不過他撤回去之後,便再沒有其他動作,也沒有再說話誘惑她。折騰了這一整天,唐清念是真的很累很累。一隻手被他握着,整間屋子都被他身上獨有的氣韻充斥着。她丹田內靈力飽滿,渾身舒坦,大腦放鬆。那種熟悉的,喝醉酒的微醺感很快遍佈全身,不大會兒便睡着了。
臥室裏拉着窗簾。
擋住了窗外的月光。
絲毫光亮都沒有。
謝璟深輕輕翻身側躺着,想看看她的臉,可實在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她回鈺城的這段時間裏,他沒有一個晚上睡得踏實。此時她就在身邊,他空了的一顆心被她全部填滿。雖然看不見,但心底滿足。嘴角勾了勾,沉下眸子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