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教訓與甜頭
翌日清晨,白凝對著鏡子整理著裝,打算出門參加團建活動。
相樂生從後面抱住她,低頭親了親她的側臉,問:「什麽時候回來?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們統一坐校車,大概明天上午回程。」白凝回過身抱抱他,「難得周末,你在家裡好好休息。」
和同校的教師們一同抵達地處遠郊的拓展基地,白凝換了印著學校LOGO的灰色連帽衫,將長髮高高扎起,站在場地外圍做熱身運動。
穿著運動服的鄭鴻宇依然不减濃濃的書生氣,走近白凝,遞給她一瓶冰檸味的運動飲料:「小凝,等會兒我們一組,好嗎?」
白凝大大方方接過,歪頭道:「我們同是一個系的,自然要在一起。」
鄭鴻宇臉色微黯。
挑戰逃生墻的時候,鄭鴻宇剛站到高墻之上,立刻匍匐下來,對著白凝伸出手掌:「來!」
白凝用手遮擋日光,打量了一下距離,搖搖頭:「不行,够不到的。」
身後一具高大的身影接近,是同組的高數老師:「我抱你上去。」
一雙大手握住她的纖腰,輕輕一舉,便將她送到了半空之中。
心猿意馬地感受了一下這堪稱陌生男人的力度和熱度,白凝一手攀墻,另一手遞到苦等了多時的鄭鴻宇手中,借著他的力氣爬了上去。
休息的空隙,高數老師走近白凝,贊道:「白老師體力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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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莞爾一笑:「方才多謝你。」
二人閒談了幾句,等集合的哨聲吹響,白凝才看見面色愈加不好看的鄭鴻宇。
拓展訓練結束之後,每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紛紛奔向落脚的賓館。
白凝剛進房間,鄭鴻宇便追了進來。
她面露不豫之色,低聲道:「鴻宇,你是恨不得昭告天下,故意令我難堪麽?」
鄭鴻宇又是慚愧又是難過,牽住她的手:「對不起,可你對我這樣冷淡,我心裡實在是難受得很。」
見白凝久久不答,他一顆心七上八下,越加悔恨:「是我錯了,我不該胡亂吃醋,你不要生我的氣。」
是他昏了頭,可看見她那樣撇清二人的關係,又對別的男人露出同樣溫柔嬌媚的笑顔,他幾乎快要發瘋。
「你今天那副樣子,不管誰看見了,都會心生疑竇。」白凝不客氣地指出他的問題,又放了狠話,「如果你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不如我們還是回復到原來的狀態。」
「不!」鄭鴻宇失聲驚呼。
他低下頭去吻她的手,表情驚惶不安:「小凝,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在人前格外注意,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猛藥下得差不多,白凝緩下神色,推了推他:「你快回去,這裡人多嘴雜,在我房間待得太久,影響不好。」
鄭鴻宇悶悶地應了,面色灰敗,垂頭喪氣準備出門。
他打開一條門縫,到底心有不甘,回過頭問:「我晚點過來找你,可以嗎?你放心,我不做別的,就是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白凝猶豫了會兒,點頭答應。
時間轉過十二點,邁入了新的一天。
走廊裡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一個人影形如鬼魅,靜悄悄走到門前,輕輕叩了兩聲。
白凝打開房門,放人進來。
鄭鴻宇向她看過去,不由看得待了。
他從沒見過她這副慵懶隨性的樣子。
她長髮散亂,幾縷髮絲覆在臉側,眼睛因爲困意半闔,平白添了一抹嬌柔,引人心生憐惜。
長長的純白色吊帶裙一直垂到脚踝,剪裁得宜,勾勒出完美無可挑剔的身材。
胸口開得有些低,却被一條寬大的灰色披肩嚴嚴實實蓋住,只露出挺拔的脖頸和玲瓏的鎖骨。
鄭鴻宇再也克制不住內心奔騰的愛意,走近兩步,抱住了她。
她就乖乖地任由他抱著,臉頰貼在他肩膀蹭,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我好困……」
不像在陳述,而像在撒嬌。
輕易便可置人於死地的撒嬌。
小心擁著她,像捧著世間最珍貴的瓷器,鄭鴻宇越發殷切:「你去睡,我守著你。」
白凝躺回床上,蓋好被子,鄭鴻宇便側坐在床邊,著迷地看她。
觀她神色倦怠,鄭鴻宇想起討好她的辦法,低聲徵詢:「累了一天,我幫你按按脚好不好?有助於睡眠。」
白凝思考片刻,輕輕點點頭:「那就有勞你了。」
鄭鴻宇轉坐於床脚,拉開一角被子,看見映入眼簾的一雙雪白,不由悄悄屏住呼吸。
她的脚很小,透過細膩的肌膚,可以看見淡青色的血管和玲瓏的骨胳,却不顯伶仃。
將一隻脚包在掌心,鄭鴻宇輕柔地揉捏按摩,心底不免浮上淡淡的悵惘。
如果,能早一點遇見她就好了。
他能感覺到,她心裡也是有他的。
恨不相逢未嫁時,只能發乎情,止乎禮。
從她隻言片語泄露出的信息裡,他能感覺到,她的婚姻生活幷不盡如人意。
可她是那樣保守的人,即使過得幷不幸福,也不願意走出那座牢籠。
他無可奈何,只有捧出一片真心,默默守護,期望她可以因此快樂一點。
不知不覺得,他將她的脚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瑩潤的脚趾,時不時無意地蹭過他的胯間。
不過幾下,他便硬了。
偷偷覷了白凝一眼,見她枕著手臂,面向床裡,似乎毫無所覺,他的膽子便慢慢大了起來。
手下不停地調整動作,增加摩擦的力度與頻率,同時腰胯以微不可查的動作在她脚心慢慢聳動。
白凝睫毛輕顫,已經察覺到男人在做什麽。
在男人按到脚底某一處時,她發出一聲婉轉的呻吟:「嗯……輕一點……」
鄭鴻宇急喘了口氣,被她這句頗有歧義的話語撩撥得越加難以自製。
他低著頭,指腹輕輕旋轉,問:「這樣可以嗎?」
「嗯……」白凝軟軟應了一聲,調整了下姿勢,故作不小心,用脚趾精准地蹬了下那硬挺的頂端。
男人立刻悶哼出聲。
白凝無辜道:「不好意思,我弄疼你了嗎?」
哪裡是疼,在驟然的驚嚇和刺激之下,鄭鴻宇險些射精。
他穩了穩心神,將她兩隻脚都握在手裡,重重搓了搓,啞聲道:「沒事。」
將脚心對著脚心,從脚踝開始,一遍一遍捋到脚趾,勃起的性器隔著一重一重衣料,以雙手動作完全相反的方向,悄悄撞過去。
這快感本應極爲輕微,可因著視覺得刺激和當事人渾然不覺帶來的緊張情緒,無形之中翻了無數倍。
眼看鄭鴻宇皺緊眉頭,瀕臨爆發邊緣,白凝惡念突起,忽的收回雙脚,催促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被人看見了不好。」
鄭鴻宇僵直身體,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將欲念止住,啞聲回答:「好。」
看著男人用奇怪的姿勢彆彆扭扭走了出去,不知道爲什麽,白凝有些想笑。
她實在是壞得過了頭。
長髮散落在鬆軟的枕頭間,她活動了活動因過度使用有些酸麻的雙脚,只覺意猶未盡。
和不同男人調情的感覺,真是好到令她上癮。
刺激,禁忌,沉淪,瘋狂。
好勝心,虛榮心,以及,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所帶來的,無法替代的成就感。
她想,自己說不定可以……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