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點點頭,推開還在罵罵咧咧的張巧慧,徑直走到警察面前,問,“我是林一的姐姐,他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敢問怎麼了?”張巧慧一聽立刻就炸了毛,直接衝過來又要打林夏,卻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林夏渾身都透着冰冷,捏着她的手腕用了幾分力,張巧慧疼的臉變了形。
沒有理會她的痛苦,林夏面無表情的看向在一邊看戲的警察,冷聲質問,“你們警察就這麼看着羣衆被打嗎?”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隨後拉開張巧慧,故意呵斥,“老實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動手把你們全部關起來。”
張巧慧正想罵,就被穆清扯了一下衣服角,使了一個眼色,瞬間老實多了。
見她不再動手,警察才輕咳一聲,對林夏道,“林一蓄意傷人,證據確鑿,我們現在依法對他進行治安拘留,家屬籤個字。”
林夏眸光轉了轉,道,“如果我弟弟蓄意傷人的話,那他們蓄意害人性命,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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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警察詫異的問。
“三天前,周子軒和這位穆清小姐僱人在我爸爸的病房鬧事,害我爸爸手術病發,當場死亡,我一個小時前已經報警去抓他了,怎麼,你們沒有抓到他,現在卻反而告我弟弟蓄意害人?”
“他害不害人我們不清楚,現在你弟弟傷人證據確鑿,如果你要告周子軒,也已經報了警,那我們也會依法辦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那好,我覺得打人跟害人比起來,打人應該可以商量私下和解的吧?”
警察楞了一下,隨後臉色沉了下來,很明顯對林夏的話不滿意。
但又礙於他們公職人員的身份,只好壓着嗓音說,“你弟弟是故意傷人,不是普通的打架,需要負刑事責任。”
林夏眉頭緊皺,來之前就知道這件事很棘手,沒想到會這麼棘手。
看樣子林一是鐵定要坐牢了,可他還在上大學,她不忍心讓他坐牢。
目光轉向張巧慧,眼眸沉了沉,隨後走到過去,淡淡的說,“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商量?”張巧慧瞪着一雙眼睛,又準備撲上來,被穆清拉住,“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弟弟賠命。”
“林夏,沒想到你真夠賤的,子軒都不要你了,你竟然還讓你弟弟出手傷人,爲了錢你不要臉了是不是?”穆清也跟着罵道。
“我爲了錢不要臉?”林夏一聽就來氣了,怒聲道,“你散佈不實謠言,還讓人去我爸爸醫院鬧事,害的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就去世了,你有臉說我是爲了錢嗎?”
穆清眸光閃了閃,心虛的說,“別亂說,我可沒有讓人去鬧事。”
“行了你們,這裏不是吵架的地方,那誰……林夏是吧,趕緊過來簽字。”警察不耐煩的催促道。
林夏還想說什麼,呂笑笑拉住她道,“這個時候不要爭了,她們是不會心軟的,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去想辦法吧。”
眼瞼暗了暗,思考過後,林夏跟着警察去簽了字,走的時候對林一說,“別擔心,姐姐一定會救你的。”
“姐,你別管我,照顧好咱媽,我頂多坐幾年牢,沒事。”林一倒是看得開。
只可惜沒有把周子軒打死。
林夏嘆了嘆氣,任由警察帶走林一。
她不怪弟弟,畢竟他做的這些都是爲了自己出氣。
公安局門口,林夏正準備和呂笑笑去一趟律師事務所,想問問有沒有辦法救林一的,剛出來顧庭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捏着手機的手指緊了幾分,林夏猶豫着沒有接電話。
呂笑笑湊過來看了眼,催促道,“接啊,顧總如果肯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
無奈的嘆了嘆氣,林夏當然知道顧庭筠要是願意幫忙的話,林一很有可能不用坐牢,但她就是不確定他會不會幫忙。
之前已經讓他幫過一次了,雖然沒有帶走周子軒,至少他出力了。
呂笑笑不斷的催促,猶豫許久,林夏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弟打傷了周子軒?”電話剛剛接通,裏面就傳來顧庭筠平穩低沉的聲音。
“是。我剛剛知道,他已經被警察以故意傷人罪關起來了。”林夏一點也不奇怪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快。
張局帶着人去穆氏周子軒,沒抓到人,肯定會告訴他的,要想知道怎麼一回事,一問就知道。
“你在哪?”電話那邊,顧筳筠的聲音沉沉的,聽不出情緒好壞。
“公安局門口。”
“等着我。”
“可是……”林夏剛想說她要去律師事務所,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呂笑笑一臉緊張,看她表情不對更加緊張了,“他怎麼說?”
“說一會過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感覺他應該不會幫我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想,她和顧庭筠非親非故,他又爲什麼平白無故的幫自己?
難道就是因爲睡了一覺?
別可笑了,那可是顧庭筠,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會因爲她這個已婚婦女還有一大堆麻煩的女人多看幾眼嗎?
“那就先等着他吧,看看他過來怎麼說。”其實呂笑笑也摸不準顧庭筠的脾氣,不好給林夏出謀劃策。
林夏點點頭,正要走到一邊的樹下等人,就見穆清和張巧慧朝着她們走了過來。
擡眼打量眼前的兩個人,突然覺得很諷刺。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們依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害死了她父親,這兩個人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林夏,我打死你……”張巧慧一見到她就想起了重傷躺在醫院裏的周子軒,不顧形象的又要衝過來打林夏。
手還沒捱到林夏的臉,就被呂笑笑一把捏住,順便用力往後拉了一下,“老女人你給我聽好了,林夏心軟不愛計較,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欺負她,以後你要是再敢伸出這雙爪子打她,我就要你的命!”
反正她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沒什麼可擔心的。
“你,你你……”張巧慧手腕處的骨頭快要被呂笑笑捏的散架了,她一邊拍打一邊罵,“你敢這麼對我,我要告,告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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