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好高興 就是要撒嬌

發佈時間: 2025-01-05 11: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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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裏面怎麼是金色的?”

 歐允棠看到層層疊疊的玫瑰花瓣最深處,有一抹濃郁的金色。

 這金色極好,閃爍着厚重的光彩。

 卻又帶着耀眼的明亮。

 “玫瑰花的花蕊是金色的嘛?”

 莫悍山笑而不語。

 歐允棠小心扒開花瓣,生怕弄折了花瓣。

 裏面硬硬的。

 還是個環形的東西。

 竟然是一枚金色的戒指。

 純黃金的戒指,厚重的金黃色。

 金戒指最當中,打造成一朵花朵的樣式。

 雕刻細膩,每一道褶子,都反射着燈光。

 整個戒指,都被金色包圍,折射出金色的柔光。

 “你什麼時候買的?”

 歐允棠捏着那個金戒指,驚喜地問。

 這個金戒指在她手裏,像一個發光的小太陽。

 這真是一個驚喜。

 莫悍山淺笑。

 硬朗的線條,顯示出一個儒雅的笑容。

 這淺笑,引起女服務員們的低呼。

 “哎嘛,好帥好帥好帥呢。”

 “這樣的男人,給我來一百個。”

 “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個。”

 男服務員:“切。俗。”

 “嗤,俗。”

 “哼,俗。”

 小提琴重新換了曲子,典雅,輕慢,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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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悍山兩根長而有力的手指捏住那個金戒指,另一手託着歐允棠的手,把那個發光的小太陽套上去。

 還欣賞了一下。

 “喜歡嗎?”

 歐允棠點頭。

 浪漫、驚喜什麼的,難道不是每個女孩的最愛嘛?

 她擡起來手,對着燈光照。

 那金戒指更亮了。

 簡直要閃瞎每個人的眼。

 歐允棠漂亮的小臉蛋上幸福的笑容,也閃瞎了莫悍山的眼。

 莫悍山站起來,彎腰:“吃東西也不好好吃。滿嘴都是。”

 他用大拇指把歐允棠嘴角的黑色巧克力粉擦掉。

 歐允棠:“……”

 這人,可真會破壞氣氛。

 周圍的男服務員和女服務員都屏住呼吸。

 好美的一對兒。

 小提琴來了一個完美的收尾,餐廳裏的人紛紛鼓掌。

 歐允棠也跟着鼓掌。

 莫悍山坐下,把那個剩下的甜品吃光,把桌上的牛排和面包一掃而空,帶着歐允棠去結賬,離開了飯店。

 兩個人順着大街,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歐允棠邊走邊看那個金戒指。

 真好看。

 幾十年後,黃金價格一飛沖天,金價高達每克500多塊。

 那個時候,什麼銀啊翡翠啊那些,在國際上都不值錢。

 國際上通用的只有黃金。

 如果有閒錢,她可以囤黃金。

 不過也不用着急,這幾年的黃金價格波動都不會太大。

 等來年秋收之後,農場有錢了,把銀行的貸款還上,剩下來的錢,都可以拿來買黃金。

 呵呵。

 黃金大佬。

 歐允棠是黃金大佬。

 歐允棠不知不覺笑了起來。

 莫悍山:“……就這麼喜歡?”

 “嗯。當然喜歡咯。”

 歐允棠仔細欣賞金戒指。

 突然,另外一隻手,涼了一下。

 也沉了一下。

 “啥啊?你給我套了啥?”

 莫悍山烏黑的眼眸特別深邃:“你喜歡的。”

 歐允棠低頭一看。

 哎嘛。

 手腕上套着個黃金手鐲。

 素圈的推拉款。

 沉甸甸的,垂在她潔白的手腕上。

 “哇,你、你……”

 歐允棠語無倫次,明如秋水的眼睛瀲灩發光。

 “你、你在哪裏買的?”

 莫悍山憨憨一笑:“你買東西的時候,我去買首飾櫃檯買的。”

 “營業員給我推薦了好幾款,我最喜歡這個素圈,就買了個最沉的。”

 果然,這金手鐲沉甸甸的。

 “多少克?”

 “唔,57.5.”

 歐允棠並不習慣用現在的價格算錢。

 她用的是幾十年後的黃金價格。

 每克550塊錢,那就是兩萬多塊。

 加上稅和工費,妥妥的三萬塊。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窮學生,天天路過金閃閃的首飾店。

 那些展覽的首飾,一個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貴。

 她都想好了,等她攢到錢,立刻就買一個犒勞自己。

 結果,一直沒錢買。

 只好每次路過的時候,看一看。

 沒想到,現在,有人給她買了。

 還買這麼貴的。

 她,也被人放在手心裏,珍愛着。

 歐允棠癟了癟嘴,眼角一酸,哭了起來。

 兩行清澈的淚水,順着她白嫩的臉龐流下來。

 一滴

 兩滴

 三滴

 每一滴都流在莫悍山心上。

 莫悍山慌了:“咋了,不喜歡?不喜歡我們再去選別的款式。不哭,不哭。”

 他粗糙的大手去擦歐允棠的淚水,結果淚越來越多,弄得他整個手掌都溼了。

 “乖,別哭,你一哭我心都亂了。”

 歐允棠也不管路人了,一下撲進他懷裏。

 “莫悍山,我好高興。”

 “我也有人疼了。”

 “我發誓,我一輩子對你好。”

 莫悍山:“……”

 歐允棠哭了一會兒,賴在莫悍山懷裏不肯出來。

 軟腳蟹一樣,就是不肯站直。

 就是要撒嬌。

 莫悍山索性攬着她進了一個路邊的小公園,讓她靠在自己肩頭:“是老公不好。老公到現在才給你買這些東西。”

 “你喜歡,以後多給你買。”

 “不哭了,再哭都沒法見人了。看,眼皮都腫了。”

 歐允棠就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嗯”了一聲。

 “不過,你得給我些零花錢。今天我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

 歐允棠:“……”

 ……

 他們離開西餐廳後,西餐廳的主管叫了幾個臨時工去收拾碗碟。

 一個年輕的女工垂着頭跟在最後面,不小心踩到前面一個女工的鞋子。那個女工立刻低罵:“歐允梅,你走路沒長眼啊?走路也要被你踩,晦氣。”

 歐允棠的頭更低了:“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女工也不好發火,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走了。

 歐允梅看了看她粗糙長了凍瘡的手,差點兒掉下淚來。

 她歐允梅,在家裏也是被老媽寵着的女兒,現在,卻在這裏洗盤子,每天掙五毛錢。

 這五毛錢,在內地的農村,可以說是很有錢了。

 可在這寸土寸金的省城,還要租房子給租金,加上每天的飯錢,還要買女孩兒用的那些東西,什麼雪花膏啊衛生紙啊,根本剩不下幾個錢。

 她剛才在後廚聽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竟然給他媳婦買了金戒指。

 那個金戒指還在玫瑰花裏放着。

 還專門花錢請了西餐廳的小提琴手給她拉曲子。

 那個男人還給他媳婦兒擦嘴。

 她,歐允梅,爲啥就這麼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