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將林悅跟尊主的事情,簡單地向姜文斌解釋了下。
姜文斌在經過今天一天的洗禮後,也能很快的就get到她的用意。
他毫不掩飾地再次朝溫伶豎起大拇指,“你這招確實夠狠的。”
“嗯?怎麼個狠法?”
“不管林悅是否會答應跟隨你,成爲你的鬼使,她跟那尊主之間,就不可能再保持百分百的信任。她對尊主也會有芥蒂,或許這些芥蒂一直存在,只因她能在這世間存在的信仰是尊主,所以她曾經忽略掉了這些。
“而如今,你把這些表相在她跟前撕開,她還能平靜?
“好,就算林悅對尊主是真愛,能完全不在乎這些,那尊主呢?她信任尊主,就會告訴他,你想攛掇她的事,就算她不告訴,我相信以那尊主的行事作風,估計也會有他的辦法知曉,你與林悅談話的內容。
“更何況,你就是故意的,就算知道被監聽,你也不會有什麼阻攔對吧?”
溫伶只是挑了挑眉,並未正面回答。
可對於姜文斌來說,她這就是認可了自己的分析。
他接着說道:“所以,你這招很損,不管孫悅如何選擇,她跟尊主之間,就必不可能還能像以前那樣。”
“嘿!兵不厭詐嘛!”
“你就不怕尊主識破你的伎倆?”
“識破就識破唄,那又如何?”
“你的目的不是挑撥他們嗎?”
溫伶伸出食指,左右搖擺了下,“姜隊,格局小了吧?”
她這話一出,姜文斌先是怔愣了下,緊接着便回過味來。
他剛想開口,就聽到溫伶身旁,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她真正的目的在於,追蹤。”
溫伶笑容燦爛了幾分,擡手就挽住了賀謹川的胳膊,聲音都甜膩了幾分,“還是我老公懂我。”
姜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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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如此。
他也沒解釋自己已經明白過來她的用意,而是笑笑道:“賀先生跟你當然有心靈感應。”
溫伶很受用這種誇讚,緊接着說道:“而且,這傻嗶尊主,在背後操縱這麼多,反而給我送了份大禮。”
“什麼意思?”
“我那個客人,她身上沾染了怨煞凝成的倒黴鬼,而那倒黴鬼,則蠱惑了一隻千年厲鬼成爲本體。”
溫伶打了個響指,十分得瑟地說道:“我把那隻老鬼給收服了!他還是隻千年難遇的鬼修,我賺大發了呢!”
聞言,賀謹川淡漠疏離的氣場瞬間轉變,他溫柔又寵溺地看着溫伶,誇獎道:“真厲害。”
姜文斌:“……”
他還能說什麼呢?
單身狗只能選擇閉麥。
很快,服務生便上來了菜。
溫伶說她餓了,不是向賀謹川撒嬌,她是真餓。
一天下來,消耗太重。
此時藉着扒拉賀謹川的這會,恢復了精神力,卻不代表,能讓肚子也飽。
她忙着大快朵頤,姜文斌也就不好再追問其他。
雖然,他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讓溫伶解答。
但他心裏也明白,溫伶做好了這些安排,其實需要的就是等。
等林悅去找尊主,她那一箭雙鵰的計謀才能實現。
姜文斌跟她的想法一樣,林悅不可能不去找尊主的,她的仰仗就是他。
一頓飯吃完,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賀謹川安排了老崔過來,送姜文斌回去。
程衡則開車,送被溫伶的靈氣護體的鄧聰。
她自己則跟賀謹川一起,在餐廳周邊的公園散步。
溫伶推着賀謹川,關心了他今天的工作。
賀謹川不會訴苦,自然就是幾句話淡淡地帶了過去。
緊接着,他又說道:“公司都是那些瑣事,不過,還有件事你應該感興趣。”
溫伶聞言,心頭突然就有了點想法。
她露出驚喜之色,彎身湊到賀謹川的側臉處,在他回過頭來看她時,笑着問道:“是不是那會開傳送門的女孩兒醒啦?”
“你是在我心裏,裝了竊聽器嗎?”
“嘿!這叫心靈感應。”
語畢,她又很甜蜜地說道:“連姜文斌那大老粗都看出來了,你身爲我老公,怎麼能懷疑我們之間的默契呢?”
賀謹川:“……”
就不能別在二人世界的時候,提及別的男人?
想到姜文斌對溫伶露出欣賞時的神情,賀謹川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溫伶見狀,不禁笑出聲,“醋神,還酸着呢?”
“有別的男人欣賞你,我難道應該毫無波動?”
“你不是應該高興?”
“那都是冠冕堂皇的話,沒有哪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欣賞時,還能真正大方地覺得,媳婦被越多的人喜歡,是件好事。”
溫伶嘴角,禁不住上揚。
賀謹川見狀,不由笑道:“你看,你發現我吃醋,其實也很開心。”
“我當然開心啊!你吃醋是在乎我的表現,正如你所說的,沒有哪個女人在心愛的男人爲自己吃醋時,還能很大方地表示,我那都是正常的社交,你幹嘛這麼小氣還吃醋之類的,我就喜歡看你爲我酸成老壇酸菜的樣子!”
聞言,賀謹川神色微動,仰起頭直接就親了親她。
他很有分寸,只是輕輕地碰了下她的脣,便退開了。
但這淺嘗即止的吻,反而把溫伶撩得不上不下的。
她有些不滿地瞪了賀謹川一眼,“吃醋的男人不都很霸道強勢嗎?你怎麼就表現得這麼輕飄飄的?”
賀謹川:“……”
“我還以爲,你會把我摁着親得我喘不過氣呢!”
“……”
“還不如早上離開時的早安吻呢!”
“……”
賀謹川無奈,當即伸手將人摟了過來,再也不顧旁邊路人驚詫的眼神,狠狠地吻了上去。
正如溫伶所想的那樣,他的霸道和強勢,只針對她一個人。
他的失控和吃醋,也只針對她一個人。
溫伶側坐在他的腿上,不自禁地伸手摟着他的脖子,生澀地迴應着他的熱情。
直到,她所需求的氣喘吁吁到來,她才輕輕推了推依舊將她緊摟着的男人。
兩人分開時,溫伶已經面色潮紅,眼眸還帶着幾分獨有的媚意。
賀謹川喉頭一緊,錮着她腰的手臂,不自覺地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他咬了咬牙,道:“別散步了,回家!”
他這撩人的媳婦兒啊,簡直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