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妤抬頭看著她蔓滿眼迷離,蕭曉伸手從架子上取了面鏡子放在了她面前,「看看吧,這麼激烈,吻痕都到耳後根的位置了,連你手腕上都是紅的,嘖嘖嘖,挺激烈的啊。」
她這才看到鏡子裡自己脖子上的痕跡,交錯的齒痕纏繞,別說多曖昧了。
「你快去送花吧。」清妤說著拉拉衣領,到休息室找了塊絲巾圍在脖子上,暫時遮住了那些吻痕。
蕭曉看著她難得臉紅的樣子一笑,這清妤的性子的確是十分的淡薄的,能夠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也是難得一見了。
抱著花準備出店門的時候,她迎面遇上了一個圍著絲巾遮蓋了半邊臉的女人,不過露出來的半邊臉上能夠看得紅腫的痕跡。
蕭曉奇怪的看了眼,看到清妤從休息室出來之後就沒管,抱著花走了出去。
這姑娘挺可憐的吧,臉平白無故的長成那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麼病了。
清妤站在收銀台後面,看到進來的女人也是一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湊近一看見到她臉上的紅腫水泡,她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請問需要什麼花?」
她在店裡頭轉了轉,隨手指了幾樣,清妤順著她的意思將花取下來開始包裹。
對面的女人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和不甘,就是這丫頭,開的什麼花店,卑躬屈膝的服務客人,害的她被人嗤笑。
「一共六百八。」清妤將花遞給她。
隨著她的動作幅度,清妤身上穿的也是一件寬鬆的毛衣,手腕上的吻痕被看的清清楚楚,女人眼中一紅,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對方遞了張銀行卡過來,清妤刷過之後目送女人離開店裡。
站在門口,她將方才買的花狠狠的砸在地上,腳上碾過幾腳之後氣憤離去,剛才那個冒牌貨手上的吻痕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和權璟霆已經到達哪一步了。
她在國外長大,從小到大女人身上那些東西她見的多了,想想她就覺得窩火。
清妤隔著玻璃能夠看得到門外的女人將花扔在地上的樣子,她踩了幾腳之後覺得解氣了也就揚長而去了,留了那一束花在門口,挺惹眼的。
這女人是誰,這麼奇怪的。
……
蕭曉抱著花去到了附近的酒店裡頭,按照那些客人的要求,這花是要送到這裡來的,她找了找客人留下的標準很快鎖定了坐在窗邊的一桌客人。
還沒等她走過去,就聽到了左邊傳來叫她的聲音,和著一連串的腳步聲。
「喲,這不是蕭曉嗎?」
她轉頭看到了那邊走過來的三個女人,穿著時髦昂貴,以前和蘇葉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夠見得到這三個女人,名字自然也都是記得的。
「你過來這裡做什麼,吃飯嗎?」邊上穿著紅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張口發問。
她邊上的女人捅了她一把,這都什麼時候,蕭曉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們都清楚,怎麼可能會來這地方吃飯。
破產了就該有破產的樣子。
「對不起啊,我沒想起來你們家破產了。」女孩子捂著嘴,面帶羞愧。
蕭曉微微頷首,「沒關係,你們要是隨時隨地記得我家裡頭破產了,那就是每天吃飽了撐的了。」
對面女人臉色一變,這蕭曉到現在了還是那麼狂,這是蘇葉不在,要是蘇葉在的話,能讓她這麼放肆。
「我聽說你現在在清妤的花店裡頭打工啊。」中間的福萊開口問道。
她問這話倒是不帶任何鄙視的色彩,倒是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詢問情況那樣,邊上剛才和蘇葉說話的女人瞪大了眼睛,眼中帶著嘲諷。
誰不知道蕭家破產之後蕭曉的情況不太好,雖然她父親的案子是翻了,但是造成的後果影響力還是在的,蕭曉這是找不到工作了到清妤店裡頭去了吧。
誰不知道以前清妤和蕭曉不對付,這能夠雇傭她,估計也是沒安好心的。
「對。」蕭曉點頭,絲毫沒有羞愧的樣子,跟著從口袋裡頭取了幾張名片出來遞了過去,「這是我們花店的電話,你們如果有需要的就打電話過去。」
福萊伸手接了過來,對著她點頭,「行,我一定去光顧,當做是給你捧場了。」
對面大廳中央的位置,坐在位置上的容業將這邊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連同那些話也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這蕭曉好歹也是蕭家出來的,從前多麼飛揚跋扈他是看到的,這會兒居然跟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這兒溫順,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說起來上次撞到他,自己還沒表示過呢。
「容少,容少?」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叫了幾聲。
容業回過神來看著她,「你說。」
「我剛才問你,喜不喜歡聽音樂會啊,我正好買了兩張票,晚上我們一起去吧。」女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垂落在腰際,穿著白色的毛呢裙,整個人氣質出眾。
這姑娘也是蘇萍姚硬是給他介紹的物件,容業和權璟霆是同歲的,雖然他不像是權璟霆那樣的單身不碰女人弄的天下皆知,但是他身邊這麼多年也沒穩定下來好好的談個女朋友什麼的。
搞得蘇萍姚都跟著心裡發毛,是不是她兒子也和少帥一樣的毛病了,容家三代單傳,只有容業這麼一個兒子,這要是真的不喜歡女人了,子孫斷絕了,她以後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可是這段時間權璟霆和清家小姐的事情也是恨不得鬧得滿城風雨的,少帥身邊多了個被寵上天的女孩,那些傳言也不攻自破了,所以蘇萍姚是真的著急了,這不是就抓著自己兒子過來相親了。
「我去趟洗手間,不好意思。」容業交疊的雙腿放下來,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過去了。
對面的姑娘看了眼他的背影,嘴唇微抿,果然和媽媽說的一樣,容少是真的不好搞定,雖然和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是溫柔的,十分的紳士。
可是從他沒把自己放在心上,這點她清清楚楚。
想到了出門的時候母親交代的事情,她低頭,顫抖著指尖從包裡頭取了東西出來,出門的時候母親說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嫁的好。
她去了容家幾趟了,可是容業都不怎麼愛搭理她一樣,這種時候就得用必須手段了,只要懷了容業的孩子,就不愁不能夠嫁入容家。
「這位小姐,您的黑咖啡。」
頭頂的聲音嚇的她將手縮了回去。
服務生將黑咖啡放在了她面前,女孩子抬頭,臉色蒼白的說了聲謝謝。
這東西到底後勁怎麼樣,母親根本沒跟她說清楚,這樓上母親訂好了房間,只要容業喝了下去之後她們上樓,一切都會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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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有些害怕的感覺。
容業很快從洗手間回來了,對面的人看上去臉色有些不好,容業看了眼,「你臉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去吧。」
「有嗎?」她抹了把自己的臉,「你嘗嘗這的咖啡吧,很不錯。」
容業看著她的動作,不想剛才那樣的自然流暢了,變得有些奇怪,閃爍其詞的模樣。
他什麼都沒說,伸手取了咖啡杯起來,看著對面男人的動作,杯子快到他嘴邊的時候女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胸腔裡頭的心跳的十分的快。
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蕭曉站在了容業的面前,剛才抱在手上的花已經送了出去了。
他側目見到了過來的蕭曉,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緊跟著蕭曉伸手一把將他手上的咖啡杯搶了過阿,動作挺快的將裡頭的咖啡倒在了旁邊的盆栽裡頭。
容業對面的女孩子臉色已經能夠用慘白來形容了,也說不出來話了。
「蕭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容業看著她的動作挑眉。
蕭曉將空被子放在了桌上,「我剛才看到了有隻蒼蠅掉在了裡頭,你估計沒看清楚,我先走了容先生。」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容業抬頭看向了對面的女孩子,「程小姐抱歉,我還有事情,你自己回去吧。」
程素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長於一口氣出來,心臟的跳動真的越來越快了,剛才那位小姐,肯定是看到了。
而且她和容業,肯定是認識的。
蕭曉到門外,伸手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她歎了口氣,剛才怎麼就眼疾手快的衝了過去了呢,這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等等,蕭小姐?」容業從背後走了出來。
蕭曉轉頭後退了一步,警惕額看著他,「你不會是讓我還給你那杯咖啡吧?」
被她這麼一問,容業一愣,跟著輕笑,「我送你回花店吧。」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蕭曉說完提起腳步往前離開。
容業跟了上去,饒有興致的解釋,「我正好要過去那邊,一起吧,也不遠,算是感謝你剛才。」
蕭曉轉身看了他一眼,半響之後點頭,「那好吧。」
這麼冷的天,有人送自然要比她自己坐車回去要舒服的多了,容業也不是什麼壞人,不用這麼防備著。