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她昨晚是在縱慾嗎?

發佈時間: 2025-01-01 19: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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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說討好人的話。

 謝聿白不吃她這一套,雙手抱在胸前,像審視囚犯一樣,俯視着她。

 “哦,那既然這樣,你和賀燃夏又是怎麼回事?”

 “我和夏……賀燃夏,就是露水姻緣?”鄭梵音斟字酌句地說,悄悄拿眼瞟他,見他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知道她腳踩兩條船的事,謝聿白不應該狠狠罵她一頓,然後摔門而去嗎,問她這些作什麼,還是說,他就想這樣慢慢折磨她,讓她感到心裏愧疚?

 “賀燃夏他說喜歡我嘛,讓我等他兩年,那我一想兩年之後我和你的炒作都結束了,給他一個機會也沒什麼嘛,就答應了,誰知道又和他一起拍戲,朝夕相處的,稀裏糊塗就在一起了……”

 朝夕相處。

 稀裏糊塗。

 饒是謝聿白再好的涵養,此刻也忍不住青筋暴起。

 他垂下眼,冷靜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聲音猶如寒冰。

 “你和他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鄭梵音心裏咯噔一下,擡起眼哆哆嗦嗦地看他,不誇張地說,她現在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嚥了嚥唾沫,聲音如蚊蠅。

 “就……和你差不多。”

 謝聿白握緊拳頭,嘴脣緊緊抿起,臉色發青,渾身的氣血都在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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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她倒是很誠實。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良久,謝聿白閉上眼,再次睜開,又恢復了慣常的淡漠。

 “鄭梵音,你要我怎麼原諒你,或者說,你能給我一個什麼原諒你的理由?”

 原諒她的理由?

 說實話,如果身份調換,鄭梵音是絕對不會原諒這種三心二意的死渣男的,她當然給不出什麼理由。

 “對不起,你還是不要原諒我了吧。”她老實地說。

 謝聿白定定看住她。

 怒氣到了極點,反而笑出來。

 謝聿白五官過分精緻,平時不大喜歡笑,在大衆面前總是一臉的矜貴和冷淡,天然給人一種不大好接近的隔閡感。

 此刻生氣起來,這種隔閡感尤其明顯。

 眉眼間的鋒利帶着點戾氣,看得鄭梵音膽寒,甚至想轉身就跑。

 “對、對不起,我可以補償你,錢或者資源都可以。”她吶吶地說。

 “呵,”謝聿白眼眸深沉如墨,清冷的嗓音裏壓抑着怒氣,一開口便是森然的嘲諷。

 “你想用錢擺平我?鄭梵音,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也太看不起我。”

 她更無地自容了。

 前段時間,網上有個很火的脫口秀段子,大意是說女人在抓姦的時候最理直氣壯,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無情地嘲諷對面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無論平時多高不可攀,也只能龜縮着任人宰割。

 她現在就是這個龜縮的男人。

 謝聿白罵得再難聽她都得挨着,這是她欠他的。

 見她這樣不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隨便他怎麼辦的樣子。

 謝聿白的臉色愈發難看,眼裏漸漸沒有了溫度,語氣更是沒什麼波瀾。

 “你在等我說分手嗎?”

 鄭梵音下意識搖搖頭,反應過來後又點點頭。

 “這是我應得的報應,你甩掉我這種渣女也是應該的,以你這麼好的條件,肯定會有很多好女生喜歡你的。”她木木地說。

 謝聿白真想把鄭梵音的嘴給堵住,每一句都錐在他心裏。

 “好。”謝聿白冷笑一聲,“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我滿足你。”

 說完,他拿起自己落在沙發上的外套,“砰”地一聲摔門而去。

 專心乾飯的小煤球被嚇了一跳,衝着鐵門“汪汪汪”叫了兩聲,又邁着小短腿跑回到主人腳邊。

 鄭梵音再也憋不住,趴在飯桌上,亂七八糟地哭起來。

 她真是個蠢貨,這都乾的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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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燃夏一路開車回的劇組,高速公路上基本是頂着最高時速開,平時5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壓縮到了4小時。

 李青蔓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滴滴滴滴,你今晚還來嗎?”

 “我們火鍋都吃完咯。”

 “給你留了一塊蛋糕哦。”

 “下一場是酒吧局,來喝酒麼【狗頭】”

 ……

 “蔓蔓,該你唱歌了,你可是壽星欸,不給我們表演一曲嗎?”劇組男二張南起鬨道。

 李青蔓關上手機,微微一笑,“好啊。”

 算了,反正她已經把地址發給他了,隨便他吧,她又不缺人陪。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看到賀燃夏出現在酒吧的那一刻,她還是很驚喜。

 “夏夏,這裏!”

 李青蔓開心地跑過去,“我還以爲你今晚不來了。”

 賀燃夏臉色很糟糕,好在酒吧燈光昏暗,看不大清楚。

 “來啊,喝酒爲什麼不來。”

 賀燃夏走到沙發前,大家識趣地給男主角留出一箇中心位置。

 “夏哥,你想喝什麼酒?”張南問他。

 “什麼烈喝什麼。”

 說完,他拿起最近的酒瓶一飲而盡。

 “哇哦。”大家給他鼓掌起鬨。

 “夏哥真霸氣。”

 賀燃夏似乎真的只是爲了喝酒而來,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

 還是劇組年紀比較大的副導演看出來不對,讓張南把酒拿開,勸賀燃夏回去休息。

 此刻已經凌晨3點,大家都困得不行,賀燃夏不知道喝了多少,一身的酒氣。

 “我和南哥把他扶回去吧。”李青蔓說,她今晚沒喝多少酒,算是神志比較清醒的。

 “好,你們回去好好休息。”

 大家從酒吧裏陸續出來的,李青蔓扶着賀燃夏走在後面,張南也喝多了,走了沒幾步便衝進衛生間去吐。

 李青蔓搖搖頭,無奈地自己將賀燃夏扶上車。

 他們住的同一個劇組酒店,離這裏就幾分鐘。

 看着賀燃夏醉得人事不省,她心裏有些小小失落,還以爲他是專程趕回來爲她慶生的,原來只是爲了喝酒。

 男人到底是什麼奇怪的生物啊,放着她這樣的大美人一眼不看,和那些酒精較什麼勁呢?

 她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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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鄭梵音也想一醉不醒,偏偏她睜着眼失眠到天亮,頂着一雙熊貓眼參加新劇的開機儀式。

 “祝《北城青年》開機大吉,收視長虹!”

 她跟着大家有氣無力地喊。

 傅景逸被她眼底濃重的黑眼圈弄得皺眉,她昨晚是在……縱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