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草看着杉林一副見到舊情人,戀戀不捨的樣子,徹底發瘋了,她一把推開扶着自己的杉珊,怒瞪着時髦年輕的林琅。
憑什麼當公主的是琳琅,當老媽子的是自己,她不僅糙了一雙手,還滿頭白髮
而林琅依然像是當年那個在村裏,光彩奪目,萬衆矚目的小公主一樣,漂亮的驚人。
“哈!林琅!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虛僞自私!
我們把杉羽辛苦養大,你現在來當好人了?!
還你失望?!你有資格失望嗎?
杉羽一出生,你就把她扔了,你明知道她以後可能不會被養父母待見,你不是也沒心軟嗎?
怎麼?現在孩子大了,你來當老好人?”
章草懟完林琅,滿意地看着林琅臉上開始慌張的表情,然後她又嘲諷地看着依然抵着頭,對林琅愧疚的杉林。
“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看到這個狐狸精就丟了魂是吧?
我讓你丟魂!”
章草大吼着就朝着杉林沖了上去,一把拽着他的頭髮,就要撓花他的臉。
杉林看着像是個潑婦一樣的章草,氣的滿臉通紅,他拼命地伸手抵擋這章草伸向自己的手臂。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就是個潑婦!
你要是再這樣,咱們就去離婚!”
“好啊!想跟我離婚?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章草雙眼刺紅,被杉林那句‘離婚’刺激的更是失去了理智,張着嘴就朝着杉林咬去。
“潑婦!你個潑婦!”
杉林被迫阻擋着章草,氣的朝着章草就狠甩了兩個巴掌。
“你鬧夠了沒有!”
“啊!!你個老東西,我跟你拼了!”
章草摸着自己紅腫的臉頰,大吼着就又撲了上去。
杉珊終於從杉羽不是自己的親妹妹,這個時髦的女人才是杉羽媽的事實中回過神,她快速朝着杉林和章草中間擋去。
“爸媽!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啊!我的臉!我的頭髮!媽!你拽疼我了!”
杉羽和周鄴站在大門口看着屋裏的鬧劇,然後轉眸看了眼林琅,當看到她和自己一樣的臉後,杉羽終於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就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偏心眼偏到這地步的父母,感情不是親生的啊!
呵!杉羽自嘲地笑了笑,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爲自己還是原主高興還是難過了。
“走吧。”
杉羽無視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林琅,而是轉身拉着周鄴就走。
林琅看到杉羽連理都不想理自己,她慌張地跑上前,擋住杉羽離開的路。
“小羽,我是媽媽,我···我不知道···你還活着····我···”
杉羽看着林琅眼裏的淚水,她嘆了口氣。
“阿姨,你是誰其實跟我沒有絲毫關係,我們以前不認識,以後也當作不認識吧。”
聽着杉羽直白的話,林琅捂着臉,低聲痛哭。
杉羽拉着周鄴繞過她就直接走了
今日這一遭讓杉羽身心疲憊,她沒想到杉林和章草爲了杉珊還在算計自己,更沒想到原主的親生母親還能找來。
周鄴看着坐在牀邊,滿臉疲憊的杉羽,無奈地嘆了口氣,去了廚房做飯。
第二天,杉羽照常上班,她剛到化妝品廠就被突然出現的秦藍攔住了。
秦藍拉着她的手臂,就要走。
“我剛給秦風幫你請過假了,你先去跟我去個地方。”
杉羽無奈,只能被秦藍抓着坐進了汽車的後座。
“藍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秦藍說完就發動了車子,汽車一路到了秦藍家的大門口才停下來。
杉羽意外地從車裏出來,然後她就被秦藍拉着手臂進了屋子。
也是進了客廳,杉羽才看到了客廳裏的沙發上坐着許多人,除了秦家父母和林昂的父母,另外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打扮的很精神的老者和昨天見過的林琅。
秦藍鬆開杉羽的手,對着沙發上的老者道:
“林伯伯,我把杉羽帶回來了,你們聊吧。”
秦藍說完,客廳裏的秦家父母和林昂父母全都和老者打了招呼後走了。
於是客廳裏就只剩下了杉羽,林琅和那個老者。
杉羽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轉身就走。
但是身後突然響起,那位老者的說話聲。
“杉羽,我見過你,在那次軍區的文藝匯演上。
當時我就在想,你爲什麼會那麼像我的妻子,你的姥姥。
原來,我們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杉羽轉身定定地看着沙發上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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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們來找我,我就要認?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你們當我是什麼?玩具?還是破爛?”
林琅狼狽地走過來,抓着杉羽的手,眼淚直掉。
“小羽,媽媽···都怪媽媽···媽媽不知道你還活着····我要是知道···我···
嗚嗚······”
杉羽冷漠地扒開林琅,對她來說,林琅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對於原主來說,她就是個捨棄自己孩子的媽媽,她沒有立場替原主原諒她。
“我說過了,我們就只是陌生人,望兩位能記住,別再來打攪我的生活。”
杉羽話音落下,林琅哭的不能自抑,她的眼裏滿是悲痛傷心,她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老者看着傷心難過的女兒嘆了口氣,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杉羽道:
“你有權利埋怨我們,只是請你看在你母親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你的份上,請你不要怪她。
她其實也不知道你還活着,事實上,我們都不知道你還活着。
是你外婆爲了你母親後半輩子的幸福,瞞着我們所有人把你送走的····”
老者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自己妻子的不好,更何況她也是爲了他們的女兒····
“所以呢?”
杉羽冷漠地甩開了林琅的手,嘲諷地看着老者和林琅。
“別人一說我出生就死了,你們就信了,連個屍首都沒有,你們就相信了。
呵!還真是可笑,難道不是你們打心眼裏覺得我是個拖累?
所以就順水推舟的權當我死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們給我面前裝什麼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